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的狐狸精,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是不是?”韩语菲的怒骂声传进耳朵,听得楚夭直皱眉,眼神寡淡地看着她说:“你得失心疯了?”

    “你——”

    韩语菲咬牙道:“你少装蒜,不是你在我表哥耳边吹枕边风,我表哥怎么会突然对付我们?!”

    昨天表哥突然来到他们家,她爸爸跟妈妈不可置信,正要小心翼翼的欢迎,表哥却微微笑着,和她爸爸妈妈去楼上谈话。

    一谈就是大半夜,她等的困了都不见几人下来,等第二天醒来后表哥已经走了。

    表哥不常来他们家,但她从小就崇拜她这个又高又帅还智商很高的表哥,打开门下去,却见到她的爸爸跟妈妈白着脸坐在客厅里。

    灯光开着,似乎亮了一夜。

    爸爸脸上似乎压抑着怒气,而妈妈则满脸愁容。

    她不解上前,刚要说话,向来疼爱她的爸爸突然一把揪住她,啪的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电光火石间,她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脸上就已经火辣辣的一片。

    妈妈崩溃地骂爸爸,爸爸却满脸的怒容,伸手指着她说:“你这个祸害,你是想害死我们一家吗!”

    “都怪你,把女儿养成这样骄纵,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

    ……

    原来,她弄楚夭的事情被表哥发现了。

    表哥为了给老婆讨回公道,变相地收回了他们一家跟司氏企业的合作。

    这等于是要他们的命。

    所以韩语菲一大早便气冲冲地来找楚夭算账。

    楚夭微滞,想到了昨天,再看向来精致的韩语菲竟然素颜蓬头,连打扮都忘了,看来司宴策的手段对他们一家一定打击很大。

    楚夭根本不信司宴策单单只是为了给她出气,司宴策的每个行动都有他的目的。

    本来这些年韩家公司日渐亏空,全是凭着司氏的照拂才能继续扬武扬威,还惠利了他的十亲九眷,但也同时给司氏抹了不少的黑。

    司宴策最厌恶这种裙带的利益关系。

    借着给他出气的借口解除跟韩家的合作,一石二鸟之计,让韩语菲一家连抗议都没脸。

    司宴策城府不可谓不深啊。

    毕竟是他们家女儿先欺负的她。

    楚夭纤密的睫毛一动,冷冷看向非但不知悔改,还打算跟她算账的韩语菲,轻轻呵笑一声,柔润的唇瓣微张,直接了当地开了口说:“谁让你先犯贱?”

    “你!”

    韩语菲差点气吐血,下意识扬起手想要打她,楚夭不避不让,韩语菲的手在即将碰到她时堪堪停住。

    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泛白。

    她之前的冲动,已经给自家公司造成了巨大损失,表哥还是看在他们亲戚的份撒花姑娘才没有赶尽杀绝,她要是再动他的老婆,把表哥那点唯一的仁慈碾碎,那他们一家岂不是完全没有了活路。

    啊啊啊啊啊啊表哥到底看上她哪了?!!

    韩语菲咬紧牙关,拼命把气咽下去,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转身便走。

    一大早就遇到这么晦气的事情,楚夭深吸口气,平复了一会,这才进了影视棚。

    楚夭一进去,便感觉到周围看过来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但并不像之前一样充满敌意。

    凌枫原本正在地上无聊地画着圈圈,听见周围有人讨论,下意识抬头,便看到了那个走进来的纤细身影,他立马起身朝她跑了过去。

    “姐姐?!”

    耳边忽然响起来一个兴奋无比的声音,楚夭循声望去,看到凌枫朝她跑过来,眼睛亮亮的。

    “姐姐,导演说你出了点事才请了几天假,你没事吧,是不是哪伤到了?”

    年轻男孩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楚夭没想到剧组里有这么牵挂她的人,反应过来后淡淡笑了:“没什么,一点私事而已,你来找我有事吗?”

    凌枫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举动有些过界了。

    只见少年的耳根诡异地红了红,人也闪闪躲躲的:“没,没什么。”

    奇奇怪怪的。

    楚夭没有多想,听到那边导演在喊她,便走了过去。

    凌枫张了张口,一时有些怅然。

    “回来了,身体恢复的怎么样?”向来在片场时严肃认真不苟言笑的汪导演脸上竟然挂着一丝和蔼的笑,不仅没有责怪她耽误剧组拍摄,反而还乐呵呵地关切她。

    楚夭老实回答恢复的还好。

    “司总前些天又给剧组换了不少新设备,我一直想请司总吃饭,奈何司总日理万机,楚夭,你可真是有心了,可得替剧组谢谢司总啊。”

    剧组设备动辄上万,当然是越贵的越好,汪导演别的不在乎,最在乎自己的设备,司宴策前些天一声不吭的送来不少新设备,汪导演实在高兴极了。

    楚夭怔了一下,司宴策以她的名义,给剧组捐设备了吗。

    “哦……好的。”

    楚夭落下的戏份不少,尽管汪导演不催,还表示她的戏份不急,但楚夭不想变得特殊,还是让汪导演给她排戏。

    汪导演便没再要求。

    忙碌了一天,楚夭补拍了大部分的戏份,只剩下最后一场结局为保护秦相中剑的戏份。

    基本都是一条过,没有耽误大家时间,汪导演满意地点点头。

    最后一条拍完,楚夭心里不禁松了口气,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自在。

    拍完结束后,楚夭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姐姐,你要回去了吗?”

