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做什么!”巫荡魔一剑架到了企图对江伏铃出手的合欢宗弟子脖子上。
在也看秦玉儿竟也是,横剑戳向一同门师弟的要害,剑尖没入他胸口,已由鲜血从衣衫缓缓渗出。
“怎么你二人是想谋害同门吗?这可是魔修!”合欢宗几名想要偷袭的弟子怒斥二女。
昏了脑子的家伙,居然在帮外人!怪不得卢师兄要那样对这两个女人,应当是早早发现了端倪。
“魔修?别在胡说八道了,与合欢宗的行为比起来,到底谁才像魔修!”巫荡魔掀唇反讽,手上用力,锋利的剑刃立即在那弟子脖颈上印出一道血线。
秦玉儿同样是面色冷硬,丝毫不顾忌剑下的曾是她们的同门。
“你们这见风使舵的小人,怪不得白莲峰被排挤,原来是早早看清了你们白莲蜂师徒的秉性!”
秦玉儿听着她这同门义正言辞的话语,都忍不住发笑。
一个已经被正道论为邪修的门派,比起魔修好不到哪里去,竟然也和她谈起秉性来了!
真是她今年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别废话了,你既然都说了我们白莲峰被全宗门排挤,那我今天也不用讲什么同门道义了,也别说她们是魔修什么的废话,我自己有眼睛能看的出来,今日我就弃暗投明,先杀个你,稍稍为民除害一番吧!”
她桀桀笑着,拿剑背拍了拍那弟子的脸,那姿态瞧着比她剑下人更像个十恶不赦的反派。
剑下合欢宗弟子脸色白了白,不敢动弹。
可终归二人的人手有限,还是让卢师兄抓了个空扑到了江伏铃身旁。
他的法器已经在小孩的雷劫中被击碎,因着是本命法器,他受伤也不小,但是比起身体处处残破的江伏铃来说那就强的不只是一星半点了。
不知从哪里他又掏出了一把匕首架到了江伏铃的脖子上,那匕首刀刃泛着诡异的蓝光,一看便知定是淬了剧毒之物。
“都不要乱动,我这匕首可是在血封喉里浸泡了七七四十九天,剧毒无比,只要划破一点,她可就大罗神仙难救了!”
“师姐,别管我,救小孩!”江伏铃无力挣扎。
她如今已是筋脉寸断,就算救了她,未来也不过是躺在床上苟延残喘了此一生。
姚岸芜站在两者之间,左右为难。
半空中被秘境力量撕扯的小孩又吐了一口血,明明他的修为才不过刚刚筑基,为什么会被秘境排斥呢!
“这位前辈,只要你放我走,三天后我自然会把你师妹放走。”卢师兄还在那里叫嚣。
姚岸芜此刻头痛欲裂,秘境的力量同样在排斥着她,而她的丹田自从闯进了那颗黑色圆球后,开始涌动一阵阵火热的灼烧感。
——你在犹豫什么?杀了他!杀了他呀!
她微微皱眉,是她幻听了吗?竟然感觉有人在她耳边呢喃。
“师伯,你去救铃铃,我没事。”小孩看到铃铃被坏人抓住,强撑着身体对姚岸芜笑了笑,想用行动来告诉她自己还可以支撑,先去救铃铃。
殊不知,他朝着姚岸芜的笑的小脸上已是七窍流血。
“小孩别怕,你和铃铃我都要救。”她柔声开口,冷静的模样让外人一点都看不出她此刻正遭受着如烈火焚身般的痛楚,而她脑海之中还有个邪魅的声音一直在她耳边呢喃。
——对对,去救那个小孩吧!把他手上的剑拿走,那是你的东西!你师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让她和那见血封喉的毒药一起变成一捧白骨吧!
姚岸芜一步步走向小孩。
——对对!过去,抢走他的剑,那是你的东西!
——杀杀,杀了他们!
——想想抢走你东西的江伏铃,想想你那糟心的爹!他们全部都看不起你!
