出了大楼,齐子熙跑到一个墙根握着手机转了几圈,还是决定念在师生一场,要帮助温凉迷途知返,于是打了110。那边的接线员态度挺好,耐心的听完,礼貌的问他,“先生,您有这种症状多久了?”气的齐子熙直接挂了电话。
过了大概一周的时间,齐子熙又突然接到了温凉的电话,齐子熙眉头一皱,正想劝他早日自首争取宽大处理,听筒那边却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内个,子熙。”陆遥的声音贴着齐子熙的耳朵,“你过来一下吧,有些事情,看来我得当面给你解释。”
进门的时候,陆遥正坐温凉的办公桌上跟温凉和雷之涛两个人聊天,看到齐子熙进来,一反常态的有点不好意思似的瞥了他一眼,从桌上跳了下来。
看着他脚上穿的那双自己送的篮球鞋,齐子熙不由想起他们刚认识的时候的事。
大概一年多前,齐子熙和朋友打球的时候,有个人总在球场边看他们。几次之后,他像是终于找到时机,走到他们面前问介不介意和他一起玩。一场球打下来,齐子熙发现虽然这人一开始动作生涩,对规则不熟悉,但是运动天赋很高,进步奇快,好像短短几十分钟就走完了别人几年的路。
一来二去,齐子熙和他迅速熟络起来,他说他名叫陆遥,住在北边的山里,是做农业相关工作的。那他是个农民?可是他长得却瘦伶伶的,不壮实,薄薄的一片儿。跟齐子熙印象中的农民形象不太一致。
齐子熙这种城市长大的孩子对农业也就只有这种概念。
齐子熙天生慕强,陆遥不仅球技好,性格也幽默,长相也很对他胃口。所以两人经常相约看比赛,打球,有时候还一起吃饭逛街,相处久了,一段时间见不到,齐子熙还会觉得抓心挠肝的。
看出来他经济拮据,连一双专业点的篮球鞋都没有,齐子熙毫不犹豫送了他限量版球鞋,还顺带把背包、护具、外套什么的一并包揽了。陆遥倒也没客气,只是笑着说,等着爸爸带你躺赢。
有时候看着陆遥从头到脚都穿着自己送的衣服,漂亮的赢下一球,气喘着越过人群和自己击掌。雀跃的感觉就会从齐子熙的心底升腾起来。
他好久都没遇到感觉这么默契的人了。
现在,陆遥走到他面前说,“子熙,我知道你跟温哥之间有点误会。俗话说得好,谁污染谁治理,你变成这样我多少有点责任。”
齐子熙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污污染什么了?
陆遥像是在琢磨到底怎么解释,思索片刻,一拍掌,\"我给你看看得了。”他说着在办公室里环视了一下,最后看中了温凉桌上的笔筒,“温哥,笔借我使使。”
温凉摊了下手,意思是请便。
陆遥对着笔筒的方向轻轻招手,那个笔筒先是浮了起来,然后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在拨弄似的,几根笔在笔筒里碰撞了几下。一根黑色签字笔被选中,从中间跳了出来,稳稳地向他们站的方向飞了过来,在齐子熙惊奇的目光中,落在了陆遥的手心里。
笔在陆遥指尖旋了几圈,“这是你们说的什么什么取物?”
“隔空取物?”雷之涛在一边接话。
“卧槽!”齐子熙的眼睛发着光,“酷啊,太厉害了!”
三个神一齐看向齐子熙,心想他总算信了。
然而紧跟着他却说,“陆遥你什么时候学会变魔术了!”
齐子熙这孩子,吃什么长大的??
陆遥破口大骂,“什么t魔术,老子这是神力”
温凉叹口气,“遥遥,给他看点厉害的。”
陆遥挠了挠头,“好吧,那你看好了。”说着柜里上掏出一个装花茶的盒子。签字笔在盒盖上轻轻一点,铁盒里嘭的一声,铁盒盖子被顶开,大朵大朵鲜红的玫瑰花,金灿灿黄橙橙的菊花、饱满艳红的枸杞争先恐后的从铁盒子里冒出来。这铁盒仿佛突然变成了一个会涌出鲜花的泉水,马上茶几上就盈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
不光是齐子熙,连一边的雷之涛和温凉都哇哦了一声。
齐子熙拿起了一朵玫瑰,这玫瑰颤微微地在齐子熙的掌心盛放着,怕是比它被摘下的时候还要娇艳动人。
陆遥正在得意,心想,怎么样,这下明白了吧。
却听齐子熙道,“陆遥你比刘谦厉害多了,你是要上电视吗是不是要上春晚让我给你当托儿?”
陆遥咒骂了一声,“你他妈齐子熙你就是个坑,非逼我给你动点真格的。你给我等着”说罢,他气哼哼的闭上眼睛,平静了片刻,身体好像微微发起了光。
同时,温凉办公室里养的几盆绿植的花盆都开始微微颤动,仙人掌噗噗噗的突然长高了好几节。书柜顶上的绿萝,蛇一样从上面爬下来,一接触地面就迅速四面八方延展,它的叶片也涨大到了手掌般大小。摆在电脑桌上的富贵竹则是向上进发,剑一样的戳到了天花板。墙边的鹤望兰的盆不看重负崩裂开来,因为它已经无法阻挡这颗树巨型化的脚步,大片的芭蕉叶被墙和天花板挡住,委屈的向旁生长,硕大的叶子覆盖了整个空间。
眨眼间,办公室变成了热带雨林。
“我他妈可不是什么耍把戏的。”光华收束到陆遥的眼中,他很拽的一扬下巴。
“老子是掌管丰饶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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