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太阳光照太足了,有些晃眼睛。
艾芙洛伊眯着眼睛,躺在沙地上大口呼吸着,听着广播里在宣布着决赛的结果,只可惜她现在整个左半边身子被游走球冲击的发出阵痛。艾芙洛伊用还能活动的右手摸了摸和自己一齐倒在一旁的彗星280——还好没摔坏。
接着艾芙洛伊揉了揉被打中的地方,咬了咬牙,打算把自己撑起来,但是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力气,她歪着头撅嘴看向另一侧。
远处的喝彩和口哨的声音此起彼伏,拉文克劳赢得了这个学年的魁地奇奖杯。支持拉文克劳的人群将罗杰·戴维斯一次次抛向空中,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艾芙洛伊见过他们以来最大的笑容,戴维斯是这场比赛的英雄,他飒爽地抓住了飞贼,让拉文克劳拿到了近几年来的决赛奖杯。
最开心的还要属埃乔约里,这是他最后一届魁地奇比赛。
就在刚刚,他在最关键的时刻错失了格兰芬多打过来的游走球,如果不是艾芙洛伊急冲到半路挡下那一球,戴维斯是不可能抓住飞贼的。
“你真是个勇士。”弗雷德从女生的正上方降下来,其他格兰芬多的队员们早就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在老远之外的乔治也疾驶过来,几乎是从半空中跳到艾芙洛伊旁边的:“还是个无名的勇士。”乔治面露担心地将女生小心翼翼地扶起来,只有他知道自己刚刚那个球的力度有多大,几乎是不留余力的一击。
被扶起来的艾芙洛伊,可能过程中牵扯到了痛处,往回吸了一口气:“疼疼疼,轻点,这不是为了赢吗。”
但是似乎没人愿意接她的梗,艾芙洛伊看了一眼周围,除了乔治和弗雷德,面前站着脸上没有一点喜悦的尼法朵拉和莱莉安,还有边“诋毁”魁地奇边帮自己左腿夹木板的庞弗雷夫人,以及站在她身后气喘吁吁的塞德里克和几个平时和艾芙洛伊关系不错的同学。
好在艾芙洛伊没有伤到哪儿,胳膊有点脱臼,腿上稍微有点骨折,庞弗雷夫人当场给她喝了一点生骨灵就让她这两天静养,不要太剧烈的运动。
只是骨折,而且自己的人缘还不算太差,想到这儿艾芙洛伊扑哧笑了出来。
“你还有心思笑?”三个声音异口同声从艾芙洛伊的周围传来。
这把正在收拾医疗箱的庞弗雷夫人吓了一跳。
尼法朵拉的语气里既是担心又是责备:“复活节放假回家我看你回家怎么出去玩。”
“那我就不回家了。”艾芙洛伊没好气的嘟囔道。
莱莉安在一旁拿着艾芙洛伊的扫帚:“看你以后打不了魁地奇,你还能不能笑出来。”
乔治和弗雷德将艾芙洛伊架起来,女生用仅能活动的右胳膊揽住乔治的脖子,威胁到:“你可别挖苦我了,要不你就不是我最喜欢的乔治了。”
“说悄悄话能不能避着我点,”弗雷德也学着艾芙洛伊的样子小声说,“还有,我凭什么不是你最喜欢的弗雷德?”
“嘶,就凭你小时候一脚把我踹进地精洞里。”艾芙洛伊白了弗雷德一眼。
“乔治,她还记得呢。”弗雷德隔着女生拍了拍乔治。
乔治耳边有些红,但他依旧玩笑着:“她也许还记得她曾把珀西不要的那只老鼠当作扮家家酒的宝贝。”
这是艾芙洛伊不想提起的黑历史之一,她小时候痴迷于这种麻瓜游戏,经常把斑斑当作和金妮一样的婴儿照顾。
所以这只老鼠能活这么长时间一定逃不脱自己小时候的悉心照顾。
“这又不是什么揭丑大会。”艾芙洛伊想让他们俩个不要再说了,但无济于事,他们两个反倒更开怀的畅聊起来。
如果不是现在自己不能独立行走,她一定跑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也许是一语成谶,艾芙洛伊这个复活节假期确实没法回家。
倒不是因为她的腿伤,她那条骨折的腿睡了两觉就愈合了,主要原因是尼法朵拉的newts考试,她需要全心全意在这上面下功夫。这没有什么让艾芙洛伊不开心的——尼法朵拉刚好能辅导艾芙洛伊的一大堆家庭作业,她也用不着熬夜在开学之前完成奇迹。
唯一可惜的是艾芙洛伊的朋友们都离开了霍格沃茨,天天除了给朋友们写信,就是和尼法朵拉面对面写题,不得不说也是件十分难熬的事。
“你头发变得丑死了。”艾芙洛伊已经写完了所有的家庭作业,看着尼法朵拉给自己安排的魔咒复习哈欠连天,没一会就开了小差。
尼法朵拉可没功夫管她:“别打扰我,自己出去玩。”
出去玩?
艾芙洛伊不满的撅起了嘴,如果有人陪自己玩,也用不着天天在全是七年级的大学生的礼堂里跟着一起复习。艾芙洛伊将凳子往尼法朵拉的方向挪了挪,发现她正在复习有关于黑魔法防御的知识。
“这是什么咒语?”艾芙洛伊半趴在桌子上,用魔杖点了点尼法朵拉面前的书。
尼法朵拉看了一眼:“守护神咒,成为傲罗必须要学会的咒语。”
“expectopatronus?”艾芙洛伊小声嘀咕着,她学着书上的,魔杖动作结果什么也没发生。
“你得努力集中想一些属于你最幸福的记忆,这样成功概率会大一些,”尼法朵拉给她指了指书上的详细注解,“对你现在来说过于高深了,而且需要极高超的魔力,像这样——expectopatronus。”说着尼法朵拉用魔杖画圈,她的,魔杖的末端飞出来一只银白色的野兔,只是围绕着姐妹两个蹦了几下就消失了。
“酷,”艾芙洛伊从没有一刻像此刻这么崇拜自己的亲生姐姐,“这和课上学的黑魔法防御完全不一样?”
