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虽烦他拖延了太长时间,但鉴于他认输也挺爽快并打算直接说出答案。【小说文学网】

    “答案便是……”哪想却被人打断。

    “慢着,这样对淳于兄不公平,夏小姐不过是占了出题的先机,应让淳于兄也出上一题若是夏小姐答对了,便是夏小姐赢,若是夏小姐答不上来应重新比过。”

    夏锦突然对此人不齿起来,刚才他在比赛时也是占了先出题的便宜,最后宣布方征输时也没见他站出来说要让方征再出一题的话,这时到正义起来了,只见此时站在台下的方征忍不住眼角抽搐。

    夏锦按住小木,今天就要让丫输的心服口服才行,抬抬手示意王孝出题,而王孝似是想就这样算了,但却架不住好友一翻好意,拱手对夏锦道,“夏小姐得罪了,我这题目是‘日落香残洗却凡心一点’猜一字”

    夏锦觉得好笑如果她没记错,这个字谜还是一副对联,上联便是这‘日落香残洗却凡心一点’而下联则是‘火烬炉冷平添意马心猿’这一对联答案可有点损人,上联谜底为‘秃’,下联谜底为‘驴’,这可是指着和尚骂秃驴,也不知这王孝知不知这下半句哦。

    “这谜底为‘秃’字,这‘日落香残’便是‘香’字少了‘日’便是禾,‘洗却凡心一点’这‘凡’字少了中心一点便是‘几’字,这‘禾’加‘几’便是‘秃’字。”

    这夏锦不仅给出谜底更是连解释一并给了,让他们不服也不成,王孝想想也更是惭愧,自己竟把这书院建院之初相传至今无人解出的最难解的字谜拿了出来,人家却张口便来,都不带思考的。

    “夏小姐多才,王孝佩服,在下输的心服口服。”躬身一揖及地转身下了擂台。

    这最后一轮便是夏锦与这顾明远的对决,经刚才一事夏锦对他已是鄙夷至极,更是懒的理他,连最基本的见礼也懒的起来,只道,“顾公子请出题。”

    思忖着这番让你先出题,这输了便没有话说的吧,哪知此番到正中顾明远下怀,他也在忖着自己先出题要是让夏锦第一轮就答不上来,这气势上可就是输了一半了。

    这书院里最难解的字谜一共两道,既然王孝出了一道,自己再出另一道又何妨,他就不信两题这夏小姐都能猜对,就算猜对又无何这谜题至今无人解出,并也是没有答案的,只要自己不认她是对的她又能如何。

    这顾清远这如意算盘打的挺好,只是这能不能打响可就不知道了,最奇怪的是他也不想想,人家既然能猜出第一道,那么猜出第二道又有何难呢。

    “夏小姐我的题目是‘火烬炉冷平添意马心猿’”还真出这题,夏锦忍不住好奇这和尚好好的哪里得罪他了,这大过年了没事干嘛要骂人家。

    夏锦忍不住问道,“顾公子,这庙里的大师没得罪过你吧?”

    顾清远不知这好好的夏锦不猜字谜问这做什,到是王孝在底下苦思一番一拍手明白过来,这夏小姐果真是高人。

    小木坐在旁边但笑不语,看来他得找个机会去趟清叶寺和三木大师好好论论禅。

    只是这顾清远还不知内情,“大师们每日参佛坐禅怎会参与这俗世纷争,又岂能与我有过结。”

    “既然无过结,你又何故要骂人家,刚刚王孝那一谜可说他不知内情,但我已解释清楚,你再出这样的字谜可就是有意为之了。”

    夏锦说的不紧不慢,却让顾清远心里七上八下,王孝又不停的催他认输他,更是让他心中不安,但是又怕夏锦不过是诈他,那岂不输的冤枉,便硬着头皮道,“请夏小姐指教。”

    “若我猜的不错,你这题谜面便与王孝刚才所出来自一处可对?”夏锦见他点头便继续道,“我猜你不知你这题谜底是什么?”见他不作回答夏锦心中也有数。

    “这‘火烬炉冷’便是‘炉’字缺火便为‘户’,‘平添意马心猿’你说这‘户’字再家一个‘马’字为何字?这不是骂人是什么?”

