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后崩失业舰长
某白毛舰长在提瓦特讲故事
团宠向
愿每一位漂泊星海的旅者,望见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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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王帝君身故,消息很快传遍了大街小巷,这无疑对于此地的人和仙都是沉重的打击。三千年间璃月的“送仙典仪”办了又办,可谁也没料到,这次终于轮到了——“众仙之祖”。
所以听到“帝君是否真的归尘”时,留云借风真君迟疑了,因为她和所有人一样都希望这个噩耗是假的。
历经魔神战争的仙人也很快察觉出其中的疑点——魔神没有寂静的消亡,哪怕是最弱小的,在死后也会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岩之魔神这等体量的陨落,为何没在凡间引发灾难?
“此事我已知晓,吾等众仙会在商议之后造访璃月。”留云在劝说下打消了武力镇压璃月的念头,
……
【荻花洲】
“我们需要造访的只剩下降魔大圣了,”仙鹤背影消失后,派蒙提出建议,“仙人们比想象中要通情达理许多呢。”
确实如此,而且望舒客栈的那位似乎还要用甜食劝导,这更加让旅行者三人怀疑起这位夜叉是不是早就知晓一二。
“果然……在这个时候还盯着盘子,魈好像暴露了什么呢……”派蒙在两人耳边嘀咕,“都说夜叉听力极好,路遇灾难只要呼名字就会前来护法,不可能听不到城里的风声吧?”
“嗯嗯,但小派蒙别大声密谋啊。”在旅行者身后的两个白毛都感受到仙人的煞气。
魈的目光在克里丝塔的额头上停留,也许是注意到钟离用玉扳指点在她眉心点过的痕迹,他收敛了气场,黄金色的双瞳审视克里丝塔。
为何异乡人身上会有帝君的法术残留?
仙人乍一看还以为是凡胎,但仔细分辨气息,其中夹杂几缕胜于业障的危险,好似漆黑的魔兽融合到了人的身上。
一旦溢出,遍地崩坏。
深渊?五百年前的噩梦警告着他。
魈猛然握紧和璞鸢,同时敏锐地感知到若有若无的岩元素织成了网,将沉睡的怪物温柔地哄入梦乡。
在他眼里克里丝塔又变回了凡人,毫无威胁。
「帝君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深意。」
于是魈没有再追究下去,“岩王帝君竟遭此厄,如有必要,仙人确实会接管璃月,我们不会逃避责任。”
……
殊不知魈过于冷淡的反应,让旅行者和派蒙都认定“帝君遇害”定是阴谋。
“现在我们怎么办?公子那家伙让我们找仙人,可是你看仙人的反应不一样耶,不会是愚人众自导自演,绑架岩之魔神吧?”
“为了神之心吗?”荧联想女士放下的狠话,再联系公子无事献殷勤的表现,没想到她们得出了接近正确的答案。
“我们赶紧回去拖住公子,告诉七星这是愚人众的诡计!”
“啊,这,好。”说话间克里丝塔被拉着赶回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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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港】
“我们兵分两路,既然公子说他会帮我们承担送仙典仪的费用,干脆就以置办货物的理由邀他和我们一起买。”
派蒙在往生堂门口和钟离比划,客卿对此饶有兴致:“此举可行,这样一来他就在我们的监视中了。”
“派蒙,旅行者和钟离先生一起,买最贵的!克里丝塔把公子带到城里去,全都买下来!钱用完就不停地找他麻烦!”
意想不到的展开,却又得到了类似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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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种花全都要了。”
“风筝七种颜色都来一打。”
“200万摩拉?付钱。”
公子的钱袋是个无底洞,这下子采购效率好像更高了,以至于他们很快就搬空几个摊位,现在正在炼金台前制作香膏,一下没一下地聊天。
“不过我也很好奇,身为异邦人的你对此有何感想?”接过花瓣的时候他凑近悄悄问,
“而且你看上去对我们愚人众的态度比另外两个旅伴要好些。”
「有吗?可能时我知道的多了些。」克里丝塔在心中回答。
「又或者说,我所在的组织与愚人众有所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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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
五百前到上任主教卸任,一直都盘踞在世界顶端的势力。
它守护了人类,却也罪行累累。
它发起东征,挑起战乱。
它在主教的野心之下将影响范围扩张到每一个大洲,每一片大洋。
它暗中密谋着不耻之事,威严的外表下堆砌过无名的尸骨。
「邪眼」、「圣痕」,
这都是以生命为代价的武器,但显然后者因名称而庄严肃穆。
只是天命的理由冠冕堂皇,我们的主教更善言辞。
“他就像是一个美丽却又残酷、伟大却又邪恶的艺术品。”
回忆里涌现往事的记录,和那些冻结在雪原实验室中的冰冷数据时,克里丝塔不是没想象过愚人众的模样,尤其是——博士。
「此时的我在异世界中,从对立面凝视着过去的天命。」
「就好像穿越了时间,见证起点。」
「我知道,它不是一个完美的组织,五百年前的它更是如此;我知道曾经的工作,远没有口号中声称的那般理想。」
白发的舰长有时会产生这样的错觉,站在璃月土地上的她彻底体会到了符华的无奈。
但,克里丝塔不会在一位执行官面前说出‘没有绝对的善恶与对错,有的只是使命’这种话。
她也从来不是每时每刻都能做出最佳选择的‘圣人’;
她不是对抗暴/行的起/义者,
也不是为这座城邦命运而战的守护者。
她只是拥有着普遍意义上的良知,反对在未来会放出魔神的执行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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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没见过类似愚人众的组织,五十步笑百步呗。”
白发的女孩喃喃自语,话音刚落,明显的杀意破空而来,刚刚还在说笑的大男孩终于显露出执行官应有的模样。
当然,这也仅仅维持了一瞬,很快就在路人不解的目光中消散殆尽,达达利亚恢复到一个捣花瓣的助手模样。
“哈哈,你的发言可真是吓我一大跳啊,据我所知,愚人众的使命可是独一无二的!”
