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冰莹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 急忙移开腿,却被他抱住膝盖, “你干什么, 快点起来。”
“媳妇,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该骗你, 不该逗你玩, 不该顾着自己享受”顾长逸紧紧抱住穆冰莹的小腿,往她身上趴,“你不要再生我气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看着他可怜巴巴的神情, 再想到他刚才在楼下浑身散发自信的样子,穆冰莹没忍住笑出声,“你看你这是什么样, 都是跪长辈, 哪有跪同辈人的,你还跪着榴莲, 赶紧起来。”
“本来没有那么疼,你一摇才那么疼,就跟数不清多少根的顶针一样戳着我,我裤子穿的又薄,皮都快要被戳破了, 好疼。”顾长逸把自己现在脑子里能够想到的形容词都用上,博取可怜,发现媳妇脸上出现心疼的表情后, 自己抱着她的小腿开始摇起来, “好疼, 好疼啊!”
“我都没动啊。”穆冰莹感觉自己是真没动,看他疼得呲牙咧嘴的就更不敢动了,昨天她不小心碰了一下榴莲,手就被戳的立马收回来,确实知道榴莲壳伤害力有多强,怕他真把腿给跪坏了,连忙伸手扶他起来。
顾长逸跪在地上不动,用忍着疼的表情道:“媳妇,你能原谅我吗?真的彻底原谅我了吗?”
“我都跟你讲话了,给你做饭了,还有什么可不能原谅的。”原谅是原谅了,只不过是要给你一个教训,穆冰莹在心里想,“你快点起来,我看爸跟魏叔已经同意你的想法了,别好不容易他们同意了,你把自己腿给弄伤了,又要耽搁好长时间。”
“真原谅我了?”
“真的。”
“以后不会不让我抱了?”
“让你抱。”
“让我亲吗?”
“”
“疼!”
“让你亲。”
顾长逸搂着穆冰莹的小腿,顺势往上抱住她的腰站起来,把人扑倒在床上,“媳妇,谢谢你原谅我。”
“你起来。”穆冰莹推着他,却被他死皮赖脸压着,再想推他肩膀,他突然抬头堵住她的嘴唇,趁着她双唇微张钻进来,紧紧缠住她吮吻。
顾长逸怕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抱着她转了半圈,两人侧躺在凉席上相拥。
他伸手将唇间的发丝轻轻拿起来,挂到她的耳朵上,从她的后脑抚到背心,把人紧紧往怀里摁,手上动作并没有影响到嘴巴的动作,穆冰莹的脸颊已经变得如同阳台开得最艳的玫瑰一般,眼角滚下露珠,晶莹剔透,衬得她愈发娇艳欲滴。
察觉到他的手不老实,趁着他放松警惕时,突然推开他往外翻了个身,双脚落在地上,扶着床边站起来,穆冰莹看了一眼他的变化,羞瞪道:“大白天的耍流氓。”
顾长逸不甚满足舔了舔唇角,看着穆冰莹通红的小脸,“那晚上天黑了,再接着耍流氓。”
“不要脸。”穆冰莹转过身整理衣服,没有泄露出异样来,看着晚霞照在玫瑰花上,为花朵铺上一层金辉,覆盖原来的粉颜,“天色不早了,你不是说炒菜吗,赶紧下去,还要烤生蚝,等下其他人都下班了,尤其是景萧和嘉祥他们,下班看到了你在烤,肯定要来吃。”
“你说得对,今晚不能让任何人打扰我们。”
顾长逸从床上坐起来,弯腰捡起两颗榴莲壳,“正好把它们带下去,味道太刺鼻了,有它们在,都闻不见玫瑰香气了。”
穆冰莹看着他眼里的期待,无声笑了笑。
下了楼后,顾长逸先处理生蚝,穆冰莹帮忙摇着蒜瓣,小胡提前拿着饭盒去食堂了,因为期间要去供销社买个汤桶,买完还得去食堂洗,便先走了。
“媳妇,你还挺会挑生蚝,这一个个切开都
是个大肥美的。”
顾长逸这次开生蚝比上次速度还要快,主要心情不一样,上次除了逗媳妇,对自己吃了什么都不能干心知肚明,这次知道自己吃了,能立马吃上肉,活就干的贼有劲。
“那你晚上多吃一些。”他在家高兴的时候,心里想什么基本上全都表现在了脸上,穆冰莹逗着逗着忽然知道了,他为什么不说出真相,承认错误,反而故意隐瞒着逗她玩。
这种忽悠人,看着他傻里傻气的感觉,确实非常舒爽不说,还会上瘾。
穆冰莹笑了,“早点吃完,我们早点上去休息。”
顾长逸眼睛一亮,手上动作做的更快了,“好!”
