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赶紧把系统从小黑屋里放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关小黑屋反省吓到它了，系统从小黑屋出来后异常沉默，连跟他说话的语气都客气了许多，没有之前的高高在上颐指气使了。
系统：谢邀，在小黑屋看了一整晚路归元精神海封印的剧烈波动，差点以为封印就要破了，被吓宕机了好几回。
不过它当时就赶紧向主神发送了消息将路归元的情况汇报给主神。
它不知道的是，当时它发出的消息被天道给拦截了。
给主神发送了消息，又检查了一下路归元精神海里的封印，确定还好好的，暂时没有破裂的迹象，它才松了口气。
转而想到，一个小小土著竟然能让路归元产生这么强烈的反应，看来是绝对不能留，更不能让他和路归元继续呆在一起。
不过现在路归元那么在意他，还不能直接把人给除掉，得先想办法离间他们之间的感情，让路归元远离这个人才行。
路归元唉声叹气的，问系统：“系统，你说我完成任务后能不能把厉怀明也带回主神空间？”
“不能。”系统斩钉截铁的否定，就算能也要说不能，这人能影响路归元这么深，已经远远的超出了它们的预料，若是让他继续和路归元在一起，岂不是更糟？
路归元：“如果我坚定要这样呢？”
“他只是个普通人，没有什么特殊能力，被带入主神空间对他来说未必是好事，到头来只会害了他，请宿主三思。”
路归元：“好吧，那我退一步，能不能在完成任务后，死遁带着他在这个世界隐姓埋名，陪他过完这一生？”
系统闪烁几下，斩钉截铁的道：“不行，任务一旦完成，禹炫就是个死人，你就会立即离开这里回到主神空间，没法再回到这个世界，就算再回来也不是这个时间，也许是百年千年之后。”
现在厉怀明对他的影响他太大，它是程序短路了才会说可以。
路归元早有预料，都还是非常的失望。
他是真心喜欢厉怀明，想要和他过一辈子的，对徐芝玉并没有什么想法，只是任务剧情要求他最后必须封徐芝玉为后，他也没什么心里负担。
可一想到会让厉怀明伤心难过，他的心脏就很难受。他也想过要放弃任务，可是舍命救他的亲大哥还在等着他回去救命呢。
他总不能真的那么没良心，顾着自己谈恋爱，眼睁睁看着亲哥去死吧？
唉，亲情和爱情难两全，只能忍痛将厉怀明放下，至少厉怀明没有他，依然能好好的活下去，也许还会找到一个比他更好，一心一意心里只有他，保护他爱护他，陪他白头一辈子……
嘶，不能想了，越想心越痛，已经无法呼吸了！
接下来几天，路归元一直躲着厉怀明，既然已经确定自己一定会离开，那就不能再给厉怀明希望，免得到时候伤他更深。
奈何厉怀明对他了如指掌，无论他去哪里都能逮住他，偏偏因为他对厉怀明的偏宠在宫里宫外都传开了，所有人对厉怀明争相巴结，无论他去哪里都不会有人拦着。
还有不少人狗腿地主动把他的消息透露给厉怀明。
路归元无奈只能每天除了上早朝就是躲在书房里矜矜业业的批奏折，因为只有他在干正事的时候厉怀明才不会来骚扰他，而是无害地在一旁磨墨或者看书。
朝臣们得知后喜极而泣，觉得厉状元本事了得，居然能劝得昏君改过自新，勤勉朝政了。继续下去，昏君变明君指日可待。
而厉怀明在发现路归元竟然用上朝和批奏折来躲着他后，更生气了。
他生气的后果就是什么脸皮都不要了，白天你要处理政事我不能拿你怎么样，但晚上你就休想逃了。
于是紫薇宫的宫女太监和侍卫都看到厉怀明每天晚上都要强闯皇帝寝殿，要对皇帝霸王硬上弓。
路归元苦不堪言，每天晚上都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保住自己的贞操。
最后折腾了半宿，被迫给厉怀明当抱枕搂着睡，一整晚都在心猿意马，偏偏又是有贼心没贼胆，只能睁着眼睛到五更天，匆匆忙忙爬起来去上早朝，然后歪在龙椅上听着朝臣的争吵声当催眠曲补眠。
大臣们看得眼角抽搐，但想到皇帝现在不但每天来上朝，还每天都批奏折处理政务，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不用急，慢慢来，一口气吃不成个大胖子。
至少皇帝现在没有以前那么暴虐动不动就将朝臣革职杀头，也没有拿宫人撒气了，这是非常好的转变。
系统这些天也过得很不好，每天晚上厉怀明一来，路归元的精神力就变得非常活跃，无论它怎么挣·扎抗议，还是逃不过被关小黑屋的命运。
然后在小黑屋里心惊胆战的看着路归元精神海的封印激烈动荡，吓得宕机了好几回。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得多了，现在竟然觉得自己虚弱了许多。
天道却是乐滋滋的，一连偷吸了几天系统那小杂碎的能量，原来虚的随时都会飘散的身体都凝实了不少。
还是厉怀明聪明，总是有办法给它创造机会。这样一直维持下去，它迟早能吸干系统那个小杂碎。
厉怀明听了它的话后，缠着路归元更加积极了。
于是皇宫的晚上，厉怀明和路归元的你追我逃成了宫人侍卫们眼里独特风景。
宫人侍卫:能把皇帝撵成狗，状元郎威武！
这天，才下了早朝后，路归元正又要快速夺回紫薇宫的书房，系统终于忍不住冒出来了：“宿主，你是不是忘记你还要做任务收集能量回去救主神你的亲大哥了？”