    这‘马’字加‘户’字是什么字,只要识字的都知道,加上刚才那一题谜底合起来就是‘秃驴’可不就是骂人的吗?

    老板心喜这姑娘果不负他望,竟能解出如此多的字谜,再想宣布最终获胜都时,却这顾清远打断,老板心中不喜,但也想着和气生财这顾家在本镇也是不俗,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夏小姐虽说的合情合理,但是这两题先人并未留下正确答案,要是算夏小姐赢了,这对我兄弟二人到显的不公了。”夏锦没想到此人竟如此不要脸,又转头看向台下的王孝却见他此时也是眉头深锁满脸不赞同的看像顾清远。

    “不知顾公子有何高见。”要是平时夏锦也懒得理他,只是现在闲着出是闲着,没事陪他玩玩又何妨。

    “不如我们再每人出五题若是谁答对的多便算谁赢如何?”顾清远便打蛇随棍上,提出自己的‘高见’。

    “我们?这恐怕不好吧?”夏锦状似为难的道。

    “有何不好?”顾清远到是变的急迫起来,想他可是四唯书院四大才子之一今日要是输在一个小丫头手上只怕回去会被同窗笑死,怎么的也得搬回一局才成。

    却没想过如此赖皮,做出如此有失风度的事,才真正被人嘲笑,若是他向王孝一样一开始便认输或许还好点。

    “顾公子刚才也说了你与王公子两人出的题先人都未留下答案,如只与你一人再比过,岂不是对王公子不公平了,不如你二人一起来好了?”见夏锦十分鄙视此人,小木便带她做了回答。

    对于王孝夏锦到觉得他有几分读书人的风骨,希望他别让自己失望,便问道,“王公子以为如何?”

    “夏小姐大才,王某自愧不如,甘愿认输,就不再上去丢人现眼了。”他此番话说多的是在自嘲却也是说给顾清远听的,让他别在丢人现眼了,还是赶快下来吧,只是此刻有些人已经听不进劝诫了。

    “既然王公子不愿参加,便不勉强了,不如这样好了,我给顾公子一柱香时间,我出五题顾公子答出任意一题便算你赢如何?”夏锦不甚在意的摆弄着手中的茶盏,眼皮也不抬的道。

    这可是好机会,顾清远可是求之不得的,这五题就是蒙也有可能会蒙对一题,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顾清远又何偿不知夏锦是在瞧不起他,他在只要赢了就好,不必在乎其他反正到最后别人也只会记得赢的人是谁而已。

    “请夏小姐出题”

    “第一题‘初九’打一字,第二题‘十五’打一字,第三题‘十月十日’打一字,第四题‘三十六个时辰’打一字,第五题‘天天’打一字。”

    在夏锦报出五个谜时早有机灵的小二然起了香。

    听完夏锦出的题小木不禁一笑,这丫头真是鬼着呢,这五题都不难,只是以现在顾清远的状态还真不容易答出来,不是说这顾清远笨,而是他不会想信夏锦会出这么简音的题目。

    偏偏她这五题的谜怎么看着都像是一个套一个的,让人不自觉的认为这谜底也该如此,只是这谜底连起来真没关系。

    这顾清远几翻下来也不敢提上谜底,这眼看着一柱香见底也是一个没能写出来。顾清远还是报着一丝希望夏锦这谜面是瞎编的根本没有谜底。

    “请夏小姐赐教。”

    “第一个是‘旭’解做‘第九日’,第二个为‘胖’十五不正是‘月半’吗?第三个‘朝’这个不用解释了吧,第四个是‘晶’三十六个时辰刚好‘三日’,第五个难一点‘天天’也叫‘每日’这两个合在一起便成了‘晦’”

    夏锦刚说完台下便爆发雷鸣班的掌声,香儿更是激动的小脸通红,锦儿何是变的如此厉害了,竟然连猜字谜都会了,也不告诉她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训她,想着不禁攥紧拳头。

    沈清风看着身边的女孩,这小丫头还挺有活力的别说还真是可爱的紧,本来以为只有夏紧才是特别的,现在看来这个小丫头似乎也不错啊。

    这一出闹的顾清远既失了面子现在连里子也丢了,王孝走过去扯着他走了,这要是再闹下去丢人的可就是自己了。

    老板上前询问夏锦,“姑娘是想要这宫灯,还是要银子。”

