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太爷爷认真的翻阅起了锦帛和那本古籍,并仔细的比对着这口黑金香炉,希望能从中找出点儿玄机,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还是在这其中寻出了些许的秘密···
原来这口黑金香炉是很有来历的,其名曰‘三清血锁’,出处源于《搜陵录》,乃是件上古偏门术中的神器,其一般置于历代皇陵和一些左道墓地,极为罕见!
这‘三清血锁’的周身乃是由一种稀有的天外石陨遇烈焰焚三年锻炼而出,其身亦柔亦坚但却不可摧之,无物可破!书中记载:‘此物以五行八卦为局,又设偏门精巧机关,可提防异类守物镇陵’。
太爷爷尽量用自己已知的文字探寻着答案,突然眼前一亮,竟无意间找出了破这迷局的答案!
只见那古籍中赫然写道:‘偏门四向,三清后卦,离为天道,子血汇至,阴阳迁移,三重即开’···
‘原来是八卦的原理!’太爷爷暗自庆幸那些年没有白在风水先生屁股后面蹦跶的经历,终还是能危难而用的。
凑近那‘三清血炉’细细观察之下,便发现了这香炉的表面有一处巴掌大小的八卦,图案很小,十分的不起眼,如果不是贴近了看,就会被当成这炉子上的花纹。
太爷爷略显紧张,伸出手轻轻的触了触这八卦,这才发现纹路中的这些卦字都是可以活动的,且此时已经完全打乱,只有‘兑’一卦是完整的,剩下的‘乾’‘坤’‘震’‘巽’‘坎’‘离’‘艮’都是‘阴’‘阳’单卦,还未成字体。
“看来这是需要动手组合排列出新的卦象,方才能启动机关打开石门,估计那四个人刚刚是拼出了‘兑’卦,选择了这西面的石门了”。太爷爷思索着又捧起书看了看:“既然这古籍中所指的方向与那四人的方向不同,那开了这南门定是不会在与他们相见了,也多些周全!”
说干就干,比照着古籍的破解之术,抬起手放在了那些阴阳单卦的上面,虽然胜利就在前方,但心里还是紧张,手中也捏满了汗,此刻太爷爷的大脑神经也串连着指尖颤颤巍巍的拨动了起来···
“人,天,地” “丁,午,丙” “阳,阴,阳” “景门,朱雀位”
霎时间,那香炉之中的血水便‘咕咕’的冒起了泡儿来,看样子似乎是机关起了反应,太爷爷当下便被一惊,踉跄着退了几步;就见那炉内的血水愈发涌动的厉害,猛然间便沸腾了起来,炉身处那些血脉也随即疯狂的吸起了里面的血水,不过六弹指的功夫,炉中的血水便被引向了其中的一条地槽···
突然,就听得一声‘轰隆轰隆’的巨响,随之太爷爷左手的石门便随着视线缓缓的拔地而起,一点点的升了上去···那石头摩擦的声音很是刺耳就像是雷鸣般一样,顺带着又将满地的尘土扬了起来,直呛得太爷爷捂着嘴一阵咳嗽···一时间,整个石室之中烟尘缭绕,腥臭含杂···
过来好一会儿,尘土才逐渐褪去,太爷爷的眼睛也亮了起来;拭了拭脸上的灰,这才清晰的看到那扇石门已然完全打开,狼狈之下太爷爷不禁暗自苦笑了几声,一是庆幸自己还活着,二是对这条前路的未知!
归置了一下那白玉罗经仪和两本古籍,太爷爷便小心翼翼的扶着石壁走进了那南面的石门···
在这样的地方行路还是第一次,他的内心深处其实是十分崩溃的,没有同伴随行,又处于一片黑暗的狭小空间,而且还有密闭的未知遐想,这些都让还未历经尘世的太爷爷心中过早的添上了恐惧的阴霾。
进入那石门不到一炷香的时辰,方才发现前路逐渐变的愈发黑暗起来,基本上已经达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且暗的十分透彻,就像是整个人盖着一块儿黑布一般;而且这里面很是窄小,似乎只有一人见宽,按照太爷爷的身形,也是勉强着身子在里面凑活行路,这似乎还要感谢多年来自己吃不饱饭的经历,要不然非得卡在里面!
