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恒和薛宝钗的事情定下来后,生活也没什么不同。因为两人还没有正式定亲,所以还是可以相见。只要一休沐,景恒便会去薛家看望薛宝钗。

    景恒请人临摹了一幅薛宝钗的画像,夹在寄给母亲的信中,一道寄回北疆。恳请母亲别带兵器上京,以免吓坏薛宝钗。

    北疆商团的也开始跟薛家的金陵商号加大合作的力度,由薛宝钗作为两边的中间人。薛家的金陵商号在北疆商团的帮助下,贯通了整个江南道地区。薛宝钗的能力也得到了众多北疆掌柜的认可。

    贾蓉在接到景恒的回信后,焦急地等待了数日。终于有人告知他,在京师东市的聚缘茶楼相见。

    贾蓉早早地到了聚缘茶楼,有茶楼的伙计迎了上来,“爷,您来了。楼上的包间,有人等您。”

    说完,领着贾蓉上了二楼。贾蓉在二楼周围观望了一下,确定没有认识或者可疑的人,便跟着伙计进入包间内。张震早已坐在包间内等他。

    张震见贾蓉进来,跟他行礼道:“小的见过蓉大爷。”

    贾蓉认得张震,知道他是景恒身边的亲随,经常跟在他身边,放下戒备之心,坐了下来。

    “你家三爷有什么交代的?”

    “回蓉大爷,是交代给小的一件小事儿。”

    张震说完掏出一个小瓷瓶,摆在桌子上,放在贾蓉面前。贾蓉一见到瓷瓶,吓了一跳。

    “这个事我万万做不得,这被人发现了还得了?”

    张震似乎早就猜到了贾蓉的想法,笑着打开了瓷瓶。给自己和贾蓉各倒了一小杯,然后当着贾蓉的面,一饮而尽。

    “这是?”贾蓉一脸诧异。

    “我家三爷说了,这个对于一般的人,是大补的药。对于某些人来说,却是致命的毒药。蓉大爷只需要拿回去,在饭食中美日加入一些,保管那位龙精虎猛。”

    贾蓉放下心来,道:“原来不是毒药,可那日不是说要彻底解决吗。”

    “蓉大爷慎重。”张震摆摆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好事多磨,一切急不得。”

    “是我着相了。这害人损命的本身,还得是说书人厉害。怪不得我母亲当年,让我读书,说是读书了以后便没人敢欺负我。我要是听了母亲的话,可能早就报仇了,还能等到今日。”

    “我等着大爷的回话。”

    “呵,我就知道无利不起早,说吧。你家三爷图个什么事?总不能是仗义出手吧。”

    贾蓉把瓷瓶收入怀中,低声道。

    “还是蓉大爷敞亮。”张震笑着说。

    “我家三爷说了,等大爷执掌贾府宁国府后,自然是新人新气象了,那些许陈旧的事务,也应该一并摒弃掉吧。”

    “别饶关子了,说吧。这么大的事我都办了,其他的都是些许小事。”

    “我家三爷说了,大爷的那位原配夫人。跟大爷成婚半年有余,还未见子嗣。俗话说,无孝有三,无后为大。到时候还请蓉大爷一纸和离书,把这位送去庵中,带发修行。”

    “你家三爷玩得可够花的,还整这一出。我看他这相思词写得情深义重,想不到这满脑子都是些花花肠子。”贾蓉冷笑道。

    “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张震露出一副你懂的笑容。

    贾蓉的脸色阴沉不定,秦可卿确是一位天姿国色,但是自己看着她,就想起贾珍那副嘴脸。最后还是点头道:“那我就全了你家三爷的意。”

    “那谢过蓉大爷了。还请蓉大爷按照计划行事,你办好之后。还请在贾府中秋节赏月时,单独给府上递一份帖子夹在贾府的帖子里,以便告知我们。”

    张震说完,跟贾蓉击掌为誓,便离开了茶楼。

    回到景府内,张震跟景恒详细禀告了情况,然后便下去了。

    “慎之,你真的贪图那秦氏的美貌不成?”刘博云皱眉问道。

    景恒笑着摆摆手

    “这贾蓉也是一个心思深沉的人,狡猾谨慎。我不图些好处,他是不会相信我的。可他一穷二白,又是个白身,没什么可图的。”

    “我这样做,一是让贾蓉安心,让他误以为也掌握了我些许事情,二是不辜负我那位记名的徒儿的恳求,救她的姐姐脱离苦海。”

    景恒拍了拍刘博云的肩膀,“我已经去信给母亲,待这个事一结束。便安排人送秦氏去辽阳府,托母亲给她找一个好归宿。”

    刘博云拱手道:“如此这般,才是我北疆男儿做事的风范。”