“啊对对对,你以后可别记我头上,不然我永远不会把钱存在北国银行了。”克里丝塔若无其事地嘀嘀咕咕,仿佛刚才的小插曲不存在。
因为钟离和旅行者来换班了,他们把公子引去不卜庐付巨款,现在克里丝塔只要把材料全部送到往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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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哟,客卿买了这么多东西,还要本堂主来帮忙抬。”红红的护摩杖作扁担挑起几筐贡品,胡桃哼着小调走在克里丝塔前面,不忘中途回头看看后面人,
“不错嘛,力气挺大,别跟丢了哟~”
与女孩记忆中相似的声音总让她不住地失神,可眼前人的黑发红瞳都提醒着她——幻想该结束了。
“怎么,被本堂主的文采折服了吗?”
“嗯,我想听你多说说话……”
朝阴的往生堂大厅内,难得在白天有客人停留。
两杯茶飘着白雾,年纪相仿的女孩坐在桌前聊天,白发听着黑发的打油诗。
“查案,开门!”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谈话,克里丝塔马上明白愚人众的行为牵扯到了往生堂,现在上门恐怕是因为察觉到执行官的动作——藏金屋出事。此时的公子,终于得到了仙祖法蜕的位置。
胡桃先挡在前头:“哼,有我在还能让他们随意抓人?你赶快从后门走,我帮你争取时间。”
“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怎么可能,本堂主可是通吃阴阳两道!走,大不了等钟老头捞人。”
“……好。”
溜出往生堂后,外面的天空很快聚集起雷光,孤云阁方向滚滚雷鸣作势要降下。狂风卷起浪潮冲击在港口,一阵高过一阵。
“暴雨突袭,民众快进高处!”路边千岩军指挥小贩和游客从海边撤离,克里丝塔从人流外侧奔向黄金屋。
「旅行者呢?还没出来吗?」即将抵达城外时她身边掠过爆裂的水球——公子挡在眼前。
“你的伙伴可是为了让你少接触争斗,和我打了一架,没想到你知道的还不少。”
“让开!”
“我还想和旅行者打好关系,所以提醒你两句。你和她一样都这么愿意与这座城市一起被远古的恶意吞噬吗?”
“那又如何,你还没跑不是说明有回转的余地吗?”远处的海面上荧蓝色的魔神即将破开水面,气息在水汽中弥漫至璃月港,周围孩童的哭声渐响,有些平民已经乱了脚步。
“可惜这些弱者要被牵扯进来了…虽然我本意也不是如此,不过你还挺适应的?”达达利亚发现白发之人早已抛开他,顶着魔神威压从楼顶上赶往港口。
越往海上走,魔物的气息更浓郁。
害怕吗?想逃吗?克里丝塔问自己。
多年前,她也在一个暴雨之夜的空港中,看到那位老师逆着人流向巨龙举起大剑,只身一人点燃天空。彼时的那位英雄,又是怎么想的呢?
「总有人要去做那些事,哪怕是再渺小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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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口袋中的符箓,用力捏碎:“我谢谢你啊,给我百无禁忌箓。”
神力也好,仙力也好,甚至是深渊,都是能量的一种,而女孩身上的月之环便是转换能量的最好装置。
它跨越时代,凝聚了万年的期许,最终组成共鸣的存护之壁。
克里丝塔不会用剑,不善用枪,但有人告诉她举盾之人一样不可或缺。
于是她喜欢三圣剑中的卡提那,它不同于杜兰达尔的所向披靡——代表永不出鞘的慈悲。
终于被压的喘不过气的居民们再次行动,互相搀扶着前去避难。
\"达达利亚,但有件事你弄错了:在这座城市,当人类和仙人面对一种更加可怕、更具威胁的敌人时,他们只会放下争端,团结在一起死守阵线。因为——这就是它矗立了三千七百年的保障。”
“人性,尊严,还有能够让人们在灾难前相濡以沫的价值观。正因为你看不起它们,所以你才从一开始就错了。”
“每个人都是一个渐渐长大的孩子,总有一天,他或者她都会意识到自己的父母不是万能的一切终究只能依靠自己——神明也和我们的父母一样,总有一天会在磨损中离去。
但是,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难过的事情,相反,这其实是一个人,一个城邦真正成年的象征——因为这证明,他们已经能为自己的一切行为负责。”
“他们已经彻底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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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玉阁重重砸下,掀起的火光和冲击波被无形的光罩尽数挡住,连同一起消失的还有漩涡之魔神的气息——旅行者和七星成功在一场魔神的葬仪之前,为潜在的威胁画上句号。
自知计划落空的执行官悄然离去,伴随晨曦落到港口的是凯旋的仙人和士兵。
“克里丝——!”
“派蒙,荧,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三人在仙人奇异的目光中抱在一起,“果然是愚人众,他们放出魔神,还派人攻击群玉阁!”
“找他们算账。”
看着气势汹汹往北国银行的旅人,也准备离开的夜叉留意到克里丝塔身上不详的气息依旧存在,帝君在她身上留下的临时法术差不多也散了,可没有怪物苏醒,也没有猛兽失控。
「兴许是某种凶猛的仙兽后代吧?」他脑补了见多识广的帝君保护幼崽。
他愿意相信阳光下行走的孩子是个完完全全抱有善意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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