    身后传来凌枫的声音。

    楚夭回头,看到凌枫满头大汗地跑来。

    他今天的戏份似乎是在烈日下驾马车,比她还要辛苦。

    “嗯,你也要走吗。”

    凌枫白皙俊秀的脸上露出了笑,点头,又乖巧地问:“那姐姐方便一起走吗?”

    楚夭有点为难,怕被司宴策看到,不过对上男孩单纯干净的眼眸,她忽然不忍心了。

    她跟凌枫清清白白的,怕什么?

    要是拒绝就显得太刻意了。

    更何况凌枫之前还在剧组帮过她。

    这孩子还得自己挣学费,还挺可怜的,让司机顺带送送他。

    楚夭看他一眼,说道:“那走吧。”

    一路上凌枫的话很多,叽叽喳喳像只小喜鹊,让楚夭完全没有清净的时候。

    果然是小屁孩。

    楚夭心想。

    影视外外果然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利。

    “司先生……”

    司宴策正翻着一份项目报表,听闻司机的声音抬眸看去,在看到女孩偏过头对身旁的年轻男孩说着什么时,沉寂如海的眸子顿时深暗了下去。

    两人一起朝着车子走过来。

    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莫名感觉后面的空气温度极低。

    司机打开门时,楚夭弯下腰,对着坐在里面的男人开口:“你还记得他吗,上次我们在高尔夫球场见过,他这段时间也在这拍戏,今天时间有些晚,我们可以送送他妈?”

    司宴策镜片下冰冷的光芒逐渐褪去,视线在她身后停留了一秒,脸上带了几分温柔的笑意。

    司宴策同意了。

    楚夭松口气,回头对凌枫说:“你也坐进来吧。”

    凌枫脸上的笑容不知怎么逐渐消失,反应慢了两拍,才点点头:“哦。”

    后座空间“不够”,凌枫坐在了前面副驾。

    楚夭刚坐进去,一道阴影笼罩过来,楚夭刚准备抬头,便看到司宴策附身帮她系安全带。

    楚夭有些尴尬,小声说:“我自己来。”

    她又不是残废。

    司宴策轻笑一声,帮她扣好,又从旁边拿过一个袋子,装着新烤好的糖饼,酥甜的香气从里面飘出来,格外勾人食欲。

    “路过一家新开的糕点店,买了些你爱吃的,路上垫垫。”

    楚夭的肚子里的馋虫被勾了出来,她拿着袋子挨个问:“你们吃吗?”

    “太太您吃吧,我不爱吃甜的。”

    凌枫头也没回,看起来有些沉默:“我,我也不吃。”

    司宴策也不吃甜的,于是楚夭一个人享用了美餐。

    凌枫的家在广场附近的公寓,司机将凌枫送到广场停下,让凌枫下车。

    凌枫下了车后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情不自禁站在原地看着。

    楚夭正想回头,眼前突然一暗。

    眼皮覆上一只修长温热的大手。

    接着,唇上一热。

    楚夭倏地浑身一震。

    司宴策轻笑着捂住楚夭的眼,又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看着她脸颊慢慢浮起红晕的诱人模样,眸色又暗了几分。

    楚夭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褪去白天温文儒雅的外皮,夜晚的司宴策像是变了一个人,暗红的眼角,沉闷的喘息,以及永不知足的欲望。

    今晚的司宴策有些不正常。

    楚夭尽管百般卖乖闪躲,还是被他捉住,像条案板上的鱼。

    黑发披在白皙的后背,细腻的肌肤在柔和的光下莹润无比,双腿白皙纤细,像条刚刚褪去漂亮鱼尾巴的小美人鱼。

    浴室淅沥的水声停了下来。

    司宴策腰间围着一条浴巾,从里面走了出来。

    简单的清理过后,司宴策微微俯身,想将她抱起来。

    当他要靠近的时候,女孩身体微不可见地颤了下,干净的眸底深处藏匿着掩饰不住的不安。

    司宴策抿唇,眼底晦暗不清,片刻后笑了,声音低沉又蛊惑:“别怕,不碰你了。”

    司宴策俯身将女孩抱了起来,往浴室走去。

    楚夭无力地靠在他的肩上,黑色长发散落,迷蒙的视线望着他餍足后又恢复禁欲矜贵的样子,心里想着。

    温柔,暴烈。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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