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
曾经,天上的巨大长钉贯穿龙脊雪山的顶峰,阻断了此地与地脉的联系。
白银古树枯死,从此恒冬降临。
世界忘记了生机的绿色,也看不到澄澈的蓝天。
芬德尼尔国失去了古树的庇护,他们派出异乡的勇者为他们寻找自救方法。可残存的居民苦苦支撑,还是没能在勇者归乡之前,躲过寒冬的侵蚀。
孑然一身的勇者放弃了古国人民为他量身定制的武器,转而投入深渊寻求无期的争斗。
时至今日,被抛弃的大剑封存在雪山密室中,这把芬德尼尔最后的希望由天外的“星银”铸成,据说拥有斩断风雪的力量……
其名为——
【雪葬的星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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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天之钉飞离地表,带走了天空岛对地面生灵的审判,那些坚持与之对抗的遗迹封印也完成了最后的使命,风雪散去,露出真容。
谁能料到最大的宝藏竟藏在显眼的风神像下呢?就像游戏通关时发现终点就在起点的后方。
荧没有上前,旅行者在看到大剑的模样后便停在了密室的门口,默认了她把机会让给凯文的后代。一时间,寂静的洞窟里只有两人一派蒙的衣物摩擦声。
「她何尝不期待一个卡斯兰娜能挥动属于自己的重剑呢?」克里丝塔在背向旅行者的方向苦笑,
「我就知道,我的容貌和姓氏都曾是末世中的传说——整个世界都祈求着一位白发蓝眼的英雄能向怪物降下神罚的天火。」
心底的声音告诉克里丝塔她应当取走这把剑,为失去兄长的旅行者带来依靠,哪怕她的力量不足真正英雄的万分之一。
「可是,我没有学过大剑。」
「因为——能教我的人都不在了」
……
与神明对抗的代价过于沉重:
留在冰冷月球的人,
永远睡在极地的人,
还有化作冰块的记忆体……而他们的结局居然如此的相似,以至于克里丝塔在得知这把武器的名字后愣神良久——
【雪葬】
……
「我简直像在拿一块墓碑」沉重的记忆压得她不敢抬头,但身后旅行者期待的目光又炽热得令她羞愧,「是啊,空说的没错,双子早已承担过远超百年的孤独,可是他们的目光依旧清澈透亮。」
「荧会笨拙地做出前辈的样子为我示范,遇到怪物时一马当先,哪怕她自己的力量无法使,也会努力地去驾驭元素力保护我们。」
「我看到空愿意接纳那些深受诅咒化为怪物的子民,重建地心的国度,向天理举起叛逆之剑,哪怕结果会是永劫无期。」
克里丝塔知道,在作为舰长工作期间,处理了大量前任主教和祖先的历史遗留问题后,她明白从来没有绝对的正义,也无人有资格去定义善恶,名为“热血”的东西在一次次揭露晦暗往事的过程中冷却。
「我有坚持的底线,但能感受到空的绝望,也能想象冬国的情景,因为我见识过更加疯狂和执着的」
但是,当寒天之钉伴随着古国的百年之愿飞向天空,依旧能听到地脉中被困的灵魂们心怀希望地为勇者祝福,忠实的臣民会亲手记录下历史直至再也无法抬笔。
她知道,这些凭借自己力量在神明目光死角下挑战的人值得被铭记,哪怕他们中确实会出现偏激的好战之人,可是那些坚强的人民有权去向天理追寻一个答案——
凭他们会被剥夺一切?
身为无神世界的人,在她眼中神并非无法企及,相反在她之前有数位英雄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
她知道,在她心底,喜欢,也向往着纯粹而不屈的灵魂。
所以,他们绝不该被仅有七种色彩的神之眼定义!
「我并不是愚人众那般“敌神者”,我只是作为一个人,更加期待人类自己的未来。」
「既然返乡终会突破这片虚假的星空,那么结局之前,我一定去质问天理,探明世界的真相」
在冰封的大地上,尚不会使用大剑的人接下了雪葬的星银,她未必要去驾驭它,因为它更像是过往的铭记。
所以,她向自己和旅伴,也向所有人许下承诺——
【这将是游子归乡的旅途,也是追回真我的历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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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银行」
“女士大人,关于蒙德雪山风暴消失一事先遣队尚未查明结果,我们还在努力探索古国遗迹。”银行经理安德烈拿着一份文书向屏风后的大人物汇报,“不过针对遗迹守卫的种类又有了新的发现……”
“停,我不是博士,不需要机器的资料。”屏风后面的人语气中透着不快,
“以至冬冒险协会总部的名义,查蒙德分部这几周所有与雪山有关的委托!”
“是。”但冷汗直流的经理似乎还有话想说。
“还有什么疑问吗?”
“女皇大人关心您邪眼的维护情况,为了下一个任务的顺利完成,请您同时也注意自己的身体,医生全天待命。”
“明白了,之前对付叫花子根本没有损耗,我向女王起誓这次也定不辱使命。”
“此外,公子大人的新武器已经提前送达银行仓库,请问现在要为他送去吗?”
“他还真是当红新人啊,什么武器?”
“冬极白星。”
“送去,连同那些仿制的百无禁忌箓让他一起收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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