    “要灯,老板你帮我送去一品楼交给刘掌柜便是。”夏锦说着便和小木下了擂台。

    他们今天的目的可不在此,听说的花灯会放河灯可是十分之热闹,相传很久之前这河灯乃是祭奠亡灵的,人们用这放河灯在祭奠去逝去亲人的哀思。

    却不知从何时起这河灯变成了荷灯变成青年男女寄托情丝之物了,传说这元宵节与相恋之人在河边放一盏河灯,恋人们随着荷灯一起顺着河流向前若是荷灯漂的越远这两人的感情便越深,未来也能一起走的更远。

    虽说夏锦不信这个,但是对于穿越过的人来说这鬼神之说还是有点相信的,她也想放一盏荷灯祭奠已不在人世的夏锦,告诉她她所牵挂的亲人都好,让她放心一路走好。

    这江边一条街上除了售卖各式各样的荷灯的摊贩,更多的是一些卖吃食的,这来花灯会放荷灯的并不是都能在酒楼茶馆用的起餐的,更多的周边村庄上的人,而这些便宜的吃食,如元宵、面条、烧饼便广受欢迎,夏锦一直在后悔刚刚在一品楼中干嘛吃的太饱现在这么多好吃的,她却一样也吃不下去了。

    哀怨的看着路过小吃摊子,一走三回头的那样,真让人觉得舍不得,香儿其实也想吃,只是她比较含畜没有夏锦表现的那么明显,但是看到一些平时没见过的小吃还是忍不住咽下口水。

    小木是实在怕了夏锦了一脸哀怨的样,但又怕她晚上吃的太多积了食,便在小摊上捡了几种易消化的买了点,又把他们分成两份,让夏锦和香儿一人一半分着吃。

    这可高兴坏了两丫头,香儿在夏锦家也见过小木多次也算是熟人,接到小木给的吃食也不客气开心的道,“谢谢小木哥哥,小木哥哥你真好!”

    小木笑笑并没表示什么,三两步便追上前面的夏锦,这会儿人流量突然加多,可得跟好了可别走散了才好,香儿旁边有沈清风在他到不甚在意,不管出于什么沈清风也不会放着她不管的。

    夏锦走在前面咬着手中的零食突然觉得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好滋味,脑中不断回放着那句,‘谢谢小木哥哥,小木哥哥你真好’香儿何时和木大哥这样亲近了,自己都没叫过小木哥哥的。

    夏锦赶紧摇摇头赶走脑中不合宜的想法,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吃起香儿的醋来了,她和小木好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可偏偏越是让自己不要在意,就越是往那方面想。

    夏锦实在无奈,手中的零食就这样拿着,吃也吃不下,扔又舍不得,小木追上来的时候便看到这样的画面,这个小丫头站在人群中对着手中的食物发呆。

    小木伸手拿过她手中的东西,直把夏锦吓了一跳,本能的想着东西夺回来再看清是小木后又才松了手。

    “吃不下不如给我吃吧,我正好没吃饱呢!”不等夏锦回答某人已经把东西塞进嘴里。

    “那是我咬过的。”夏锦突然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小脸微微染上红晕,小木刚才咬过的地方正是她刚才咬过的,还沾有她的口水,小木这样咬下去感觉好像是间接接吻哦,越想脸越烧的厉害。

    秦纤纤看着两人在大街上大秀恩爱,恨的咬牙切齿,只些本该都是她的,她一个妙龄少女,难道还比不上夏锦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不成,为什么那个人看都不看她一眼,反而对夏锦那么好,还同吃一块烧饼。

    嫉妒燃烧了她的理智,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一舀又一舀的开水装进身边的木桶中,她提着满满一桶的开水一步一步的走向笑的开怀的两人。

    本来警惕的人却因为佳人通红的小脸已经忽视了周边的一切,当他嗅到危险时以为时以晚,刚刚找过来的香儿和沈清风正好来到他们身后,刚想叫他一起,不想却见小木瞪大眼睛看着夏锦身后。

