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果招人疼爱,粘人些怎么了。”瓜尔佳氏看着漂亮可人的小甜果,只觉得心都软成了一团。
也许她可以让明安或者寿安再努努力?
再或者多督促平喜?以后将小甜果娶回来?
毕竟表哥表妹什么的,比别人家要好太多了,以后也不用担心婆媳问题。
不过这只是她这么想,也不知道清漪是个什么想法。
小甜果如今还一岁不到,现在想这些还为时过早。
陪着女儿用过午膳后,富察夫人就带着大儿媳告辞了。
在额娘和大嫂走后,清漪伤神了一会儿,随后又被两个孩子给闹的无心其他的了。
快满一岁的龙凤胎,现在看着什么都好奇,虽说还不会走路,但放在地上那可是爬的飞快,一晃眼就看不见人了。
早在两个孩子会爬后,清漪就让人将屋子里的瓷器和玉器都给收拾起来了,只留下大件他们动不了的东西。
且地上也铺上了厚厚的地毯,连桌子角等都让人包上了厚厚的棉布。
以至于四爷每次来流漪院,看着她房间里的装扮都有些一言难尽。
“侧福晋,今个的晚膳可要用什么?”一到时辰,李全就敲门进了房间。
“让厨房上道老鸭汤,其他的你看着拿。”昨个清漪瞧着四爷的腮帮子有些肿,她估计四爷是有些上火了。
偏生四爷不喜看府医,那她也只能在膳食上努努力了。
“奴才明白了。”
李全退出去后,清漪又转头吩咐起了秋月:“等会儿四爷来了,记得别泡龙井了,上一杯菊花枸杞茶就行了。”
“奴婢记下了。”秋月低头应答到。
……
“今日是不是富察夫人过府了?”一进门胤禛就问起了张起麟。
“是,四爷。”
“什么时候走的?”
“约摸申时一刻左右。”
就在张起麟说完,胤禛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些。
胤禛刚走到岔路口时,就看到了年氏身边儿的太监,他不由得眉头一皱。
“奴才赵云参见主子爷。”赵云看见主子爷的身影,身子微微紧绷了起来。
“你在这儿做什么?”胤禛沉着脸停下了脚步。
听着主子爷不甚高兴的语气,赵云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我家主子身子有些不适,想请主子爷您过去瞧瞧。”
“我又不是太医,去了你们主子的病就好了?”
“既然身子不适,那就去请府医,福晋那儿也不用去请安了,让你们主子好生修养一个月。”说罢,胤禛抬脚就朝着流漪院走去。
徒留赵云一人在风中欲哭无泪。
但愿等会儿回去侧福晋不要生气才是,他实在是请不动主子爷啊!
而此时跟在主子爷身后的苏培盛和张起麟全都低着头憋着笑。
连主子爷什么时候停下都没注意到,差点两人就撞了上去。
两人抬头一看,果然是到了淑侧福晋的流漪院门口了。
眼尖的李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门口的主子爷:“奴才给主子爷请安。”
“起来吧。”还不等李全起身,胤禛就已经踏进了房门,只余下一句话在风中飘荡。
还没走到门口的清漪,迎面就碰上了进门的四爷:“妾身参见四爷。”
“外面这般冷,出来做什么。”扶起清漪后,胤禛自然而然的就牵起了她的手。
“妾身想早些看见四爷。”
胤禛进了内室后,果不其然又在矮塌上看到了两个孩子的身影。
平康看着进门的高大人影,眼睛蹭的就亮了起来,朝着阿玛那边儿伸了伸手。
“阿玛。”
清漪看着热情的儿子,心里有些微微泛酸:“明明妾身陪他的日子更多,怎么平康更喜欢四爷您?”
“哈哈……”胤禛上前抱起儿子,对着清漪愉悦的笑了笑。
随后凑近清漪耳边儿小声的说道:“我最喜欢你就够了。”
清漪听见四爷的话,耳朵一下子就红了起来,连脖子都没有幸免,更别提那双盈盈泛光的眼睛了,如今里面全是醉人的光芒。
清漪看了看周围,有些难为情的咬了咬嘴唇,脸上的羞意越来越盛。
“咳!”
“把二格格和四阿哥都抱下去。”胤禛将孩子递给了奶嬷嬷,随后朝着屋子里的人吩咐到。
“是,四爷。”奶嬷嬷接过小主子,朝着主子爷和侧福晋行礼后全都退了出去,其中也包括秋月她们。
“都两个孩子的额娘的,怎么还是这般害羞?”胤禛在人退下去后,就将清漪抱进了怀中。
“四爷说话孟浪,吓着妾身了。”清漪见人都走后,脸上的温度这才慢慢退了下来,只不过心中却多了些许异样的情愫。
“我说的可是实话。”
听到这儿,清漪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得转开了话题:“四爷,桌子上还摆着晚膳呢,一会儿该凉了。”
“走吧。”胤禛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清漪还是这样警觉,一点儿变化就又缩回了壳子里。
晚上,等过后,清漪已经累的睡了过去,胤禛却支着头看向了清漪。
看着清漪微红的脸颊,胤禛的心顿时觉得充实不已。
快了,等到他……他便可以明目张胆的偏爱于她了。
……
“昨个我听说年氏让人去请四爷了?”乌喇那拉氏手中那着一支石榴簪往头上比划着。
“是有这事。”喜双应到。
“真是不自量力。”乌喇那拉氏将手中的发簪给插到了头上,面上却一片讽刺。
她记得上回装病请四爷的是谁?