“你得到高年级才能学到。”尼法朵拉看来也没想到这次会这么成功,她对这魔咒成功的把握只有百分之八十。
这也是尼法朵拉发现艾芙洛伊第一次对学习如此上心,比如短短一个复活节假期,艾芙洛伊就并不擅长的黑魔法防御课学的像变形学一样好。
但往往错觉就是这么产生的,尼法朵拉以为艾芙洛伊会在四月份过生日时,因为长了一岁而变得能像妈妈希望的那样淑女一点时,艾芙洛伊和她的两个死党做出了一件撼动所有教授的大事——他们三个在艾芙洛伊生日那天把禁林点着了。
这消息还是在自己考完移形换影之后从低年级那里得知的,当她赶到禁林边上的时候火已经被教授们灭完了。看上去没有形容得那么夸张,只有几棵树熏上了黑烟。
“谁能给解释解释是怎么回事?”麦格教授眉头紧皱,脸色也十分阴沉。
穿着新裙子的艾芙洛伊低着头,这下好了,探索禁林的事让所有人都知道了:“我们发现了火灰蛇的卵,打算拿出来交给海格处理。”艾芙洛伊说,旁边两个红头发反映了一秒紧接着也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
“没想到放进包里没一会它们就自燃了。”弗雷德怪无辜的,他还为此“丢失”了一个背包。
“之后我们慌乱之中把包扔进了灌木丛。”乔治解释,他也很无辜的样子。
“然后就着火了,”艾芙洛伊佯做惋惜的样子,“不过恰好教授您们在海格的小屋里。”虽然不知道他们在研究什么,但是第一时间能从海格的小屋里冲出来四个教授绝对不是偶然。
“所以你们三个,为什么在禁林里面?”斯内普教授依旧是面无表情,他倒是很会抓重点,他看了一眼海格,似乎是他玩忽职守。
海格站在一边此刻也不知道说什么,支支吾吾的,因为艾芙洛伊进禁林的时候他刚好在和教授们一起。
“当然是我们趁海格不注意钻进去的。”艾芙洛伊怕斯内普会怪罪海格,最主要是没了海格他们以后进禁林就费劲了。
而且斯内普教授能不能不要插足其他学院的管教,学学人家斯普劳特教授呀,和蔼可亲的教授早就离开了。
“很好——”斯内普拉长了语调,眯着眼睛看向他们三个人,几乎要将他们看穿了,“我想应该给你们每个人各扣二十分,好让你们巨怪似的脑袋好好长长记性,你觉得呢麦格教授,弗立维教授?”
“当然,我认为这点惩罚他们应该得到。”弗立维教授也和艾芙洛伊他们一样松了一口气,对他来说,没有学生受伤就算是万幸的。
“你说得对斯内普,”麦格教授严厉的脸上没有缓和,“你们三个还要关一个星期的禁闭,你们怎么敢到禁林里面闯荡?”
艾芙洛伊听着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的口头教育,而一旁的斯内普教授早就走了。很难不怀疑他是为了找整理魔药材料的助手才驻足那么一会的。
这是个羞耻的生日“派对”,终于艾芙洛伊目送走一行有些气愤的教授之后,站在原地侥幸地深深呼出一口气。
如果她刚刚实话实说,承认了自己的罪行,那可就不止扣二十分关个禁闭那么简单了。
不过二十分呢,沙漏下去一小截呢,得想办法加回来。
“没想到你们三个的胆子这么大,”尼法朵拉抱着胳膊上前,“我不相信经常钻禁林的学生会不知道火灰蛇的卵需要用冰冻咒。”
“不愧是你姐姐——”“一下就看出来我们在撒谎。”乔治和弗雷德丝毫没有被扣分的悲伤,因为他们自上学开始就不停的在扣分。
“我们尝试用回火咒点蛋糕上的蜡烛。”艾芙洛伊无奈耸肩,这咒语是她在书上学的。
尼法朵拉有一瞬间仿佛看见了小时候不小心把厨房点着的自己:“爸妈是真的很想把你当淑女培养的。”她伸手帮艾芙洛伊把她粘在裙边的杂草摘了下来。
“爱玩笑,朵拉,她有个姐姐为她做榜样呢!”弗雷德脱口而出。
“而且还有我们带领着她,不该压抑艾伊的天性。”乔治和他兄弟一样自豪。
艾芙洛伊先是看了看尼法朵拉的脸色,接着清了清嗓子:“我觉得他们说的没错,我不该压抑天性,而且你不也做过挺多让爸妈头大——我错了,你别薅我耳朵!”
“每次都要我跟着你一起收拾烂摊子,你犯一次错我就要接受一次唠叨,我眼睛都快长你身上去了——”尼法朵拉拎着艾芙洛伊的耳朵往城堡那边走。
“我跟妈妈说了和你没关系,但是妈妈不是不听吗——”艾芙洛伊的声音越来越远。
“我突然觉得有个孪生兄弟不错了。”弗雷德望向唐克斯姐妹离开的方向,抱了抱身边的乔治。
“至少不是单方面虐杀。”乔治也回拥了他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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