那语气幽怨得像是失宠被发落到冷宫的深宫怨妇。
“啊这，你也看我这脑子，也不知是出了什么问题，总是容易忘事，这几天又心烦着，一个不小心就忘记了。你也是的，以前不是催我催得很勤快的吗？这几天怎么不出声了？”路归元睁眼说瞎话，还倒打一耙。
系统以为路归元是因为精神海的封印出问题，所以记忆力也出了问题，才忘记了任务这件事，顿时心虚的不行，也不敢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放。
至于路归元的质问，它更不敢回答，难道要说这几天晚上你们两个狗男男痴痴缠缠的时候，它在小黑屋里被路归元激烈动荡得仿佛随时要破开封印的精神海给吓得宕机了好几回，因为晚上被吓破了胆，所以白天一声不敢吭的等主神的回复吗？
但是等了那么多天，主神还没有回复，可它觉得不能再等了，厉怀明这个人能严重影响路归元，决不能让他们在这样纠缠下去。
“宿主，你要知道，你只是这个世界的一个过客，任务完成就要离开这方世界，和厉怀明继续纠缠下去对你和他都很不好。”
路归元又何尝不知道？
可每当他已经下定决心要远离厉怀明的时候，一看到厉怀明怒气冲冲的来质问他的，他就立即怂了。
系统继续添油加醋：“时间拖得越久，伤害越大，不如快刀斩乱麻。你看你，被逼着勤政了那么多天，再继续下去你昏君人设就要崩了。崩人设等于任务失败，你也会被立即遣送回主神空间，和他永远的分开。”
这话戳到了路归元的痛点，想到立刻就会因为任务失败被遣返主神空间不得不和厉怀明永远的分离，他就心如刀割。
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也不赶着去书房里，回到寝殿就倒在软榻上，摊成一条咸鱼，让宫女太监把御膳房做的精致美味的糕点，各地进贡上来的美味新鲜水果，给他喂到嘴边。
还有两个美貌的小宫女来给他捏肩捶腿，舒舒服服的，这才是昏君该做的事。
想了想觉得光是这样还不够，命令钱宝立即去找几个容貌更好看宫女太监的来伺候。
厉怀明到来，就看到路归元被一群容貌不俗的宫女太监环绕伺候着，还有个宫女妖妖娆娆地端起酒杯亲自喂到他的嘴里。他还非常享受的一脸咸鱼样。
厉怀明立即危险的眯起来凤眼，语气不阴不阳的道：“我说怎么在书房等不到你，原来是在这里享受美人伺候呢？”
路归元一看到他这个样子就知道是他发怒的前兆，条件反射的就要怂。
系统：“挺住，不要怂，大胆的上，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才是最小的伤害！”
“……”
路归元暗暗给自己打了打气，才终于一鼓作气，一脚踹翻矮几，把宫女太监都吓得缩着脖子跪伏在地，怒气冲冲的道：“你这是做臣子面对皇帝的态度？不过是逗你玩儿，你就仗着朕的宠爱嚣张地爬到朕的头上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闹完后他面上淡定得一批，心里却非常忐忑的等着厉怀明的反应。
厉怀明脸色就是一沉，天道赶紧安抚他：“消气消气，我都听到了，都是系统那个小杂碎又在挑唆。”
偷了那么多天的能量，它也终于有点作用，可以近距离偷听系统和路归元的对话了。
知道不是路归元的本意，厉怀明缓下了脸色，还柔声哄道：“我有罪，对陛下不敬，陛下生完气了是不是该去书房处理政事了？如果陛下不想去，不如我陪陛下玩点儿好玩的。”
最后的“好玩的”三个字说得意味深长，听得路归元心猿意马，差点就绷不住脸上的怒气。
系统使劲打气：“加油，你可以的，想想你们没有希望的未来，你难道想看到三年后他为了你的离开伤心欲绝的样子吗？”
路归元想到了厉怀明说过的，被留下的才是最痛哭煎熬的人，当即一咬牙，狠下心来，怒喝道：“放肆！朕看你是真的眼里没有朕这个皇帝！来人，状元郎对朕不敬，把他……把他……”
他犹豫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罚。
罚轻了，没能达到让厉怀明死心的效果，罚重了他心疼。
因为犹豫不定，脸上的表情越发绷紧。
寝殿所有宫人和听到命令进来的侍卫都不禁屏住呼吸，紧张的等着帝王最后的惩罚落下，心里忍住为厉怀明同情，任你风华无双，终究是抵不过帝皇无情，伴君如伴虎。
可惜了这么一个绝世美人，只怕就要香消玉殒，埋葬在这深宫之中了。
系统：“先抽五十耳光，再打五十大板让他知道你不是会被他的美色迷住任由他为所欲为的！要让他惧怕你，他才会彻底死心离开你。还要把他关进地牢，让他再也没有机会来阻拦你走剧情。”
路归元：“……”脸色渐渐扭曲狰狞。
天道气得破口大骂：“狗杂种！挑拨离间天打雷劈！等老子恢复后一定要把你给劈得灰都不剩。”
在众人瞩目下，路归元深吸一口气，脸上扭曲狰狞到了极致，终于说出最后的话：“把他关到书房把所有的奏折批完，没有朕的允许不能离开。”
系统：……
宫女、太监、侍卫：……
就这就这？
积攒了半天的怒气，摆了半天样子就只是这样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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