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隐隐觉得自己触碰到了现实生活之外的未知神秘。
之前就算系统启动,也没给他带来这么大的震撼。
“神仙大哥,我能不能跟着你修行!”终究是少年心性,赵清想到什么嘴巴便跟上了。
“噢?你就不怕我也让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或者……”齐恒沙垂眸浅笑,“杀不想杀的人?”
“你会吗?”赵清问。
“会。”齐恒沙回答。
齐恒沙很清楚自己走的是一条多么艰险的路,有些事必须去做,且别无选择。别说是人了,就算是神是魔,挡了他前行之路的,他都会亲手诛杀。
赵清长出了一口气:“起码,你告诉了我实话。从系统启动,再到遇到你,我知道我的生活回不到过去了。就算我今天当成什么也没发生继续浑浑噩噩的活着,早晚还是有未知力量会找上我。到时,我便只能被那些东西欺负了……”
“你想得倒是很通透。”齐恒沙微微点头,转身就走,“跟我来,这里不是适合聊天的地儿。”
齐恒沙没有问赵清的家庭情况。
近距离说了这许久的话,齐恒沙看赵清根骨的同时,也看出了他亲缘浅薄。
在赵清开口求追随时,那根似有若无的亲缘丝线,便彻底断去了。
虽然命理玄机不可捉摸,但有得必有失。
比如俗世福缘深厚的人通常是没有修习高深道法的机缘,那些功成名就的帝王将相,即使踏遍仙山,也找不到仙缘。
像某些自幼无父母无亲友的人,反而会有别具一格的根骨。
齐恒沙对命理之术并没有过太多研究,但是自从从昆仑山下来,看任何人,他都有种奇异的感觉。就像只要自己愿意,就能轻易掐算出那个人的过去未来前世今生。
以前的齐恒沙并没有过这种玄妙的感觉。
齐恒沙略一思索,便明白了。
上昆仑之前,他身上还没有昆仑镜。
昆仑神镜,乃上古十大神器之一,效用未知。但凡是镜子类法器,最基本的效果便是“洞察”。
洞察一个凡人的亲缘仙缘,确实太轻易不过了,甚至不需要法诀开启昆仑镜进行使用,仅仅是携带着它便赋予了齐恒沙窥破尘世的洞察力。
赵清跟着齐恒沙走,越走,越觉得路很眼熟。直到两人停在了一个老破小小区门前。
……这不就是自己租房子的那个破小区吗?
每次放假,同学们各回各家,赵清则是在学校附近就近找个地儿打工。
本来他是舍不得租房子的,给宿舍管理员塞两包烟说说好话,也能在假期蹭宿舍住。
但是最近他因为有了系统,有一点点膨胀了,从系统里套出一笔现金奢侈地租了房子。
“带上你的东西,特别是课本和作业。”齐恒沙说。
赵清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跟着世外高人修仙还要做作业。
“给你十五分钟。”齐恒沙说。“现在还有十四分五十五秒。”
得,赵清不再废话,一溜烟窜进了小区,胡乱地往行李箱里塞衣服和课本,赶在最后十秒钟拖着行李箱拎着个圆鼓鼓的厚透明塑料袋气喘吁吁地出来了。
塑料袋里装着水,游着一条半尺长的金色龙鱼。
收拾行李其实只花了赵清五分钟,剩下的十分钟全在折腾他这条鱼了。
“我养的金龙鱼。”赵清用手背蹭了蹭跑出来的汗,将手里的塑料袋提高了点,让齐恒沙看里面还在吐泡泡的龙鱼。
齐恒沙一抬手,一股风便平地生成,裹着两人以及行李箱和金龙鱼直接起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赵清觉得自己有点恐高,还有点头晕。
小区外散步遛弯的大爷大娘们奇怪的抬头看,却什么也没看着。
一到云上,赵清便哆嗦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齐恒沙也没管他,将云团设置了个飘动方向,便掏出本道经看了起来。
之所以不用遁光,是因为他计划着还要在现世停留一段时日,灵气真元能省就省着用一点。
而且以赵清的身体强度,想让他能承受遁光赶路的速度,还得另外分些真元给他做护盾,太麻烦了,齐恒沙索性就捏了云诀,让云团慢悠悠地飘。
这一飘,便飘到了公海上。
“我们要去哪?”深夜,高空的温度冷得吓人,赵清适应了高度后依然在发着抖,只不过这次是冻的。他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在抖,而边上的那个神仙大哥没看错的话身上就穿了层单衣。
“找个落脚地。”齐恒沙看准了海上的一个亮点,催着云悄无声息地落了下去。
这是一艘灯火通明的豪华邮轮。
齐恒沙像是回到自己家了一样带着赵清从旋转大门中步入邮轮的大厅。
邮轮大厅内人声鼎沸,端着托盘的侍应生在圆桌间穿梭。这些托盘内,除了酒水和茶点,还有堆得整整齐齐的蓝红白三色筹码。
热闹的大厅里,充斥着麻将哗啦声、摇骰子声以及买大买小脸红脖子粗的嘶吼和咒骂声。
一片嘈杂里,勉强能辨认出有人在说中文,有人在说英文,还有不知道什么语言的叽里咕噜。邮轮上的大部分乘客都会说不止一种语言,但在情绪激动时,脱口而出的还是母语。
“公海邮轮赌场……”赵清目瞪口呆,以往只在小说中看到过的场景出现在眼前,让他一时难以接受。他看向齐恒沙,内心中充满了疑惑。
难道这个人……不是神仙,而是个……会变魔术的赌徒??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赵清像做贼一样压低声音问。
他们两个人,一个穿着廉价羽绒服,一个宽袍大袖长发虚束,这样的组合怎么看怎么奇怪,但是邮轮上的人却像看不见他们一样,没有一个人投来多余的目光。
“这条船不错,以后,它就是我们的门派驻地了。”齐恒沙说。
“神仙大哥……”赵清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有一万个槽堵在喉咙里。
“叫我一声师尊,我便当你是我的徒弟了。”齐恒沙对赵清这种不伦不类的称呼终于听不下去了。
“师……师尊……”赵清结结巴巴地喊。他心里想的是,既然已经上了贼船了,没得后悔了,硬着头皮也得喊啊。
“乖,拜师流程等我把这里收拾一下再搞。”齐恒沙微微一笑把衣襟里的狐狸拎了出来,塞到了赵清怀里,“这是你的大师兄,狐狸明夷。”
“嘤!”银黑色的狐狸油光水滑,无辜地眨着眼睛。
赵清抱着狐狸僵在原地,不知道齐恒沙想干什么。
收拾?怎么收拾?
往天上放两个法术说男的靠左站女的靠右站,ic、ip、iq卡,通通告诉我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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