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魏泰见过了谢冉,两人相谈甚欢。谢冉就安排了西厢房给魏泰住下了。至于唐河五,就住在谢夫人院子里。
一大早,贞元帝身边的富盛公公就来传旨,意思是要设宴御花园的千雀阁来为魏泰和唐河五接风洗尘,并一并邀了谢家同去,时间就定在夜里酉时和戌时。
“天都快黑了,”谢子业撩起轿帘往外看,“皇上也真是的,非要在晚上设宴,黑布隆冬的。”见魏兴泽不理他,有些尴尬的放下帘子。
“我说魏逢源,你好大的谱啊!”
魏兴泽低头摸着扳指,“那你怎么不去坐自己的马车,非挤我这。”
谢子业眼睛一转,嘻嘻一笑,挤到魏兴泽身边。“我那个车里不是坐着我娘吗,再说,跟你坐我乐意。”
正说着,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魏兴泽探头。
王晖嘟着嘴有些不高兴的说:“前面有辆马车把我们挡住了。”
顺着王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驾豪华的马车,魏兴泽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谢子业也探出脑袋。“你看,”顺着魏兴泽指的方向,“这是谁家的马车”
谢子业也皱起了眉头。“不知道啊,看样子,他也进宫的。”
“如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王晖,小心驾车。”
“少爷,他们进了神武门,”王晖叫着,“侍卫查都没查就放行了。”
魏兴泽皱眉。谢子业倒不把这当回事。“或许是什么皇亲国戚呢。菀都里头,什么郑家李家的不计其数,你又干嘛那么在意。”
2
郑玉袖端坐在风位上,身着浅青色曳地礼服,带只白玉簪子,倒显得清新脱俗。
魏兴泽执意坐在了最冷僻的角落里,谢子业就坐在他旁边。席间由郑皇后往下依次就是孙策全孙阁老,东六州总帅唐河五,魏泰……还有的叫不上名字,只知道那两个穿飞鱼服的大抵是锦衣卫南北振抚,但哪个是李承峰,哪个是马添萸就不清楚了。
见魏兴泽盯着席间的人看,谢子业就悄的伏到他耳畔。“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介绍?”
“好啊,洗耳恭听。”说着,魏兴泽将一颗熯州葡萄塞进嘴里。
“想毕那些你都认识,那就从他开始吧。”谢子业指了指坐在谢冉和谢夫人对面的那个。
“那是吏部尚书宋越,坐他旁边那个就是大理寺少卿陈良玉,他们二人可是菀都不可多得的美男子,是风雅人。年纪轻轻就做到了三品官!可厉害着呢!
“那两个,就穿飞鱼服的,那个留胡子的叫马添萸,遍插茱萸少一人的萸,据说他娘生他时家里的门上正插着茱萸。他是南镇抚。另一个年轻的是北镇抚李承峰,父亲是前朝赫赫有名的内阁首辅李纬。”
魏兴泽正听的好呢,谢子业却停了下来。
“怎么了?”
谢子业一笑:“你就不问问我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吗?”
“呵呵,”魏兴泽没好气的吐了块葡萄皮出来,“你在菀都鬼混,知道这些不足为奇吧。”
谢子业瞪大了眼睛,随后又一脸坏笑的看着魏兴泽。“我说逢源,咱俩头一回见面你不也在春风十里吗?要不是因为见你生得好,我就教训你了。”
“又不是没教训过。”魏兴泽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这时,赵士开的声音传来了。“太后娘娘,长洛公主到——”
这是魏兴泽这几个月来第一次见到孙太后真容。孙太后常年保养在万寿宫里,就算是上了年纪却依旧可以说是有掩不住的气质!跟在她身后的就是大周唯一的公主,周长洛。周长洛是太后的亲生女儿,一直被太后,乃至是孙家养着。可虽说是太后的亲生女儿,可她的眉眼间却不像孙玉燕,反倒和庶出的贞元帝长得相似。
郑皇后起身行礼,太后微微一笑,周长洛却像是没见到一样,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
见周长洛不理自己,郑皇后的眸子不禁深了深,只好尴尬的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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