今天不用做饭,穆冰莹没什么事做,拿了报纸坐在餐厅看着,没什么太大的动静,目前都是在清算阶段,大肆批评之前的错误。
唯一新鲜的是在报纸上发现了郝从云的名字,他对世态的观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出现在报纸上,并且占用重要版块的头条。
下面署名是珠扬日报的主编,看来已经官复原职。
穆冰莹把文章看了两遍,合上报纸,嘴角露出笑容,抬头看到顾长逸已经将生蚝处理完了,准备拿到门外去烤。
“今天好像刮的是南风,可以放到后院烤,烟不会吹到屋里来。”
“那更好了,我去后院烤。”顾长逸端着托盘走进后院,烤炉本来就放在那边,放上碳火便可以烤了。
穆冰莹算错了,尽管是南风,碳烤味依然飘到了屋里。
在房间里的顾昌巍闻到味道出来了,看着大儿子又在烤生蚝,笑道:“上次人多,刚尝到味道就没了,今天在这里烤,晚上可以多吃几个。”
顾长逸抬头看了一眼他爸,低下头继续哼着军歌烤生蚝,什么都没有说。
很快,小胡提前打了饭回来了,将院门关上,走进屋里闻到了烧烤味,目露惊喜,“小顾副团长居然又烤海蛎子了?幸好是在后院烤,我刚才路上遇到傅干事了,他问我晚上吃什么,我知道他想来蹭饭,就说冰莹姐都开始吃营养餐了,要休养身体,不做饭。”
“做得好,晚上你能多吃一颗生蚝。”顾长逸拿着夹子把烤好的生蚝放到托盘里,将扇子递给小胡,“剩下几个你来烤,我进去炒菜了。”
“哎!”小胡早就想试试了,炒菜他不行,想试试这种烤法做出来的食物能不能好吃,要是好吃,他的厨艺就有救了。
顾长逸端着托盘进餐厅,“辣椒炒肉很快就能炒好,莹莹,你可以先尝尝现烤出来的生蚝,我午饭吃得晚,等下稍微吃几个就行了。”
“既然很快,就等你一起。”穆冰莹将小胡拿回来的饭盒打开,今天晚上自己的营养餐是清炒胡萝卜,香菇滑鸡,空心菜,绿豆汤。
绿豆汤是食堂今晚一起喝的稀饭,里面有米粒,天气太热了,绿豆消暑。
小胡还打了一份鸭血豆腐,茄子烧豆角,六个馒头,知道家里有牛骨汤和辣椒炒肉了,没再打其他肉菜,因为怕首长吃得太腻,因为身体。
很快,油锅传出肉香味的同时,一阵阵呛人的辣椒也传了出来,穆冰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她算是能吃辣的了,但珠市人再能吃辣,好像也就那样,跟真正吃辣的川湘附近地区人没法比。
这还是她第一次闻到这么呛人同时又让人口水直流的辣椒味。
“这么香。”顾昌巍忍不住走进厨房看了看,炒锅里肉片微焦卷着边,搭配着翠绿色的青椒丝,离得近了,辣椒味更浓,让人情不自禁咽口水,走出来后笑看穆冰莹,“冰莹,都是认识你之后,我才知道长逸会做饭,跟着你一起享福了。”
穆冰莹微微愣了愣,“以前长逸在家里没做过饭?”
“小时候是有过,但我一直没
看到过,也没尝到过。”顾昌巍叹了口气,又笑了笑,“总之,是跟着你一起享福了。”
穆冰莹看出公公的伤感, “爸,您还喜欢吃什么菜,或者想要吃什么菜,我们一起准备给你吃。”
“最近不用了,以后再说吧,你好好养身体。”顾昌巍知道只怕以后也难吃上了,儿子这事一稳定下来,肯定是要带着冰莹一起走的。
“菜来了。”顾长逸端着一盘极其让人有食欲的辣椒炒肉上桌,“你们先吃,我顺手把锅给洗了。”
“小顾副团长,我来洗吧。”小胡站起来跑进去。
顾长逸又把他赶出来,“你去吃饭,还有,你这是什么称呼,小顾副团长,这么多字,你也不嫌累,不嫌拗口。”
“这会还嫌累,以后你想听副团长这个称号,都不知道得等多少年了。”顾昌巍拿起筷子,“我们先吃,洗个锅快得很。”
穆冰莹先端起绿豆汤慢慢喝着,等着顾长逸一起来吃。
“冰莹,牛骨汤炖得好喝,你应该多喝一些。”
“好的爸。”
顾长逸帮媳妇盛了一碗汤,放上多多的牛肉,一起坐下,拿起生蚝吃了起来,一口一个,连吃三四个。
“又没人跟你抢。”顾昌巍赶忙拿起来一颗吃了,“辣椒炒肉真不错,你外公爱吃这个,傅老估计也爱吃,他是湘西人。”
“怎么个意思?让我去讨好讨好傅老,让他老人家帮我说话?”顾长逸端起媳妇刚喝过的绿豆汤喝了一口,“没必要,连长就连长,又不是没当过连长,以前能从连长升到团级,以后也一定能。”
“你倒是什么都能缺,就是不缺自信。”顾昌巍笑着,“不去就不去吧,自己的路终归是要自己走,你天生就是当兵的料,说不定你自己能走出一条其他人都没走过的路。”
