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槐安还打算带段灵儿去吃街边小摊的,可听到她这么说,还是算了吧,自己也大气一把,带她去下个馆子,总不不能让一个小姑娘觉得自己抠吧,关键是自己在人家里蹭吃蹭喝的,实在是拉不下来脸。
“呵呵,能贵到哪里去,走吧。”
“嘿嘿,好。”段灵儿开心的眼睛眯成了月牙状,蹦蹦跳跳的跟在了槐安的身后。
她父亲虽然也是朝堂重臣,可家中最值钱的也就是皇帝赏赐的院子,而且因为段宏章不愿与那些奸臣同流合污的缘故,家中并算不算富裕,靠他那些俸禄除了维持家用外,便没剩下几个子了。
她还记得上次出来去酒楼吃东西,还是跟冰冰姐一起来的,还有几个大侠一起,回想起那些菜品她就直流口水。
虽然槐安是第一次来到京城,但是想要找家酒楼吃饭,也不用非要有人领路,怎么说他也是个修行者,鼻子闻一闻,就能知道哪家酒楼菜品做得好吃,哪家的菜品不行。
靠着鼻子,一路穿过两条街,最终在聚仙楼门前停下,这家酒楼门头并不豪华,里面装修也显得有些陈旧,可食客却是不少的。
二人走进酒楼,立刻有肩上搭着毛巾的小二迎上来。
“二位客官里面请,咱们这有大厅有二楼雅座,您看您坐哪里?”
看了一眼周围热闹的食客,在这大厅中,人一旦多起来就会显得嘈杂,斗酒时选这里是个不错的选择,可若是吃饭,便显得有些喧闹了。
“还是二楼吧。”
“的嘞,客官您跟我来。”
跟着热情的小二来到二楼,这里没有一层宽敞,可却胜在安静,周围一共也没有几桌食客。
小二将槐安引到一处靠里的位置坐下。
“客官您吃点什么?”
“都有什么呢?”
“客官,现在北边闹兵乱,咱们这也受了影响,粮价飞涨,许多肉类也都不好买到了,现在多是些素菜……”
接下来就是一长串的报菜名,确实如小二所说,菜品种类不多,总共也就堪堪十来个。
槐安点了三盘素菜,剩下的就交给段灵儿了。
“槐某不爱荤食,你想吃什么便要吧。”
虽然是槐安来付钱,可段灵儿脸上还是露出不舍的神色,她只给自己点了一道荤菜。
在小二走后段灵儿压低声音说道“槐先生,这里的饭菜好贵的!”
槐安还以为她这么神秘,是要说什么呢,结果就是抱怨一下这里价格贵。
她这认真的模样将槐安逗笑了“你不用纠结价格高低的问题,只管吃便是了,这些银钱槐某还是有的。”
“嘿嘿,好。”
段灵儿脸上重新露出笑容,两颗虎牙配上小酒窝,显得十分惹人怜爱。
这不禁让槐安想到,要是她生在自己老家,这颜值和气质,怕是那些所谓的当红花旦都比不得。
就在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时,小二的声音响了起来“客官,菜来喽。”
小二将这句话的尾音拖得很长,之前没细听过,现在这么一听,倒是与这个年代的风格很搭。
将菜摆在桌上,小二便去忙了别的。
“别愣着了,吃吧。”
槐安提醒一句,段灵儿才动筷,槐安不得不感叹一下,这个时代的女人真是有规有矩。
饭菜刚刚上齐,二人还没吃几口,便又有人上楼,槐安的位置背靠楼梯,便也没多注意,而当点菜声音响起,槐安愣住了,这声音好熟悉。
再转头一看,那一
桌人共有四个,其中三个槐安认得,东邪西毒,和槐安在沧州城魂游时见到的那名守卫,而人群中的那个女人,槐安则是并不认识。
这守卫当初给槐安留下的印象很深,那一句我倒要看看我的刀身能寒上几日,槐安一直都还记得。
只是在槐安打算去拜访一下时,他们那边响起了低声的交谈,像是在商议什么重要的事,再看向面前一直埋头苦干的段灵儿,槐安打算一会再过去。
“那小太监靠谱吗?”
“应该没问题,他那么贪财,我不信他能经受住这么多银子的诱惑。”
“我们要相信老二,计划都照常进行,明日午时在宫门前的广场集合,此举不成功便成仁!”
“好,那劫完法场,狗皇帝呢?”
“一样杀!”
“没错,阅仙台这个机会一年就只有一次!我们要把握住!”
…………
他们的谈话槐安越听,眉头便皱得越紧,劫法场?还要杀皇帝?
看来他们是要准备做一件大事啊。
他本意是不愿多管,可他们毕竟是旧识,槐安也较为欣赏他们,想来劫法场是为了救他们同伴,而他们平日做的事也令槐安敬佩。
只是不知道那名为人正派的守卫,是如何加入他们之中的。
至于要去阅仙台杀皇帝,这件事槐安决定管管,因为若是宣统死了,大宣国必定会陷入争夺皇位而带来的战争,到时是会死更多的人,而且谁又能保证下一任皇帝,就一定是个好皇帝呢。
宣统的事,明日他一定会管,若真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那他自然会在暗中另立新皇,至于修士不能干涉凡俗王朝的说法,槐安并不在意。
若是向坏的方向干涉,那确实应当被规则束缚,可若是好的方向,那槐安觉得还是可行的。
而且明天自己要去好好教育教育宣统,可不能因为他们而受到影响。
想到这里槐安起身向他们走了过去。
“三位最近可还好。”
四人耳边响起一道中正平和的声音,四人抬头望去,发现槐安正从远处走来。
其中的那个守卫与那名女子看到槐安眉头皱了起来,他们并没有见过槐安,见她向自己这边来,心中有些抵触。
而东邪西毒看到槐安,脸上则是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当初在城外的林记铁匠铺,他们与槐安的交谈还历历在目,并且那一套剑法至今还让他们时常想起,后来他们也凭借着记忆去模仿过,可无论如何都模仿不出精髓。
“槐先生!”
“槐先生您怎么在这?”
二人猛的起身,既惊讶又惊喜。
“呵呵,自然是路过这里,能在异乡遇到旧识也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哈哈哈先生说的是。”
“先生快坐,上次遗憾没有酒,这次可是有了啊!”
东邪立刻去一旁的空位办了一把椅子,恭敬的请槐安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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