    拥挤的人潮让他一时无法避开,在那个女人将一大桶冒着热气的开水向着夏锦泼来的时候,不等反应过来夏锦只觉得瞬间有人把她揽在怀中。

    “哗”的一声,夏锦感觉一股热气从头顶扑来,只是她被保护的太好也只是湿了点裙角,头顶“嘶”一声让夏锦直觉不好,连忙推开抱着自己的人,想看看怎么回事。

    本来兜头对着夏锦浇下来的开水,便从小木背后淋了下来,这回被这一推还真有几分疼,夏锦反应过来一把拉着小木跑到江边,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刚刚沈清风就在他们背后,只是好在反应够快,拉着香儿更是退了四五步,才免遭池鱼之殃。但是刚刚挤在周边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一大桶的开水泼散开来,周边的人多多少少都被波及了点,还好这大冬天的衣裳够后也没什么大碍。

    这是小木就没那么幸运了,一桶开水全浇在他身上了,这后背火辣辣的痛得厉害。

    周边的人纷纷指指点点都怪夏锦不识好歹这人家救了她,还将人踹下江去,这要是真被一桶开水兜头淋下去,只怕这张脸是要毁了的。

    其实踹小木小去后夏锦也挺后悔的,她就光想着这断江水还不如河水深淹不死人,却没想过万一撞着石头咋办呢,但是现在后悔也迟了,这香儿和沈清风过来时小木还没冒头这可把夏锦急坏了,

    看着黑漆漆的江面,忍不住和哭泣起来,“小木哥哥,我错了,你出来好不好,我下次踹你会告诉你一声,你别吓我啊?”

    周边的人不禁抚额,这姑娘傻了吧,这人到现在也没浮上来她怎么还敢说下一次,小木本来因为身上的烫伤泡在这冰凉的江水中正快活呢,听到夏锦哽咽的声音,莫不是吓哭了吧,都怪自己忘了吱一声,这可不吓着锦儿了吗?不过这小木哥哥,还是锦儿叫出来比较好听。

    思忖着,小木从江中冒出头来,“锦儿莫怕,我没事的,只是泡在水中那烫伤的地方也不怎么疼了,我泡一会就上来。”

    此时众人才反应过来,人家姑娘不是恩将仇报,只是想法子缓解这烫伤呢。

    围观的人散去,这罪魁祸首早已逃的不知踪影,但是不是她想逃就能逃的了的,也不看看她今天伤的人是谁,或者说她想伤的人是谁。

    秦纤纤自从那一桶的开水泼下去后就后悔了,她知道自己这是太冲动了,不说这小木是个捕头,就是一般人她这样做也是犯法的,更何况众目睽睽之下,只怕很多人都已经认出了她。

    趁着人群一阵慌乱,她跑回父母亲的小摊边,只说自己伤了人了,便拉着父母一起收了摊子逃回家去了。

    三人一到家中秦父便忍不住呵斥起来,“你说,你到底是干了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秦纤纤吓的六神无主,扑咚一声跪在地上,口口声声道,“爹、爹你救救我啊,我不想死的,求你救救我啊。”扯着他爹的衣摆哭嚎。

    秦母见她这样也知道是闯了祸了,但是却不知是怎么回事,抱着地上的女儿心疼的道,“纤纤,到底是个怎么回事,你到是说啊?不然让我们怎么帮你?”

    秦纤纤似是终于抓着了根救命稻草,双手紧紧的攥着她娘的胳膊,“娘,你救救女儿,救救女儿,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想教训教训夏锦那个贱丫头,没想过要伤害他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娘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

    秦父秦母从秦纤纤的话中大概能猜出一部分,上次这丫头去夏家回来时就一脸不高兴,然后村里就传自家姑娘是臭姑娘,一点不知羞一路走一路放屁,本来当时有意想和自家结亲的人家都纷纷打消了念头。

    当时这丫头就说是那件事是夏锦搞的鬼,说要教训教训她,当时自己也没在意,只劝她打消了这个念头,没事多去她表姐那走动走动,看着这夏天在城里做生意,能不能给她介绍个好人家。

    没想到这丫头完全没听进去,这又去找夏锦麻烦,也不知这是惹上哪尊大佛了,看她这神色只怕对方是个狠角色。

    秦母看了秦父一眼,她自己已经没了主意,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这丫头从小就是个嫉妒心强的,而且胆子也大,这要不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也不会吓成这样子。

    “你到底是伤着谁了,快说,爹陪你去给人家道歉去,求人家原谅你。”秦父只能想到这样的办法了,只要这民不举,官府是不会追究的,要是能低声下气就能摆平,为了女儿也只能舍了这张老脸了,秦父不由的瞪向秦母,这都是你惯出来的好女儿。

    “没用的,没用的,他就是官差,那么一大桶开水泼下去,只怕是凶多吉少,他不会原谅我的,我不去,去了会被他们弄死的。”秦纤纤躲过他爹想拉她起来的手,一个劲的往她娘身后躲。

    “官差,你怎么还惹上官差了?”这自古官字两个口这可如何是好,“说,你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是怎么回事?”