“爸,您这么想就对了,一眼看得到头的路,你看得到,我看得到,对手也看得到。” 顾长逸给父亲夹了一块肉,“他们看不到我这条路上有什么,或许还能更平坦一些。”
顾昌巍没有再说话,把儿子夹给他的肉吃了。
顾长逸心里高兴,要不是晚上有正事,真想倒杯酒喝两盅。
事业的阻碍解决了,能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了,媳妇这边也哄好了,晚上就能把晚了这么久的新婚之夜补回来了,怎么能不畅快。
他又拿起生蚝连吃了三四个。
“冰莹,你明天早上就动手术了,少吃点辣椒。”
“咳————”
顾长逸刚整颗吞下去的生蚝,连着蒜泥一起又从喉咙管滑了上来,把他呛得眼泪横流,连忙吐了出来,紧接着又被蒜泥呛得狂咳不止。
这些都不算什么,比不上他刚才听到的噩耗!
顾长逸边咳边震惊看着穆冰莹。
穆冰莹倒了杯水放到他手里,又帮他拍着背,嘴角含着笑道:“这么大的人了,吃个饭还能呛到。”
看到她嘴边的笑,还有她眼里的打趣,顾长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到自己从中午到现在吃了快二十个生蚝了,比上次吃的还要多,顿时欲哭无泪。
当兵这么多年,不管吃多少苦,遇到多艰难的危险,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没想到看着软绵绵的媳妇,挖了坑让他跳进去了!
要不是餐桌上还有人在场,顾长逸真想抱着媳妇嚎哭出来。
——媳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不是说好的原谅我,给抱给亲了吗!
“喝点水,等下吃慢点,还有的是。”穆冰莹温温柔柔拿了两颗生蚝放到他面前,“今天吃不够,明天后天再接着买,我看这生蚝也没有多难得,供销社里天天有的卖。”
这是故意刺他呢。
顾长逸发现他当时骗过媳妇的话,做的骗过媳妇的事,他挖过的坑,最终都埋了自己,一样也没逃过,“莹莹,你明天几点做手术?”
“早上九点。”穆冰莹知道他接下来想问什么,微笑道:“你在睡觉的时候,特地请爸安排好的,爸还特地给我打了一张术前术后注意事项,安排好了营养餐。”
顾长逸:我能说什么呢?
他转头看向吃着辣椒炒肉的父亲,“爸,辛苦您了。”
顾昌巍不甚在意道:“这有什么辛苦的,冰莹才辛苦,做完手术还要卧床休息两个月。”
???
卧床!
休息!
两个月!
顾长逸缓慢转头看向穆冰莹,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莹莹,你辛苦了。”
穆冰莹回以一笑,“牛骨汤还要再喝一碗吗?”
“不,不用了。”顾长逸默默将面前的两颗生蚝拿起来,放到小胡面前,“多吃一点。”
小胡受宠若惊,“谢谢小顾副团长,你对我真好。”
穆冰莹笑问:“不吃了?”
顾昌巍疑惑道:“这就吃够了?不是你的食量啊。”
刚才还跟他抢生蚝呢。
“饱了,中午饭吃得晚。”
顾长逸恨不得把吃下去的生蚝抠出来,上次吃了虽然不能直接做,但好歹能喝点肉汤,媳妇乖巧听话软乎乎,让做啥做啥。
就算有些动作不是那么心甘情愿,只要他多哄一哄,骗一骗,还是能够达成所愿。
这次可完了!
媳妇开窍了,懂得多了,他一伸手,摸到哪个地方,她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先不说让不让他做,做完手术躺在那里他也敢碰啊!
顾长逸靠在椅背上,仰头望着天花板,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造孽啊!
顾长逸想过晚上会有多难熬,但没想到他想的只是入门模式,回了房间还有地狱模式等着他。
“媳妇,你先洗吧,我今天吃太撑了,消消食再洗。”
“刚才不是在楼下散步消过食了吗。”
穆冰莹脱掉衬衫,仅穿着一件白色小背心,当着他的面,慢慢脱掉黑色长裤,穿着白色小裤,走到闪躲的顾长逸面前,拉起他的手。
顾长逸一碰到她,就想碰到滚水一样迅速弹开,穆冰莹紧紧抓着他的手指,不让他走,凑到他耳边吹了一口气,“一起去洗,我想你帮我洗,你每一次,每一处都不会放过,洗得特别细致干净。”
要了老命了!