    光阴飞逝,很快便到了国子监的结业考试时间。

    每年的国子监结业考试,祭酒、司业、监丞都会在国子监的门口迎接来考试的每一位考生。太祖时就规定,国子监考试的前三名可授予拔贡,直接参加来年的春闱,以展现国子监大乾第一学府的姿态。

    前三名可以获得躲开一次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机会,很多学子都很重视这一场考试。

    景恒早早地来到国子监,在门口排队入场。这场考试跟秋闱和来年的春闱流程一样,只是流程和题目上有一些简化。

    考试考的是春闱会试的题目。基本方向跟来年正式的春闱出题方向一致。

    也就是说,可以提前走一遍考试流程,也能探知明年的考试风向。这是国子监学子一项最大的福利。京师巡检司的兵士已经站在考场外,对参加的考生进行检查。

    景恒验明身份,通过检查,坐到自己的号房内。号房倒是跟正式考试相比,要舒服一些,没有所谓的臭号。也不落锁。

    第一场考试是四书注解,分别出了《论语》两道,《中庸》一道,需要考生对此解释意思,写下自己的注解。每道题字数二百字以上。下午考察五言律诗一首和两道经义注解。

    景恒对于四书五经的研究颇深,自然是不在话下。而此次考试的五言律诗,以夏为题。略微思考了一下,也就提笔做了一首。

    晚上把两块木板拼成一张简易的床,草草睡下。

    第二日,上午考察官府公文和律法,写一份朝令以及回答律法问题。景恒出身军府,这类的公文是从小见到大,自然毫不费功夫。律法也不是冷门的题目,也顺利的回答。

    下午的策论更是景恒的拿手好戏,景恒策论是东篱先生从拜入门下时就开始学习的,东篱先生本身就是大乾策论的大家,对时政问题有一番独到的见解。加上祭酒的资料整理,应付结业考试绰绰有余。

    待第二日结束的钟声敲响,景恒停笔。国子监的学正把两日的试卷分别收好。考生便可以离开考场。

    张震和温明、秦勇,以及大丫鬟彩霞都在国子监门口等候。

    彩霞递过热毛巾,朝景恒道:“恭喜三爷完成结业考试。”景恒接过毛巾,胡乱地擦了一把。吩咐道:“可饿死了,跟张伯说声,晚上好好地吃一顿。”

    景恒跟出来的林献文和徐友德聊了一会后,便回府休息去了。

    当晚,开始评卷。为了避嫌,祭酒以下,都没有参加卷子的评判。都是从礼部派人下来做主考,这次主考的是礼部侍郎钟离大人,他带着翰林院的学士,对考生的试卷进行评判。

    国子监的结业考试,一般由院内的助教博士选出十份优秀的卷子供钟大人评判,由他们选出前三名。其他的合格和不合格的由国子监的决定。

    钟离大人正阅卷时,忽地听到旁边翰林院的学士道:“好诗词。”,说完话,便大声念了出来。

    “长养薰风拂晓吹,渐开荷芰落蔷薇。

    青虫也学庄周梦,化作南园蛱蝶飞。”

    “这首诗颇有几分禅意,应该是萧逸然写的,有他一贯的风格。”在一边充当看客的国子监祭酒李守正说道。

    “这边也是一首。”一边学士也说道。

    “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

    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

    国子监司业秦礼摸了摸胡须,道:“这首也不错,能跟萧逸然不相上下,应该是景慎之的诗。”

    钟离笑着道:“那这两首定为上,诸位可有意见否?”其余的考官回应:“无异议。”

    阅卷持续了三日,在等待时,景恒和萧逸然的诗词已经流传出来。各学子也基本认定两人肯定是前二名,悬念就在谁是第一了。

    放榜日时,景恒第一,萧逸然第二,徐友德第三。但是景恒却没有获得拔贡的机会。

    第一名没有获得机会,不能参加明年的春闱。众人一片哗然,与景恒交好的贡生为此打抱不平,纷纷聚集在国子监的门口。最后李守正和秦礼出来。

    秦礼说道:“诸位学子,按照太祖年间的规定,在国子监获得参加春闱的拔贡资格,需要参加两次考试。皆为前三才可。景恒只参加一次,故不能获得拔贡资格。”

    秦礼一脸大义凛然地说道。

    众人一片哗然,纷纷道:“居然还有这样的规矩,我们都不知道。”

    看向李守正,李守正淡淡地道:“这是祖制,太祖皇帝定下的,必须遵守。”

    此话一出,林献安等人皆沉默,众人的目光也转向景恒。有同情、讥讽、愤慨。都有。

    在各色的目光下,景恒站在原地,身边只有林献安和徐友德二人。景恒淡定地朝两位国子监的大人施礼后,便与两人一起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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