    秦父这下算是彻底火了,这丫头从小就不省心,他就说找个人家嫁了算了,她娘偏说这丫头底子好以后可以嫁个好人家,这一留都十八了再不嫁哪还有人要,还想什么好人家简直是扯蛋。

    秦纤纤见自家老爹真的火了便把今个儿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夏老爹气得从厨房抽了根棍子就往她身上招呼,秦纤纤一个劲的往秦母身后躲,这大多数棍子都打在了秦母身上,反而她自己到没挨着几下。

    “我让你闯祸,我让你害人,你这是要把我和你娘往刀口子上送你知不知道,那人是你能得罪起的,知道他和夏锦那丫头在一块,你还敢起害人心思,你脑子长猪身上去了,不知道避着点。”

    秦老爹越打越气,口中更是越没遮拦,他想着在自己家反正也没事,却不想这翻一字不漏的都进了小木的耳里。

    而此时的小木在赶来的捕快帮助下,爬上了岸,虽说冬季衣裳厚实,但也一桶开水泼下来也不是开玩笑的。

    木梓背着他家少爷一行人匆匆进了一品客栈,掌柜见木梓背了个人进来不禁好奇,待看清小木的脸时也是吓的不轻,“少东家这是怎么了?”

    “被开水烫了,别费话快去准备,房间和衣服,让人去回春堂把我的药厢拿来。”沈清风随后带着夏锦和香儿过来,见众还在大堂不由的皱眉吩咐。

    “是、是”老掌柜此时也顾不得他的不礼貌,连连称‘是’打发伙计按他的吩咐行事。

    夏锦本想进去看看小木的伤势,真心不放心,香儿拉着她的手安慰道,“锦儿你现在过去不方便,还是让沈大夫给木大哥看看吧!”

    夏锦觉得也是这个理,便在外面候着了,只是这心里似猫抓似的,那能坐的住急得她直在客房门口打转。

    沈清风轻轻的给小木除了外衣,又掏出随手的匕首在烛火上烤了一小会挑开小木一身里衣,看着他背上的情况不由的松了口气。

    要不是夏锦冷处理的及时,只怕只会沈清风给他退去的就不是这一身衣裳而是一身皮。

    这后背和腰上、臀部虽说大片的红肿也起了不少水泡,好歹之水泡都不大,全身的皮肤还好好长在身上,这让沈清风大大松了口气,这要是真的烫掉一层皮,可就不好办了,不说这皮肤生长慢,就是这大块的肉露在外面只怕也容易溃烂,到时更是不易长好。

    沈清风看的明白当时那一大桶的开水可都是冲着夏锦来的,要不是小木反应及时护着了她,只怕此是躺在这的就是夏锦了,想到这沈清风的脸越发阴沉,手中的力道不自觉的重了几分。

    “嘶,你是不是看我没被烫死,想现在弄死我啊?”不知何时小木已经清醒过来,沈清风正在一个一个给他挑水泡,这水泡都挑干净了再配上一些上好的烫伤药不出半月便无大碍,只是这大冷的天泡了这么个冷水澡也够他受的。

    沈清风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活该”让你呆在水里不出来把锦儿妹妹都吓哭了。

    这边沈清风给他处理好伤口,上了药,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怎得,包扎个伤口竟把他包得像个粽子似的让他混身不自在。

    夏锦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迟迟不见沈清风出来。没多大一会夏天带着一家人匆忙赶了过来,他们在一品楼听到这一品客栈的掌柜派人送的口信说,少东家出事了伤的不轻,让夏家的人去接夏小姐。