顾长逸摸了摸鼻底,刚才感觉热气直往头上涌,还以为会像新婚那晚一样流鼻血,幸好还没有,不敢低头看着露着锁骨,晃着软绵,晃着两条又细又直的白腿的媳妇,生怕看一眼,鼻血就流出来了。
一眼都不敢看,怎么还敢去一起洗澡,那不是疯了吗。
顾长逸摇头,伸手按住穆冰莹的双肩,想将她推开,想说不要了,结果嘴巴还没张,人就突然扑到他怀里,抱紧他的腰,还左右扭了扭。
顾长逸仰起脖子,喉结滚了滚,“媳妇,媳妇,饶命。”
“你躲着我干嘛。”穆冰莹朝他喉结吹了一口气,瞬间感觉到坚硬的胸膛颤抖起来,比胸膛还要坚硬的地方更坚硬了,“你不是最喜欢跟我一起洗澡了吗?怎么今天不要了?难道你昨晚干坏事了?因为干了坏事,才给我买回来那么多花?”
“胡说八道!”顾长逸抱紧媳妇,低着头咬了一口她的唇瓣,“我除了你,别人看都不会看一眼。”
“我说干坏事,又没说和别人一起干坏事。”穆冰莹仰头含住他的唇,慢慢吸吮着,想要像他平时对她一样勾缠着,结果他又逃了,穆冰莹没去追,
伸手解开他的军装扣子。
顾长逸没阻止她的手,而是将她整个人突然抱了起来,捧着她的臀,快步走进浴室,直接走到了淋浴室,放下人后,低头堵住她的唇,伸手打开阀门。
在温水浇下来的那一刻,迅速逃离浴室,并关上了门。
看着落荒而逃的男人,穆冰莹轻笑一声,“这才是个开始,今晚上有你受的。”
洗到一半,浴室门突然又被打开,一只布满肌肉线条的胳膊伸进来,将她的换洗内衣和睡衣,都放在了平时放衣服的凳子上,什么话都没说,又关上了门。
看他这样,穆冰莹觉得很好笑。
以前这方面的事,都是他占据主导权,她除了跟着他的节奏走,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直幻想着有一天,她能够在这种事上赶上他的节奏,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
不但赶上了,还互换了位置,做得得心应手,越来越上瘾。
穆冰莹冲掉身上的泡沫,走出淋浴间,打开浴室门,“顾长逸。”
顾长逸听到声音走过去,没有多想,直接往门里看,一看到穆冰莹刚走出来,皮肤粉嫩,身上挂满了水珠,浑身散发着热气与香气,就像是一只刚化成人的玫瑰妖精,顿时感觉鼻子一股热流流淌出来,连忙捂住逃走。
刚才在阳台上吹了半天的风,一点用处都没有!
“你走什么?”穆冰莹惊讶,看他平时定力挺可以的,没想到到看一眼就流鼻血了,“你快点进来,用凉水洗一洗。”
“媳妇,你叫我干什么?”
“让你帮我擦干,我够不着后面。”
顾长逸又没声音了,过了两秒,听到一阵困兽般的低吼,穆冰莹正想走出去看看,迎面撞上进来的他。
潮湿的手感,还停留在掌心,穆冰莹白皙的腿上,被他的手碰到,沾上了鲜红色的血痕,透着一股清纯妖冶的气息。
顾长逸压低了声音,“真是个小妖精!”
听着他咬牙切齿的话,穆冰莹装作听不懂,“你今天是怎么了,以前这种事死皮赖脸都要抢着做,今天一直在躲着我,你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怀疑了。”
顾长逸看着穆冰莹无辜的眼神,咬紧牙齿走进浴室,先走到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冲了冲鼻子,洗了一把脸,确定不流鼻血了,返身将人拉回淋浴间,打开阀门,把被他不小心沾到的血迹洗干净,怕残留着血腥味,又往上打了点肥皂。
许是力气大了些,不小心搓疼了她,头顶上传来一声娇哼,娇得想让人立马将她抱回床上去,狠狠欺负。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冲干净后,拿起浴巾将人裹起来,顺带抓走凳子上的衣服,走出浴室,将人按到床上。
但就只能止于这一步了,脑子里剩下的事全都不能做,起身帮她打开电风扇,接着就想走。
身后传来了软媚的声音,“今天要是不帮我擦干,以后就都不要你擦了。”
顾长逸看着书桌前的作业本,心里被悔恨充满,他何必呢?何必呢!
要是不绕那些弯子,现在已经把脑子里想的那些姿势都实施了,何需在这里流着鼻血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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