时间一炷香一炷香的烧着,太爷爷也不知道在这密道中行了多久,疲惫早已写满了整张脸颊,嘴角上的皮肉染着四周的土灰已经干裂的炸了起来;眼睛一睁一合的打着架,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晕厥过去,这已然是体力到达了极限,若不是盼着家中的娘亲和回家的路,估计太爷爷早就坚持不住,咬了舌头到阎王爷儿那里报道去了!
黑暗中的时间似乎很漫长,永远都没有尽头,此刻的太爷爷气力散尽,已然是匍匐着身子用手指抠着地面的石砖爬行了,脑袋已经重的抬不起来了,两只眼睛也散着光,瞳孔一闪一闪的,半张脸都贴在了地上,磨出了很多的血口···
就在马上要和阎王爷团聚的时刻,太爷爷的半截身子突然一沉,砖面瞬间空了一下,整个人便踉跄着头朝下栽进了一个大洞之中···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太爷爷的耳边突然传进了很多清脆的鸟叫声,唧唧碴碴的像是很多的铃铛撞击在一起;缓了一会,身体似乎也逐渐恢复了意识,只感觉又痒又酥,时而难受却又时而舒服,仿佛先前在密道中的痛楚都全然消失了;一时间整个身体似乎都透着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叫人欲罢不能。
太爷爷尝试着睁开眼睛,想看看此刻自己又是身陷何处,可是这不睁眼不打紧儿,一睁眼却扎扎实实的把自己吓了个半死!
只见他的整个身子正飘在一池透彻的泉水之中,像极了一具浮尸,然最要命最可怕的则是此时他的全身上下,包括脸上已然密密麻麻的落满了乌压压的鸟群,而此刻这些鸟群似乎还正带着利嘴津津有味的啄食着自己的皮肤!
一看之下便慌了手脚,抬起了胳膊就开始驱赶,但太爷爷却忘记了自己此时还浮在水面之上,这一动便带着整个身子失去了平衡,一股脑儿的翻进了水里,手舞足蹈的打起了片片儿的水花,嘴里也将这池水喝了一斤有余···
在看那之前叠落在太爷爷身上的鸟群,突然似惊弓一般挥着翅膀便成群的飞上了半空,随即又化作整齐的形状盘旋开来,瞧着这些鸟儿的数量怎么也得有七八十只之多!
幸好还是有点儿水性的,扑腾了一会儿,太爷爷便用狗刨的姿势淌到了岸边,一上岸便咳嗽着从嗓子眼里干呕出了几口池水,这才舒服了起来。
这一刻,太爷爷突然发现有点儿不对劲,本想映着这池水洗洗自己的那些创口和污垢,可这一看之下惊讶的一幕却发生了;此刻在池水的倒影里,那些曾经挂在脸上和胳膊上的伤口居然已经完全愈合了!只是留下了一些淡淡的红印,而更为神奇的则是就连当初何三在自己额头上留下的那条一指见长的刀口都几乎看不显了!
“天哪!这也太离奇了,方才自己本是奄奄一息,性命不保;但一昏一醒之间却又是大难不死,毫发无伤,我究竟是坠进了何处?”太爷爷迷茫的眼睛里挂着一脸的不解。
突然,他的脑海中又闪过了前刻浮于水面之中的情景,与那种浮水时奇妙的感觉,“难道是那些鸟儿?”太爷爷突然失声站了起来,扭过了身子便向身后寻鸟。
可这一个转身又再度的让太爷爷跌下眼镜,只是这一刻不再是恐惧,疑惑,而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心灵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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