是李氏。
那时候富察氏还未进府,李氏还颇为得宠,即便是这般,四爷也是毫不留情的呵斥了李氏,是谁给年氏的错觉,觉得她能请的动四爷?
现在倒好,禁足了吧,真是活该!
“主子爷免了年侧福晋的请安,这不就是将她禁足了吗。”喜鹊扶着福晋去了桌前,双手恭敬的递上了银筷。
“所以我说年氏蠢啊。”
“咱们四爷眼里可揉不得沙子。”乌喇那拉氏嘴里小口嚼着燕窝,嘴边儿勾起了一抹冷笑。
“昨个四爷还是去的流漪院?”
“是,福晋。”
“我知道了。”乌喇那拉氏垂下眼帘,遮住了眼中闪烁的光芒。
不能再等了!
再这般下去,这雍亲王府都要成了富察氏的天下了。
“喜鹊,等会儿你去将钮钴禄氏给我唤来。”
“奴婢知道了。”看着主子严肃的脸色,喜鹊心中一秉。
……
“格格。您说福晋找您什么事?”文柳小声的询问着主子。
“我怎么知道。”钮钴禄氏没好气的说道。
自富察氏进府后,四爷就从未再踏足过她的房门了,这三年的日子对钮钴禄氏来说,那是无比的煎熬。
不管福晋找她什么事,只要能打破现在的僵局,她做什么都愿意。
“从新替我梳洗一番。”既然决定了要投靠福晋,那她也要拿出自己的资本来。
“是,格格。”
另一边耿格格处。
“你说福晋那边儿的喜鹊来找钮钴禄氏了?”耿氏听到小春子的话,停下了手中的绣针。
“是,格格。”
“呵呵……”
“我还当福晋是个面人呢,原来也这般。”耿氏对这时候福晋找钮钴禄氏心中敏感不已。
再一联想到钮钴禄氏的姓氏,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福晋这是看中了钮钴禄氏的满人身份了,她们这些个汉军旗入不了福晋的眼呢。
耿氏抬手挥退了屋子里的其他人,只留下了她陪嫁的春月。
“格格,咱们要怎么办?”春月凑近格格耳边儿压着嗓子问道。
“还能怎么办?”
“静观其变呗。”耿氏低头看向了手中的荷包,眼中暗光涌动。
淑侧福晋如今独得恩宠,可有的是人看不惯她呢,她没必要再去掺和什么,四爷将淑侧福晋护的紧,她如今并没有那个实力去算计富察氏,何不坐收渔翁之利。
就让福晋她们去和富察氏相斗。
赢了皆大欢喜,输了也不牵连她,何乐而不为呢。
“奴婢知道了。”
“注意点钮钴禄氏那边的动静儿。”
“是,格格。”
……
“福晋,钮钴禄格格来了。”
“带进来。”乌喇那拉氏头也不抬的说道。
在钮钴禄氏进门后,乌喇那拉氏就将手中的账本放下了。
“婢妾参见福晋。”钮钴禄氏行完礼后。并未听到福晋叫起来的声音,便知道福晋这是在给她下马威。
但她为了以后,也只能受着。
慢悠悠的喝了口茶后,乌喇那拉氏看着半蹲着的钮钴禄氏眼眸微垂。
不得不说,这钮钴禄氏真的变了许多,当年那个刚进府胆大妄为的钮钴禄氏,如今也成了后院中普普通通的格格,倒是让她有些失望了。
“起来吧。”乌喇那拉氏有些意味阑珊的开口说道。
“你可知道我今日叫你来所为何事?”
“婢妾不知。”钮钴禄氏起身时微微晃了晃身子,但被手边的银柳眼疾手快的扶住了。
“婢妾愚钝,还望福晋指点。”钮钴禄氏站起身子后,将自己的姿态又放低了一些。
乌喇那拉氏被钮钴禄氏谦卑的姿态愉悦到了,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浅笑:“如今府中孩子太少,你可愿意为本福晋分忧解难?”
“婢妾但听福晋差遣。”钮钴禄氏听到福晋的话,压下了心中翻涌而出的激动,稳着声音回答道。
“钮钴禄格格,你很好。”
“喜鹊,将东西赏给钮钴禄格格。”乌喇那拉氏转头朝着喜鹊微微抬头。
“既然要吸引四爷的注意,打扮的这般素净不行。”
钮钴禄氏略微抬头,就看见了喜鹊手上那个大大的托盘,里面放着一副上好的红宝石头面,看的钮钴禄氏眼睛一亮。
她本就家世不丰,带进府的银子也不是许多,除了月例和每年福晋添置的首饰,这般贵重的首饰,她那儿可还没有。
“婢妾多谢福晋赏赐。”
“可别辜负了本福晋的一番苦心啊,钮钴禄格格。”乌喇那拉氏意味深长的看着钮钴禄氏。
“福晋放心,婢妾定当全力以赴。”
“行了,回去吧。”
“别人问起,你知道该如何说吧?”
“婢妾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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