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头管事把事情猜的八九不离十,但是唯有最重要的一点没猜准,眼前这元婴女子要的师妹还未被送至他们关押人丹的柴房。
“你问我是何道理?”姚岸芜勾起一个冷笑,眼神投降他一只悄然放在身后的手,“别妄想转移话题拖延时间了,我比你想象的知道的要多。”
“哦……你知道什么?”肥头管事躲着身后掐诀的手一抖,冷汗流下糊住了眼睛也顾不上擦。
他何曾有如此狼狈的时候,这女子是什么来头,同样是元婴期,他和梅有信二人却在她的威压之下不敢还手。
在这二人嘴里问不出有意义的话,姚岸芜不在与他们多废话,手腕一转,一剑脊拍晕了梅有信。
肥头管事见她动手,也不继续藏着掖着了,双手迅速掐起法决,灵气自空中聚拢,胳膊粗的火蛇朝着姚岸芜飞扑而去。
好歹是个元婴修士,这肥头管事比起梅有信修为要高深许多,果然还是有底牌在身。
火蛇来势汹汹,姚岸芜感受到铺面而来的烫气,不慌不忙一个闪身,肥头管事还没看清她脚下是如何动作的,她已经身形飘逸落到距离他一尺之处。
姚岸芜剑锋青光闪过,肥头管事只感到通身汗毛炸立,两股一热,疼痛还未至,低头先瞧见一截熟悉的布料裹着一段胖似猪蹄的手咕噜噜在地上滚了两圈。
肥头管事脑海一片空白,怔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捂着手臂惨叫出声。
姚岸芜削了他掐诀的手,空气中扭动的火蛇灵力不济,很快消散在空中。
“我不过断了你一手而已,你尚且叫成这样,那些被你收去练人丹的女子呢?”姚岸芜冷冷看着他,也不给他一个痛快,只一剑过去剜了这管事丹田处元婴,当然也没忘记旁边昏迷着的梅有信。
乾坤袋里抽了一张中阶的火符篆,把这二人元婴烧的干干净净。
姚岸芜神识放开,游走在这府邸中,迅速找到关押女子的柴房。
一个呼吸间,她已到柴房门口,门口守着两个金丹守卫,姚岸芜一人送一剑脊,熟练让人不省人事,再一剑劈开锁着的门。
“伏铃!”她急匆匆进去。
这柴房密不透光,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手脚被缚的女子,粗粗看去就有几十人。
大部分是毫无修为的凡人,练气修为的也有十几个,甚至还有几个筑基修为的。
姚岸芜直奔那几个筑基修为的,一个个瞧过去,竟然没一个是她师妹。
这几个女子手上脚上捆着的都是精钢做的锁链,姚岸芜皱眉,开口问这几名女子:“筑基修为的女子只有你们几个吗?有没有见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手上拿着一柄黑色木剑的。”简单描述了一下江伏铃的特征。
这屋子里被绑女子皆都是昏昏沉沉,但这几名女子不一样,虽然一样闭着眼,但呼吸明显与其余人不同。
她开了口,一听是陌生的女声,才有人缓缓睁开眼。
她们偷偷打量着姚岸芜,互相交替了几个眼神才有人开口。
“你是谁?”开口的女子声音嘶哑,应是有段日子没开口说话了。
“蓬莱弟子姚岸芜,我师妹被这边的人贩子拐了,卖做人丹,我是来救她的,你们若有她的消息,作为报答,我能一并救你们出去。”简单报上姓名,姚岸芜说明来意。
“蓬莱?”女子念着这个名字,没有听说过,心道只是一个不出名的小门派吧。
“你师妹叫什么?”她们没在意姚岸芜说的可以一起救她们出去的话,先不说那老魔派来收人丹的管事有元婴修为,就是这本地地头蛇的手下就有一个元婴,又有金丹数十,手下筑基、练气修士更是无数,更不要说还有那管事带来的护卫,一律都是金丹好手,修为最低也在金丹中期。
但同病相怜,若能帮到她一些,她们也是愿意知无不言的,救她们一群人出去不大可能,救她师妹一人出去,应当还是可以的。看这女子能单枪匹马摸到这里,估计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
她们看不出姚岸芜修为,但猜测她至少有金丹的修为。
“江伏铃,她身边还带着一个三岁的小孩,手上应当抱着一颗手臂粗的白萝卜。”小孩不一定和伏铃被关到一起,但她还是一起问了。
“没听过这个名字,我们几个是秋水阁的,那两位道友是散修,都被关进来十几日了,近来他们丢进来的女子大多都是未入道的凡人,偶尔有修为也不过练气,你师妹是何修为?”
