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贵姓黄。”黄永发一听,心想罗青远他们怕是看到昨天清晨他们赶路时碰到的惨状了。
“小兄弟既要加入,那么便随我来,与我两位弟弟见见。”黄勇发招呼罗青远向队伍前面走去。
“我去前面一下。”罗青远转头对身后的几人说道,说完便大步追上黄永发。
“大平,二安,这位小兄弟想和咱们一块走。”黄永发朝着两个青年男子说道。
“这个长得壮实些的是孙平,是个铁匠,平日好与我在后山上打猎,你叫他平叔就可。”黄永发指着一位看上去就肌肉发达的男子说道。
又指指站在孙平旁边,比他略瘦弱些的男子:“这是孙安,你叫他安叔就好,他是我们村里有名的木匠。”
“平叔好,安叔好。”罗青远朝两位大叔拱拱手。
孙平和孙安走在前方,自然未听到罗青远刚才与黄永发的对话,只还一脸迷茫地还了礼,望向黄永发。
黄永发的妻子黄张氏看到这儿,以为是丈夫的慈悲心肠又发作了,便朝他挤挤眼睛。
不是她太过冷心冷情,而是这个时候装什么烂好人,他们自己现在都要勒紧了裤腰带,更别说是六个半大小子加上两个小拖油瓶了。
黄永发假装没有看到妻子的暗示,清清嗓子,又朝着两个弟弟道:“这是罗青远罗小哥,他们一行人想要和我们一道走。两位弟弟放心,他们有自己的粮食,我们还是像之前那般各自做各自的饭食。”
听到这儿,不仅黄张氏也松了一口气,就连孙平妻子孙王氏和和孙安的妻子孙李氏也略略松了松气。
实在是黄大哥性子太过豪爽,就算自己穷的要死,也还是学些侠士,做些仗义疏财的举动。平日里也就罢了,在这生死逃亡的时候若还做这些,那她们可真要冒着被丈夫训斥的风险出声阻止了。
“刚才木板车上坐着的便是我的阿爹,你叫一声黄爷爷就好;这是孙大娘,阿平和阿安的阿母,你叫一声孙奶奶便可。”黄永发指着坐在小木板车上抱着一些行李的一位银发半白的老人说道。
“剩下的便是我与两位弟弟的儿女了,以后自有机会认识,不必急在一时。”黄永发笑道。
“黄大叔所言极是,只是我看您三家只有两台小板车。若是不嫌弃的话,不如让几位弟弟妹妹坐上我们的地排车。”罗青远首先释放了善意,毕竟以后与这三家人亲密合作才能走得更远。
罗青远又接着说道:“只是我们的马儿刚刚受了伤,不宜拉车,不然的话还能为几位叔叔运些行李。”
黄永发自然看到了这匹马腿上绑的绷带,也不觉得罗青远是故意说给他们听,毕竟一匹马对任何一家人来说都是格外疼惜的。
“既然青远这样说,那我们就腆着脸用一下你的车了。”说实话他挺心疼自己八岁的小儿子,这一路走来,原本胖乎乎的小脸儿都瘦下去了,一双鞋子更是磨得只剩了溜薄一层鞋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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