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盼盼不解的看着梁柱,心想到了这地步还有什么好问的?
梁柱郑重问道:“说,地下间谍的名单在哪?”
张盼盼摇头:“哪有什么名单?”
“那你应该还有很多同伙吧?”梁柱笑呵呵的问道:“说出同伙,我就放你走!”
张盼盼倒是很硬气:“我是不会出卖同志的!”
梁柱当场郁闷了。
卧槽,玩骨气是吧?
公主强烈要求亲自上阵。
咣咣咣,三个石凳子被砸碎,小魔女还有点意犹未尽。
砸完之后,张盼盼浑身是血,气若游丝。
梁柱冷笑蹲在张盼盼的面前:“说吧,不然的话,我们东厂新研究出来了皇朝十大酷刑全给你用上,我就看看你能过几关?”
张盼盼恨不得一口吞了这对狗男女。
张盼盼用杀人的目光看着梁柱:“你们~们倒是给我时间说啊……石头砸的我都没办法开口了!”
梁柱郁闷的一拍脑袋。
可不是吗?
张盼盼刚才一直都是想说话的样子。
但小魔女的石凳子砸下去,她根本来不及说话……
误会解除,很快,张盼盼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说了。
梁柱倒也信守承诺,当场就把张盼盼放了。
然后,梁柱跑到东厂的各个据点摇人。
梁柱非常严肃的向东厂番子说道:“全城戒严,把这几个地址一锅端了。”
东厂的手下,立刻开始了搜捕。
其中一队人马专门去了德寿坊的绸缎庄。
这个绸缎庄从表面看起来是卖布的,但里面有密室、有暗道,是詹友光、张盼盼等人的联络点。
东厂番子围住绸缎庄,然后一脚将绸缎庄的门给踹开。
店里面空无一人。
大概是詹友光已经察觉到了危险,提前离开了。
……
詹友光如今是丧家之犬。
张宣明被杀,张盼盼被打得半死,詹友光第一时间销毁了相关的案卷,然后想离开帝都。
可是没想到的是,东厂番子的行动非常快。
权力很大的梁柱直接命令关了城门。
詹友光来的时候好好的,现在回不去了!
詹友光乔装打扮成了一个乞丐,混在乞丐中。
如今兵荒马乱,帝都内外也有不少这种乞丐,詹友光混在里面,别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东厂在城里大肆搜捕,一时之间鸡飞狗跳,抓到了十几个间谍,但却没发现詹友光。
闹了一天,也没有个收获,梁柱发了狠:“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个詹友光给我找出来!”
间谍们都是单线联系,只有找到了詹友光,才能找到间谍头目“卧龙”的确切身份和地点。
心情不好的梁柱带着手下雷霆在街上巡查。
雷霆一脸抱歉的说道:“厂公大人,帝都太大了,我们的搜捕还需要一点时间……”
梁柱嗯了一声,两人走过街口,听到巷子里有打骂声。
这是一群乞丐在打架。
让人无语的是,一个乞丐正在对抗十几个乞丐。
人多的一方被打得哭爹喊娘。
梁柱和雷霆对视一眼,雷霆扑了上去:“詹友光,哪里逃!”
詹友光一听,头皮发麻,连忙拔腿就跑。
詹友光本来潜伏在帝都,生活优哉游哉。
暗杀梁柱的任务,詹友光非常滑头,他让张盼盼和张宣明下手,自己则躲在幕后。
没想到,东厂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詹友光没办法只好躲到了乞丐堆里,以为万事大吉。
可万万没想到,这些平时看似卑微如蝼蚁的乞丐私下里竟然有自己的规矩,有自己的地盘!
詹友光在这一带伪装成乞丐,没多长时间他就被乞丐老大给围住了。
讨饭是不行的,必须叫入会费,然后把每天乞讨的收入交三分之二给老大。
詹友光是个痛快人,他不想得罪乞丐,就把怀里的十几两银子扔给了老大。
乞丐老大一看可以啊,这小子还挺有料。
老大心生歹念,又开始抢夺詹友光剩下的银子。
詹友光当时就怒了,这特么也太贪了吧?
勃然大怒的詹友光大打出手,十几个乞丐被他打得落荒而逃。
偏偏这一幕被梁柱发现了。
没办法,詹友光只好逃命。
雷霆在詹友光后面狞笑:“小子,别跑,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詹友光跑得更快了!
雷霆追了一段路,这才骂骂咧咧的离开。
……
詹友光暗自庆幸,逃脱雷霆的追捕之后,他不敢走大路,专门钻小巷子。
虽然情况很危险,但詹友光必须活下去。
他还很年轻,人生还很精彩。
为了活命,詹友光决定寻求帮助。
帝都北郊的香枫山静慈庵。
这座尼姑庵的香火不旺,冷冷清清。
主持慧禅正在诵经:“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木鱼的咄咄声在空寂的禅房内回响,一只肥硕的白猫弓起身体伸了一个懒腰,又慵懒地卧下,眯着眼。
白猫忽然直起了耳朵。
禅房外,响起了敲门声。
三长两短。
慧禅眉头皱了皱,她放下了木鱼去打开门。
詹友光狼狈地闯了进来:“师太救我!”
詹友光跪在慧禅跟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道:“大师,刺杀梁柱的行动失败了,张宣明死了,张盼盼失踪了,我……”
慧禅神色不动,语气冰冷:“上面有交代,你不得主动找我联络,难道你难道忘记了?”
詹友光惶恐:“大师,我是真的无路可走了……”
他的话没有说完,慧禅轻轻一挥手。
詹友光惊愕地看到,自己的胸口破了一个大洞,血汩汩地流了出来。
这个潜伏在帝都的探子盯着慧禅,软软倒在了地上。
血流满地,慧禅却看也不看。
这位尼姑冲着外面大声说道:“施主,既然来了,那就请进来喝一杯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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