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浸月也懵了。
不可能啊!没道理她的能力失效了!
但李修华很快说:“你算的地址是对的,我见过那个寡妇了,寡妇说确实捡到了我哥并养育了他很多年,二人相依为命。但是我哥上午去了一趟山上,说是挖草药去了,已经十几个小时没回来了。去挖草药的人也都说没看见我哥。”
李总怎么说话大喘气呢?
江浸月在内心腹诽,幸好不是她的能力失效了,否则就李总的报复她都承受不起,更别说江飞光等人的落井下石了。
“明白了。”江浸月说,“所以我应该算一下你哥现在在哪里是吗?”
与自己双胞胎哥哥近在咫尺,却又突生意外。这让一向风轻云淡的李修华声音里带上了些许焦虑:“他安全吗?他需要人帮助吗?会不会在山里迷了路?”
江浸月安抚他:“您先别着急,我先算,算了才知道结果。”
江浸月换了之手握塔罗牌,把手机调成免提,放在沙发上。
洗牌可以有效地提升专注度,降低焦虑情绪,虽然跟能力的实现方式无关,但江浸月仍旧很喜欢在每一次占卜之前洗塔罗牌。
不得不说这副塔罗的手感很好,磨砂牌面微微的阻尼感让洗牌的声音清脆悦耳。
等到杂乱的心绪抚平了,江浸月才开始问问题。
“……你哥哥他在一个山洞里,人没有受伤。就是看着有些呆滞。”江浸月皱了眉,“他坐在山洞里不动,也没有带采草药的背篓锄头这类的,感觉不是特别对劲,像是发病了。”
“我的哥哥有轻度自闭症。”李修华的声音带着些许苦涩,“不过刚刚问了一下,说是除了不太爱跟人说话以外,他已经能够自理生活了,还能帮着做农活赚钱……难道是又发病了?”
“先不谈这个……你能把具体位置说得更清楚一点吗?周围有什么参照物吗?这样我也好找人进山搜人。”
这倒不难。
江浸月心念一转,复盘了李修华哥哥进山到山洞的行动路线。
“沿着采药常走的那条小路一直走,走到一个有大树的拐角。树大概有二人合抱那么粗,小路往左,但是你哥哥是往右走的,走了一阵子之后遇到一块山石便往东南方向走,然后一直走了很久会遇到一处崖壁,拨开藤蔓里面便是一个山洞。”
江浸月能看到具体的画面,但是无法让别人也看到她脑海中的画面。
加之山间景色大同小异,天生地养的植被,没有像城市里那样特殊的参照物,压根不好描述。
江浸月只能说自己是尽力了,虽然结果可能不尽如人意。
李修华大概也知道这是强人所难,不知不觉间叹了口气,沉默良久说:“我知道了,我这就安排人进山找人。”
江浸月能帮上的忙不多,除了动动嘴皮子以外概莫能助。
虽说她已经完成了和李修华的约定,帮助李修华找到了哥哥的位置。就算哥哥真的失踪找不到,也不至于迁怒她然后剥夺她的待遇、暂停她的直播。
但江浸月还是希望事情能有一个美满的结局的。
她在思考李修华哥哥为什么会走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去,然后发病。
如果真按李修华所说,他哥哥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那不应该对山里的危险毫无防备,也不应该丢失了背篓和工具。
理论上还剩两个问题可以占卜,但江浸月今天本就没有完全恢复体力,就自身情况看来,再占卜一个问题已经是江浸月的极限了。
思来想去,江浸月总觉得不安。
理智让她不要轻易地去占卜浪费体力,可等了半个小时,李修华那边杳无音讯,江浸月便还是想问问李修华哥哥失踪背后是不是还有其他原因。
指尖轻叩塔罗牌,塔罗牌便给了江浸月回应。
早上的时候,李修华哥哥决定去摘草药,这几天上山摘草药的人很多。他背着竹篓,拿着工具。
大家都选择天蒙蒙亮的时候上山,李修华的哥哥也不例外。
那个时候上山的人很多,采药的人大多会选择走同一条小路,彼此也有个照应。
在山路上,李修华的哥哥遇到了七八个同样是去采草药的村民。
