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慎九点出门上班时，顾言玦已经离开。
公司离着很近不用坐车，又有食堂。
虽然亲密付只给了她二千的限额，基本上花不了什么钱。
尤其顾总裁特别大方，饭卡内0元，不设上限，随便她刷。
在食堂里吃完早饭，端着咖啡进入设计部。
设计部内空调不冷，可里面的人目光很冷。
她心里有些纳闷，就算是女同事不待见自己，可昨天男同事还挺热情的。今天怎么各个见了她，招呼也不打。就是站在工位上投来异样的眼光。
女人比男人沉不住气，很快就三五成群地聚集起来，对着她指指点点。
林慎没想那么多，把手中的咖啡和包放在工位上后，就去茶水间给设计师们准备咖啡。
才打开咖啡机，叶静就冲进来摁住她的手，满脸堆笑道：“林慎，你去休息。这些活我来干。”
“叶前辈，我才上班。不需要休息。”见到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叶静，她一时无法适应。
“小叶，叫我小叶就行。”叶静用身体把她挤到一边，“你喜欢喝什么，我给你记上。”
林慎婉拒：“我自己来就可以。”
见她不领情，叶静急了：“这怎么可以，你是总……。”
话没说完，许凡菲像幽灵般出现在茶水间门口：“林慎，你跟我过来一下。”
和许凡菲一前一后地进入总监办公室，人都没站定，总监不客气的声音响起。
“不管你后台是谁，在我这只以能力说话。做不好就请你自行离开。”
林慎不是没有脾气的人，只是她的教养不允许她乱发脾气。
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莫名其妙地警告，触及了她的底线。
“总监，我不知道我是哪方面做错，让您质疑了我的业务能力。而且您也没有给我表现的机会。一来就安排我专业以外的工作，我认为您这是对我的歧视。”
没想到看上去单薄柔弱的人，言辞竟然如此犀利。
许凡菲冷笑：“希望你的业务能力能比你的嘴巴厉害。”
林慎不服气地抿了抿嘴：“总监，没有什么事，我先回去工作了。”
转身离开。
手握在门把上，许凡菲的声音再次传来：“还有，办公室里不允许谈恋爱。就算是总裁特助也不行，这是公司规定，你好自为之。”
门把上的手心微微发汗，步伐停顿了下，接着没有犹豫推门而出。
回到工位后，她抬头扫了一圈还在议论她的人。
总裁特助？
不过就是昨天陈昱来请她去顾言玦那，再有就是帮她下午请假，怎么就被传成了办公室恋情。
还好没答应顾言玦让陈昱留下来陪自己，不然更解释不清了。
而后她也没多想，本来她和陈昱的事就是子虚乌有，干好自己的活就好。
在设计部里她一直独来独往，除了叶静偶尔和她讨好的搭话，再无其他。
这倒让她的工作效率神速。
连着几天加班后，终于在周四完成了报告。
林慎抻了抻胳膊，舒展身子。抬眼就能看见墙上的电子时钟，二十一点。
没有走秀或是换季任务的时候，设计部基本能准时下班。因此这个点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手机微信滴滴响起。
竟然是顾言玦发的一条微信。知道他这几日忙，自己并不会主动联系他。
而且他们也不是那种会聊天的关系。
【下班了没？】
【还在办公室。】
【下班吧，你这点工资也还不清十亿的。】
林慎细长的手指点在十亿这两个字上，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谢谢顾先生的关心。】她赌气地回复。
许久，那边才又发来短信。
【我派司机来接你回去。】
一想到刚刚闹出的绯闻，林慎赶紧撒了个小谎。
【不用了，我已经出公司，马上到家。谢谢顾先生。】
虽然设计部下班早，可其他部门几乎都是996的工作制。
这个点正好都是大家下班的时间，那么明目张胆地坐总裁的车。第二天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
【早点休息。】
二人再没交流，林慎收拾好包，电话铃声响起，这次是齐嘉妃。
“加菲。”
“你是她朋友吗？她喝醉了，你能来接她一下吗？”一个陌生的女声在喧闹的环境里大声和她喊道。
“哦，好。她现在人在哪？”
“兰桂坊。”
“你这贱人，敢抢我男朋友。”
林慎从电话里隐约听见齐嘉妃的声音，还想再问一下什么情况，对方已经将电话挂断。
对于连城她现在也就仅限于公司和公寓间的路段比较熟悉，她先搜索了下兰桂坊，发现走是走不过去的。
可预约车就要走亲密付支付车费，刚刚才说已经到家，这不就是打自己的脸吗？
思来想去，她找到叶静，也就她加了自己的微信，问她借了二百，再用支付宝还账。
至少这样看上去只是同事间的借贷。
等搞到钱后，她长叹口气，她前二十二年还从没有因为钱而发过愁。
晚上不堵车，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在进去前，林慎抬头看了眼霓虹斑斓的兰桂坊招牌。
她不喜欢酒吧的环境，昏黄微弱的灯光带给不了她安全感。
当然黄知礼也不会允许她去。
她紧张地捏住拳头，夏日里的冷汗密集在她的额头，给自己鼓了鼓劲，不断提醒自己，加菲需要自己帮忙。
鼓足勇气抬腿冲了进去。
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肆意扭动的年轻身躯，几束像是电力不足的灯光在黑暗中乱窜。
这样的环境让林慎感到胸闷气短。
她双手环胸，低着头赶路。
突然她的胳膊被一只不怀好意的手抓住，男人酒醉迷离的眼钉在她的脸上：“你真漂亮。能请你喝一杯吗？”
挣扎着要甩开他的手：“不可以。”
手都摸进包里才想起来，前几天防狼喷雾用完后没有及时放进去。
她下意识用高跟鞋跟用力踩了男人一脚，男人吃痛放开了她。
赶紧跑人。
最后在二楼包厢前找到正在和另一个女人纠缠的齐嘉妃。
齐嘉妃头发蓬乱，脖子上手臂上几道指甲抓伤的血痕，服务生在，可拉她拉不住。
她手指点着不比她好多少的俏丽女子。
“有钱了不起啊！”
林慎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神情一怔。
她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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