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小孩与白少爷的温馨时刻,“他师伯要是厉害,还能让他被抓了?”听声音就知道是那“小杂种”。
“你胡说,我师伯可厉害了,她两个手指头就能打败好多人!她还会做剑,做漂亮的花花!”小孩不乐意了,都忘了要小声,他这几日净是被江伏铃洗脑姚岸芜有多厉害,和他吹那天姚岸芜打败江家追杀者的情景,搞得小孩小小年纪也成了个姚岸芜的无脑吹。
要说小孩和谁最好,那肯定是江伏铃,但要说小孩觉得谁最厉害,那就是姚岸芜了。
毕竟和他最好的江伏铃,都觉得姚岸芜厉害。
“你一小屁孩知道什么,两个指头能捏死的只有蚂蚁!你都被光头抓了,管你师伯厉不厉害,光头一生气,他一脚就能把你踢死,你再大声啊!”
“我不是小屁孩,我有名字,我叫小孩!你才什么都不知道!我师父叫江伏铃!是筑基期里最厉害的剑修!我师伯叫姚岸芜,她有元婴修为,她什么都会做!”小孩气急了,与那胡说八道的家伙争得面红耳赤,他大声告诉别人自己师父师伯的厉害。
“骗谁呢,吹牛谁不会!”
“我没有吹牛!”
小杂种只是个凡人,他对修士的情况只是一知半解,只知道码头的地头蛇光头是个修士,很厉害,却不懂筑基、元婴到底是怎么个厉害法。他只觉得这新被扔进来的小孩爱吹牛。
他不懂,白少爷却是懂。
白少爷家在这沿海小城也算是个名门,他曾祖、祖父还有父亲都是筑基修士,他嫡出的大哥三个月前被测出水木双灵根,父亲喜不自胜,亲自送去并州问仙宗求师。
他白家的远方叔祖父正是问仙宗的元婴真君,他祖父成天夸耀那远方叔祖父是个多么多么厉害的修士。
没想到这小孩的师伯竟就是个元婴真君?
白少爷震惊中,突然地窖出口传来细细嫩嫩的叫喊声,声音与那刚被扔进来没多久的小孩有几分相似。
“主人,主人,是你吗?”
小孩一听这声音就来了精神,蠕动着身体,往地窖出口的方向过去。
原来是小孩刚刚与小杂种争吵的声音引来了悄悄在附近徘徊的万年人参精白萝卜。
“白萝卜,你是来救我的吗?!”
“主人,坏人出去了,等我歇一歇就来救你,我之前施了法,主人没有回应我,现在没有灵力啦!”白萝卜是喝了小孩的血还有化形草才化形的,不仅长得和小孩一模一样,声音也是有七分相像。
只不过小孩的声音清脆,而他则有几分弱气,若学着小孩语气大声说话,就像的连江伏铃也认不出了。
“我刚刚睡着啦!”小孩有些不好意思,他其实分不清睡着和昏迷,只知道自己刚刚像睡了一觉一样没有意识。
“没关系,我再休息一下下就好啦!”外面白萝卜憋足了劲吸收灵气。
他是草木化灵成精,与天地间的木灵气自带亲近,没一会儿就吸收了足够的灵力。
“天地五行,听我号令,我与主人,幻影移形!”
白萝卜念完法决,小孩就跟着念:“天地五行,听我号令,我与白萝卜,移形换影!”
话音刚落,只见地窖门口白影闪动,好好一根大白萝卜瞬间变成了一个小孩。
而原本地窖内,捆着小孩的位置,绳子绑的变成了一颗白萝卜。
这是白萝卜为数不多的能力——移形换影。
可以让自己和主人的位置调换。
白萝卜被换到地窖里,他还是根萝卜的外形,绳子自然捆不住他,他一个翻身,虚虚束缚着他的绳子就全散落了。
“白萝卜,换我来救你啦!”小孩获得了行动能力,他努力敲开地窖的一小条缝隙,冲着里面喊。
地窖里黑漆漆一片,白少爷和小杂种等人目不能视,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小孩和白萝卜的声音又相似,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原先地窖里和他们一样被捆着的小孩,已经金蝉脱壳,暂时逃离升天。
小孩和白萝卜关系也好,现在换白萝卜被关,他肯定要救,而且里面还有那个安慰他的哥哥。
“白萝卜,你能动吗?”小孩问里面。
他尝试着开地窖的门,可是被锁住了。
“我可以动!”白萝卜早就已经把绳子甩了。
“那你把哥哥他们的绳子也解开。”现在有白萝卜一起,小孩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六神无主的小孩了。
“收到!”接收主人命令,白萝卜立即用剩下的灵力化形成人。好歹是颗万年人参,即使是黑暗中他也能看清楚是什么情况,立即到距离自己最近的白少爷旁边开始解绳子。
如果到现在都还没明白的话,白少爷就白长了一颗聪明脑袋。
不亏是家里有元婴真君的,先前外面那个是这小孩的贴身仆从吧,手上肯定有些法宝,让小孩先逃了出去。
白少爷虽然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但是把事情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
小杂种是第二个反应过来的,没有白少爷看事情那么明白,但是他懂——真有人来救这吹牛的小孩了!
“救我!先救我!”他扭着身子向白少爷和白萝卜的方向靠近。
“求求你了,救救我!”其他醒着的孩子也开始细细呼喊,他们被绑的时间太久了,已经十分虚弱了。
“先救我!”小杂种是后来些被抓进来的,力气比他们要足些,用身体顶开那些虚弱的,蠕动着爬到白萝卜附近。
白萝卜不懂这里面的官司,也不知道之前这人和他家小主人曾争得面红耳赤,解开了白少爷的绳子,看小杂种离得最近就继续解小杂种的绳子。
白少爷被解开以后,就起身过去继续解别人的绳子,他年纪长些,白萝卜解一个人的功夫,他已经解了两个人,被他解开的人又去解其他人。
小杂种嘴里喊着“快些”,被解开后就冲向地窖的方向。
地窖被锁住了,小孩在外面只能打开一条缝,小杂种在里面更是顶不开。
“挤得出来吗?”他问第一个冲过来的小杂种,小孩努力把缝隙拉大,从缝隙里能看到小杂种的一个头。
“出不来。”小杂种试了试,就算他饿的身上没几两肉了,但肩膀也卡在那里,出不去。
要逃出去,只能把地窖门完全打开。
“你去光头他们的房间看看,有没有钥匙。”他缩了回去,指挥小孩去偷钥匙。
小孩想想是这个道理,扔开地窖门的拉环,跑去找钥匙。
这院子里有好几间房,他不知道哪一间是光头的,干脆每间房都翻过去。
这功夫,地窖里的所有小孩身上的绳子都被解开了,昏睡着的也被白少爷和其他一些小孩摇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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