    这可把夏天人们吓坏了,还以为夏锦也出了什么事,这不问还好,一问之下更是急的夏天不知如何是好,这锦儿平时也没得罪过什么人,怎么会有人冲她泼开水呢。

    今天还好小木在救了她,要是小木不在这一大桶的开水泼过去,这该如何是好,夏天更是对今天行凶之人恨的牙痒痒,这人也太恶毒了。

    林氏和老婶两人听了小伙计说夏锦并没伤着,只是受了点惊吓,但还是有点不放心,要真是如小伙计说的那样一大桶开水本是准备兜头泼向夏锦的,小木就是护的再周全,夏锦哪可能毫发无伤的。

    说什么也要马上赶过去看看,好在刚刚的发生的事,让本来在游玩的人也提不起这游玩的心了,必定这要是再出现这样的事怕遭池鱼之殃啊,这街上之人瞬间少了大半,这一品楼和一品客栈也相距不远,一行人很快便赶到客栈。

    这夏锦被小木护的周全,此时林氏和老婶见夏锦好好的站二楼的走道上这心也放下一半。

    “锦儿没事吧?”林氏忍不住冲过去,抓着夏锦仔仔细细检查了一回,看着真是没伤着才完全放下心来。

    “嫂子,我没事”夏锦此时完全心不在焉,所有心思都飘到那个被背进去的人身上了。

    老婶也拉着香儿仔细打量发现这丫头只是有点惊着了,便无大碍才放下心来,“香儿,怎么会有人向你们泼开水?”

    老婶以为香儿和他们一直在一起的,想必这两丫头也是一起被泼的。

    香儿摇摇头道,“不是的,是泼锦儿的,当时锦儿和木大哥走在前面,秦纤纤提着一桶开水就冲着锦儿过去了,本来要兜头泼锦儿身上的,木大哥就在锦儿身边,突然就抱着锦儿转过身把锦儿护在怀里了,那一桶开水就泼在木大哥背上了。”

    香儿回忆起当时场面还心有余悸,当时要不是沈大夫抱着她跑的快,说不定她也要被烫着了。

    看着香儿那略显苍白的脸色让老婶是格外的心疼。

    “你说什么?秦纤纤?是秦纤纤干的?”当时水是从夏锦身后泼过来的,小木又急时的护着她,她没看清楚到底是谁干的?她还一直琢磨着到底谁与她有如此深仇大恨没想到竟是她。

    “就是她,福妞满月时我见过她不可能认错的。”听了香儿的话,林氏眉头深锁,要真是她林氏还真相信,她这表妹从小嫉妒心重,真的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上次来他们家他可就看出这秦纤纤看小木的眼光不同,没想到她竟会伤害锦儿。

    老叔拉住转身出门的夏天,“夏天,你干嘛去?”这小子又犯拧了,只要一碰着锦儿的事他次次都这样。

    “干嘛?去抄了她秦家,他们也欺人太深了,锦儿何时得罪过他们了,他们这是想要锦儿的命!”夏天气的红了眼,额头上青经全部暴露出来,像是一只被惹怒的狼,样子十分吓人。

    “你给我回来,这大晚上的你这样冲过不去不是让锦儿担心吗?再怎么说那也是你媳妇的舅家,你这样过去让敏君多难堪?”老叔说得到是实理,只是夏天现在完全听不进去。

    “哥,回来,这事交给官府处理,明天我们去报官。”说着又看了林氏一眼,必定那也是她的亲戚要是她真的求情,夏锦也会考虑考虑,只是以后只怕只姑嫂情分便淡了。

    “相公,明天去报官吧,这事还是官府处理好点,必竟木捕头也是官府的人。”林氏这翻话也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的,夏天想想自己刚刚的行为也的确是完全没为林氏考虑。

    今个这事最为难的莫过于她,而她却也是最无辜的,一边是亲人,一边是亲戚,交给官府处理却是最好不过的,林氏感激的看着夏锦,

    夏天被老叔按在椅子上坐下,心中再多不忿也要忍耐,这事交给官府处理无疑是最好的结果,而且敏君说的对,小木还是官府的人呢,这次伤了他官府也不可能不管。

    过了将近一个时辰沈清风才从房中出来,夏锦立刻冲上前去扯着他的袖子问道,“木大哥怎么样了?”

