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得给病人号脉诊断一番,再确认一下病情,没闲工夫去找银针。另一方面是对医院不熟悉,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中医科。
而且,他这模样去找中医科的医生要针灸,只要一说他是来治病的,肯定会被对方质疑。
杨启帆应了一声,转头便出去了。
紧接着,张小凡又给老妇人详细诊断了一番,得知她还有轻微的胃病和心悸,还有骨质疏松症。
这么多病集于一身,也难怪市里的大医院也治不好了。
到了这个地步,居然就是躺在床上登等死,除非是大罗金仙,或者有神丹妙药,否则,以医疗法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老妇人被惊醒了过来。
林仕川上前和她打了一声招呼,关心的问道:“妈,你吃饭了吗?”
“有点胃胀,吃不下,这两天脑袋一直痛,又涨又痛,只有吃了药一直睡才睡得安稳一点。”
老妇人表情痛苦的一直发着轻嚎。
“我有办法能减缓奶奶的病。”
张小凡凑上前说道,老妇人年纪和杨启帆相仿,他称其为奶奶也没错。
“妈,我给你找来了一个医生,让你给你看看……”
林仕川瞥了张小凡一眼,然后站到了他身后,看看他准备怎么治。
只见张小凡掀开被子,伸出两根手指,飞快的在老妇人身上点了几下。
“你这是?”
林仕川没看懂他在干什么,一脸狐疑。
“我用了点穴术,能在短时间内减少病人的痛苦,这点穴术相当于一种麻醉术,一会我还要给她针灸,这样针灸的时候,她也不会乱动,不过大部分针灸术都自带麻醉效果,目的就是防止病人因为神经反射出现肌肉痉挛,身体晃动的情况。”
张小凡耐心的解释了一番。
“这样啊,看来你确实有两下子。”林仕川摸了摸下巴,他也听不出个啥,只觉得张小凡说得很有专业性。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眼镜男子走了进来,刚好看到张小凡点穴的一幕。
“你是哪里来的医生?”
直到他开口说话,张小凡和林仕川才意识到有人进来。
“他是我请来治病的。”
林仕川连忙说道。
眼镜男子上下打量了张小凡一眼,神色略显不满的质疑道:“林局长,你觉得他能治病吗?或者我换个说法,他这个模样,能治令堂的病?开什么国际玩笑,要是出了意外,他担得起吗?”
张小凡心头咯噔一下,这人的语气,跟之前那对夫妻俩如出一辙,都是看他穿着很朴素,便目中无人。
“我当然能治,要不然我来干什么?”张小凡有些不爽的回怼。
“你有证吗?”
眼镜男子直截了当的问道。
“有没有证,有什么关系吗?”张小凡不以为然的道,这男人年纪三十岁左右,长相斯文,一脸老成,就是态度有点不尊重人,语气很冲。
一进来就像审问犯人一样质问他,搞得他像是来砸场子的。
“你没有证,那就没有资格治病,否则就是非法行医,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来闹\/事的,现在这些事情层出不穷,我怕出了事,你赖给医院!”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
张小凡哑然失笑,不过心头还是有些郁闷,便干净利落的道:“你放心,出了事我一个人负责,再说,我一定能把病人治好……”
他话还没说完,眼镜男子便指着窗外说道:“我不需要你保证,马上离开,否则我就叫保安了。”
张小凡怔了两秒,忽然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急着赶人了。
这些事情大都集中在县级医院,这人\/大概以为他是土郎中来骗人的,怕出现医疗事故,才强行赶人。
如今农村里还有一些无证的土郎中,这些土郎中都是懂一点简单的医术就给村里人看病,非法行医也往往是这类人。
林仕川见张小凡一脸难色,连忙站出来打圆场:“袁医生,这是我请来的医生,你别管他有没有证。”
眼镜男子瘪了瘪嘴,神色严肃道:“林局长,恕我直言,我看他这模样也不像是个医生,他没有证书,那就没法治病。我们医院发生过几起病人家属私自带着土郎中进来治病的事,或者是把各种古怪的药喂给病人,结果病情加重之后,都赖给了医院。”
张小凡一脸无奈,说到底,他就是看不起人。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出了事我负责,另外,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法治呢,我要是治好了,你得给我道歉!”张小凡很是不甘的说道。
“我凭什么给你道歉!”
眼镜男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看见了吧,他就是瞧不起人。”张小凡看了一眼林仕川,脸上带着几分怨气。不是他来找事,而是这家伙先找事。
不过想想也对,富兴县贫富差距很大,县里的人个个都趾高气扬,鼻孔朝天,很看不起农村人。
下面的村子基本都很穷,而县里的人这几年因为各种拆迁和改造,钱包鼓\/鼓,自觉高人一等,就愈发的看不起村子里的人了。
而且,他还发现这个人说话不是本地口音,似乎是从外地调过来的,语气里戾气很重,压根就没把他当回事。
“呵呵,我瞧不起你,别说我打击人,你要是能把病人治好,我拜你为师都行。”
他一说完,张小凡立刻接着道:“这是你说的,到时候别不认账!”
刚才的话,他是故意下套。
目的就是为了刺\/激他说出这番话,张小凡好反将一军。
袁梓豪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掉进了坑里,双手抱胸,轻蔑的斜视着张小凡,毫不客气的讥讽道:“就凭你?我可是博士后在读的脑科专家,你一个土郎中要是能治好这个医学难题,那太阳都能从西边出来了,吹牛也不打一下草稿!”
“恐怕你连病人得了什么病都不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不过我没必要跟你解释,反正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土郎中,我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张小凡耸了耸肩,故作无奈的道。
土郎中这个词,本就有贬义和蔑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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