这边筑基的几个女子他们都互通了姓名,她们几人都是秋水阁的同门,那两位是散修,也不叫这个名字。
练气修为的抵不过药性,每日都是昏昏沉沉,她们也没有互通过姓名。
“我师妹年纪虽小,但也有筑基修为,这几个时辰他们带人进来,或者带人出去吗?”姚岸芜仔细询问,师妹是中午出去的,要被拐也就是这几个时辰的时间。
“没有。”几名女子摇头。
“今天他们都没人来过,今天开了这房门的只有你一人,我是医修又是木灵根,那些贼人的药对我没用,我每日都是醒着的。”她们其中一人说道。
姚岸芜皱眉,伏铃难道没有被送到这边来?
“我救你们离开。”虽没有伏铃的消息,但是既然许了承诺,她就顺道把这一群姑娘放了。
说着一剑劈下去,锁链纹丝不动,倒是她手上灵剑被砍了个豁。
“没用的,这是玄铁精钢,他们专门用来捆我们几个筑基修士的,你这低阶灵剑,砍不动的。”女子晃了晃手上的铁链,果然完好无损,姚岸芜这么用力一剑,竟然连个印子都没有留下。
铁链被女子的动作带的恍啷作响,长长的链子在地上拖着,顺着链子看去,链子的一端被嵌在墙中,另一端则拴着女子们的手脚。
好好的筑基修士,被狗一样的拴在链子上。
姚岸芜看着那墙,心思一动。
“有力气吗?”她问那几个筑基女子。
几人不明就里,但还是点点头。
力气是有的,她们师姐是个医修,虽然这帮贼人隔几日就过来下药,但她们每次中药后,师姐都会及时把药性解了。
“有就好,我去把这链子从墙上拆下来,到时候你们就抱着这链子跑,出去了再想办法解开。”这把自制灵剑虽然有了个豁口但是并不妨碍使用,姚岸芜手腕一转,剑招变换,剑锋便凝聚起数道剑气。
“道友,不必管我们,你自去找你妹妹吧!你能打门口那两个金丹守卫,但他们手下却不止——”两个金丹。
几个女子劝阻姚岸芜不要管她们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她甩出去的剑气像切豆腐一样把墙体切碎。
甚至几道剑气叠加在一起,原本能把姚岸芜手上灵剑震出豁口的玄铁精钢也被切麻花似的斩断了。
这真是意外之喜。
剑气能斩断这玄铁精钢,但姚岸芜却不敢上手切几个姑娘手脚上的锁链,她对剑气的把控甚至不如师妹伏铃好,要是盲目出手,凌厉剑气没准还要伤到这几个女子。
话不多说,姚岸芜又是数道剑气甩出,筑基期的女子们虽然手脚还束缚这铁链,但至少恢复自由了,不会被栓狗似的栓在墙上,也不用和姚岸芜之前想的一样抱着铁链行走。
“这可如何是好,动静这么大,那梅有信和那元婴管事定要知晓了!”这两人可都是元婴修为,又有许多的手下,跑不了了。
“道友,你怎么就不听我们的呢?你自己跑了就好了,还有机会救你师妹,何苦管我们呢……”这几个姑娘还不知道姚岸芜真实水平,此刻还为她忧心忡忡,倒是十分心善。
“梅有信和元婴管事?”姚岸芜歪头,“两个肥头大耳的胖子?”她回忆那二人外貌。
姑娘们想想那二人体型,迟疑点点头。
姚岸芜道:“这二人都被我废了修为,元婴都掏出来烧了。”
姑娘们:!!!
她们没有听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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