去采药首先得经过一条羊肠小道,这是石桥村村民上山时踩出来的捷径,不是本地人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条小路。
他们拍成一溜往上走,走着走着李修华突然被人撞了一下,那人疾步走过李修华,说了声:“抱歉。”
然后快走着超过了李修华,最后因为走得太快,整个采药队伍都看不见他了。
再然后走了大约十五分钟,在大树的拐角处,李修华脱离了队伍,独自往山间走去。
问题就出现在那个撞了李修华的人身上了。
江浸月皱紧了眉头。
怪不得她觉得这件事充满了诡异之处。
一个在村子里呆了四十五年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山里哪里危险不能去呢?又不是冒失的小孩。
那个撞他的人必然干了什么。
在江浸月看到的画面里,那个人行进速度很快,看不清楚面容,也没看清那人撞了李修华哥哥之后还做了什么。
把这当作线索告诉李修华,恐怕李修华也没有什么办法。
最多只能提醒李修华多注意一下身边奇奇怪怪的人。
因为体力不支,江浸月的额头渗出冷汗。
她想她也算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又过去了整整两个小时,直到临近傍晚。
李修华才给她打电话。
江浸月一直在守候这通电话,迫不及待地接通:“找到了吗?”
“找到了找到了。”李修华说,“还是多亏了你算出来的路线,虽然过程里走了不少弯路,但还是找到了,成功把人带回了家。”
江浸月也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皆大欢喜。
“只是我在他衣服里发现了一个折成三角形的符纸。”李修华语带犹疑,“打开来里面乱七八糟的,我拍给你看?”
很快李修华就把照片拍给了江浸月,可惜江浸月并不是正儿八经的玄门子弟,她也看不明白,只能叮嘱李修华多注意身边地陌生人。
李修华应道:“好,那我就去带他检查一下身体了,谢谢你啊。事后我必然有另外的酬谢给你,如果不是你,我们骨肉也无法团聚,这下我父母的在天之灵也应该能得到安慰了。”
另外的酬谢!
江浸月真实地心动了。
根据李修华的慈善新闻,李修华是个很大方的人,江浸月能得到的绝对不会少。
光是想一想自己马上就要暴富了,江浸月就很开心。
但是她不能喜形于色,还要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客气道:“没事没事,不是什么大事。”
“哪能这么说呢?滴水之恩还要涌泉相报呢,更何况是这么大的事。”李修华不认可,“救护车来了,这事回头再说,你也早点休息。”
说着说着便挂断了电话。
这一通忙活下来,天色渐暗,窗外如同橙色锦缎般的晚霞在天空缓缓流动着。江浸月走向阳台,吹着晚风,放松自己疲惫的神经,逃避现实的繁忙。
她总觉得因为塔罗牌的出现,一个全新的以前未知的世界正在朝她逐步打开,因此她的生活变得莫名的快节奏了起来,每天被各种需要占卜的事情围绕着,很少有能够这样惬意放松的时刻。
也就不由地在窗边多站了会。
可惜没惬意多久,被扔在沙发上的手机嗡嗡地震动了两声,十分不应景。
好烦,怎么一天到晚都不得清净。
江浸月一边腹诽,一边揉了揉太阳穴,舍不得离开窗边。
她决定只给自己再吹五分钟晚风的时间,就回去处理事情。
手机嗡嗡嗡地响。
五分钟后,她走回客厅,从沙发上拿起手机,打开微信。
光施宇一个人,就给她发送了六条消息!
施宇:可那个大师说我必须带足七七四十九天。
施宇:不然四面佛会觉得我心不诚,降罪于我。
施宇:我会倒霉的!
施宇:但是你说这个东西不好……不会戴着不戴着都倒霉吧?
施宇:我悟了,横竖是我这个人干啥都倒霉呗。
施宇: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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