耳边聒噪呢喃绵绵不绝。
姚岸芜提着那把已经有了缺口的长生木灵剑。
“先救铃铃!”小孩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到她的耳朵里,明明二人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
卢师兄见她果然先去救那个小孩了,心下窃喜,也不管巫荡魔、秦玉儿剑下的同门了,裹挟着江伏铃就想独自逃跑。
姚岸芜却恍若脑后有眼一般,才在他步伐一动之时就掷出了手中灵剑。
“哪里走!”秦玉儿见状也不再手下留情,一剑刺进剑下合欢宗弟子的心脏,给了他一个痛快,然后抽剑去追击想要逃跑的卢师兄。
可不能让他活着逃跑,或许说在现场的所有合欢宗筑基弟子一个都不能活着出去。
既然她们已经决定叛出合欢宗,那就不能留有后顾之忧。
可比她更快的是姚岸芜的剑,青色剑气如同一条直射的线,几乎是转瞬间就击中了卢师兄的手。
卢师兄还没察觉到她的剑已到,持着匕首的手就突然没了力气,那把淬毒的匕首往地上一掉,连江伏铃的油皮都没擦破。
江伏铃身子刚被他拽起来一点,卢师兄就已经倒下,原来是一击即中的长生木灵剑掉了个头回来,本体青色光芒的剑气外还包裹了一层红色的灵力。
灵剑虽带着个灵字,但这长生木剑却无灵性,自然不可能自己行动,原来是姚岸芜放出灵力远程操纵着灵剑。
灵剑在空中挽了个剑花,干净利落地挑了卢师兄的手筋脚筋,还有熟悉的一剑掏丹,让他再无行动之力。
另一边姚岸芜已经抓住小孩的手。
“别怕,师伯带你回家。”
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只要有能力,她要一个不落的救下!
——你让他叫你师伯?哈哈哈!笑死我了,你知道这个小孩是谁吗?
脑海里那个邪魅的声音还在不停聒噪着。
——哈哈哈!你知道你救的是个什么东西吗?
——求我啊!我就告诉你这孩子是个什么祸害!
——求我啊!把身体让给我,我就告诉你!
那声音在她脑海里,一句句或嚣张或幸灾乐祸偶尔又充满蛊惑。
姚岸芜通通不理,只是她握住小孩的手,多用了一分力,这是她唯一在外表现出来的不耐情绪,她面上依旧是淡淡,对上小孩时眼底是温柔依旧。
“嘶——”被她抓住手的小孩却是倒吸一口气,痛呼出声。
姚岸芜急忙松手,她和小孩接触的地方立即冒气一阵焦灼的烤肉香气。
“怎么会这样?”姚岸芜察觉不到她的体温依旧高到一种程度,不仅仅是她自己在承受着灼烧的痛苦,就连接触她的人也会被那滚烫的温度炙伤。
“痛不痛?”她有些心急内疚,从乾坤袋里掏出了灵药想给小孩治疗。
“师伯我不痛的,没关系。”虽然说着不痛,但是他还是小心翼翼吹了吹手心,哪里已经起了大面积的水泡,夹杂着部分焦黑,看起来恐怖极了。
姚岸芜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还好灵药拿出来没有被她身上过高的温度灼干,她倾倒药瓶把药液小心洒在小孩受伤的地方。
“啊——好痛!”可又是滋啦一声,伴随着小孩痛楚的叫声,明明应该是治伤的灵药却在小孩的伤处腐蚀出一个个流血带脓的血洞。
立即丢了灵药,姚岸芜召唤出大量清水洗涤小孩伤处。
“怎么会这样?”她都有些六神无主了,这是她少有的情绪。
——你都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就敢随便给他用药?
她脑内的声音在此刻跳出来嘲讽她。
“住嘴!”姚岸芜再做不到对她无动于衷了,她忍无可忍的低声呵斥了一声,还要小心小孩听到误会是对自己说的,用灵力封住了小孩的听觉。
“师伯,你说什么?”小孩张口,却惊恐发现自己耳朵听不见声音了。
他这一着急,便打破了原本与秘境力量小心翼翼保持的平衡,只见他七窍流出的血液更多了,秘籍力量拉扯着他,他身上骨骼发出嘎啦嘎啦的响声。
他疼的颤抖!
姚岸芜来不及解开他耳朵上听力的封印,就见一股无形的力量罩下来,几乎是转瞬间,小孩就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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