    沈清风看到她这样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要是现在躺在里面的是自己,她也会为我这样担心吗?扯出一丝苦笑,“没事了,你可以进去看看他,到是多亏了了你反应快,及时给他踢下水,不然只怕要扯下一层皮来,现在只是背上有点红肿和水泡,我都挑干净的,只要今晚不发烧就没事了。”

    沈清风说的详细然而夏锦只听进了一句“没事了,没事了”破碎的笑声从喉咙深处逸出,此时才算放下了半颗心,听到沈清风说可以进去看看,夏锦已经完全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推开沈清风使冲了进去。

    看着床上被包得像木乃伊一样的男人,夏锦的心痛的一抽一抽的,若不是他只怕躺在这里的就是自己,这个用身体护住她的男人,让她不知说什么才好。

    小木看到夏锦愣愣的站在门边,伸出那只没被包着的手像他招招手,“锦儿,过来啊。”

    夏锦茫茫然的接受着他的昭唤,一步一步的向前,轻轻的跪坐在他的床边,小木抬起手为她擦掉脸上的泪痕,“傻丫头,哭什么?我这不是没事吗?”

    夏锦仍旧睁着眼睛任由泪水不断的流下,“为什么?”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是还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小木侧过身子,单手揽过她的脑袋,唇印上她的眼睑,吻去脸的的泪水,轻轻的道,“你,不是知道吗?”

    小木说的如此笃定,以致于夏锦那句‘我不知道’始终未说出口,她知道,他也知道她知道,彼此不过心照不宣而已。

    夏锦轻轻点点头她知道,知道这个人可以为了他为命相搏,只为护她周全,那样的情况他的一切行为完全出于本能反应。

    在老婶她们被沈清风允许进屋时,夏锦连忙从床上下来,掏出手帕擦去脸上早被吻干的泪水,脸上呈现出不寻常的红韵,只是此时所有人的心都牵挂在小木身上到是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异常,除了沈清风。

    夏天感激的对着小木道谢,“小木这次真是多亏了你,要不然锦儿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你,是不是伤的很重?”

    也难怪夏天会这样认为,小木现在全身包的这样,只要是人都会这么想,夏天看着小木混身是伤,心中更是气愤的狠,这秦纤纤也真是够歹毒的,竟然能多十多岁的小丫头下得了如此狠手。

    “夏大哥,我没事只是包得有点夸张而已。”刚经历了一场大难,小木其实现在已经很累了,虽然硬撑着,但还是能从他脸上看出疲惫。

    夏天不忍打扰他休息,只说了让他休息明日再来看他便带着家人出去了,小木看着夏锦离开的身影甚是舍不得,夏锦也一步三回头看着屋子里的人不忍离开。

    最后夏天看不下去了,想着反正明日也要进城不如在这里住上一晚,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为了救夏锦才受了伤,自己留在这里就算帮不上忙也好歹能照应一二。

    与老叔商量了一下,便让老叔一家人赶着马车回去,罗氏也跟着一起回去,顺便照顾家里,明日几位婶子上工的事就交给她安排一下,临了夏锦还细细嘱咐了一便,确定明日的事应该不成问题才放他们走了。

    木梓让客栈的掌柜安排夏家人休息,因为这一大家人便在后面安排了一个僻静的院子,让小木也搬了进去,既方便照顾,也比较清静能安心休养。

    “几位客人里面请,刚刚木管事已经吩咐过了,各位贵客就位在听涛院,院里有伙计伺候着,若是有事打发人过来唤在下一声便行。”掌柜一边引着路一边给夏天几人介绍。

    “掌柜的不必如此客气,我们不过住一晚而已,没什么讲究的,不知掌柜的贵姓。”夏天想着自家人不过住一晚,这样会不会太过麻烦,本来开两间上房也就成了,没想到木梓都给安排好了。

    “在下姓李,这都是木梓管事交待的,不麻烦的,您请!”将夏天一行请进客栈后面的一座精致院落里。

    虽然夏天说不用,但是他可不敢怠慢,不说木梓亲自交待的,但说这少东家为了人家姑娘连命都不要,就这份心他也不敢怠慢,说不得什么时候就成自家正经主子了,

    谢过李掌柜的,院里的小伙计迎了上来为几人分了房间,送上洗漱用品和热水道,“小的是这个院子里的伙计小林子,客官要是有什么吩咐,唤一声小的就能听到,要是客官没什么吩咐小的便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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