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稀饭,稳稳了情绪,钱木木把一切都推汤秉义身上:“是你引诱我,不是我主动!”

    汤秉义点点头,“媳妇怎么有错呢?都怨为夫魅力太大,让夫人情不自禁。”

    说完,他夹了口菜,悬在钱木木嘴边,坚持要亲自送菜进门。

    钱木木张嘴接住,越嚼身体越燥热,她又想起唇齿间缠绵得亲热。

    汤秉义又给她夹菜,这回她稳住没接,用筷子点点碗,让汤秉义放下。

    汤秉义轻笑一声接着吃饭,不再逗木木,逗急了,还是他遭殃。

    钱木木吃饭速度前所未有的快,吃完就开始催汤秉义吃快点,吃完赶紧走。

    “媳妇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我嘴巴才被烫。”

    钱木木这时才意识到,汤秉义一直在叫她媳妇,“咱俩还没结婚呢,少叫我媳妇。”

    汤秉义耍赖似的,又连着叫了好几声。

    “让你吃饭,你说舌头不好使,干别的事,灵活着呢!”钱木木说完,又觉得这话又歧义,“我是说你口齿伶俐。”

    汤秉义非要引申,吊儿郎当地说:“我舌头还有什么功能,等以后让媳妇一一体会。”

    钱木木直接用筷子敲汤秉义的头,“你说啥呢?”

    汤秉义抿嘴偷笑,盯着钱木木的大红脸,解释道:“我是说以后媳妇可以通过看我舌头,观察我生没生病,需不需要补药。”

    钱木木觉得这话还算正经。

    但汤秉义缓了口气,又接了句:“毕竟我一人补,咱俩人幸福。”

    这回钱木木全身的燥热,能烧开水。

    她这来自21世纪的灵魂,被一个70年代的叔叔挑拨得难以自抑。

    情何以堪。

    虽然汤秉义只比原主这具身体大六岁。

    但34岁,不小了。

    ——这男人简直有毒。

    钱木木跑出屋子,站在宿舍门口,吹着冷风,还给自己扇风。

    屋里的汤秉义加快吃饭速度,吃完就赶紧叫钱木木进来。

    “进来告诉我在哪刷锅洗碗,我收拾完就去招待所。”

    钱木木淡定指挥,汤秉义慌忙动手,收拾速度比平时慢一倍。

    钱木木站在宿舍前,推着汤秉义快走。

    等汤秉义真的什么都不做,就走了,她又觉得失落。

    低着头,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这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还是第一次,有点酸,有点甜,像涩果子。

    站了会儿觉得冷,一抬头,就看到汤秉义站在眼前。

    “你怎么又跑回来了!”

    钱木木以为他忘拿什么东西,刚要忙着回头去屋里,肩膀就被汤秉义正过来,然后就被一个盛大拥抱紧紧环住,好像把她整个人都罩进去,像在对她发射以后会一直有他守护的誓言。

    还没来得及牢牢记住,刚感觉耳尖湿润,就失去温暖怀抱。

    钱木木看着汤秉义奔跑的背影,摸摸自己耳朵,真的有点湿,她没做梦。

    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晚上她在梦里就肆无忌惮对汤秉义这样完又那样,直到被敲门声吵醒。

    体感某个部位有点湿,但没时间让她脱了棉裤换里面。

    她随手套上昨天汤秉义送的红毛衣就去开门。

    脸上已经准备笑容,一开门,手臂张开,做好拥抱姿势,闭眼静等相拥。

    迟迟没等到,一睁眼,看的是风尘仆仆的周守仁。

    啪得一下,她把门又关上,进屋在棉裤外面套上裤子,上面穿好外套才出来。

    就站在门外跟周守仁说话,没打算让他进去。

    “木木,你不打算让我进去坐坐吗?我坐了二十几个小时的火车才到。”

    钱木木挡在门前,一动不动,直接问:“你来干嘛?青县应该没什么值得您这么大费周章,舟车劳顿,到了这,还来找我诉苦。”

    周守仁没想到有一天钱木木这张厉害的嘴会朝着他阴阳。

    “你以前为了我专门深夜冒险给牛棚送粮都忘了吗?”

    周守仁的语气,让钱木木听了一激灵,好像她是那个见异思迁的渣女,他是委曲求全,前来挽回的深情男。

    钱木木赶快纠正:“我给牛棚送粮,只是因为我敬畏知识,尊重有知识的人,不想你们被饿死,不想你们从国外学到的知识没能教给更多人。”

    周守仁不信,“那你为什么好几次都多给我一个窝窝头。”

    钱木木才纳闷:“我就第一次多给了你一个,那是因为你当时看起来,瘦到风大点都能把你吹跑,脸色白如纸,身体颤巍巍。后来换成秉义每次来拿后,我每次都多装一个,都是给他的。他给你了?”

    钱木木无奈扶额,这天大的误会啊,她以为自己对汤秉义的好感,汤秉义能察觉,她还提醒汤秉义回去路上数数窝窝头,就是为了提醒他,半路把多出来的窝窝头吃了啊。

    真是个呆子。

    后来周守仁不是跟过来一次吗?

    钱木木就再也没往包袱里多塞过窝窝头,是怕周守仁万一某天看到汤秉义半路吃完窝窝头不小心在嘴角留下渣渣,再加上周守仁看过她和汤秉义的过熟相处,会猜透她和汤秉义之间的暧昧,乱说话。

    结果,完球,闹了个大乌龙。

    钱木木看到前面大树后,有衣角露出来,“汤秉义你给我过来。”

    汤秉义伸出头,朝钱木木挤出讨好的笑。

    他不是故意偷听,是有意偷听,他也想知道,木木是不是曾对汤秉义心动,心灰意冷后,才看上他的。

    原来不是,一直是他,只有他。

    所以他和周守仁打架后,他向木木告状,说周守仁人品有缺,媳妇好像也真的没怎么生气,也没怎么失落。

    这么明显的细节,全被他先入为主,直接略过。

    汤秉义从树后面走出来,手里提着从国营饭店买来的包子,递给钱木木,“媳妇,你先吃,还热乎。”

    他一直捂在怀里,用体温保温。

    钱木木见汤秉义是拉开拉链从褂子里面拿出包子的,问了句:“你没用胳肢窝夹过吧。”

    汤秉义见钱木木迟迟不吃包子,就等他答案,不愿意了,“媳妇你嫌弃我。”

    钱木木摇摇头,“我也嫌弃我自己胳肢窝。

    ”

    这个答案,汤秉义还算满意,见包子的热气正在快速升腾,直接握住钱木木的手,帮她往嘴里塞。

    “没被胳肢窝夹过,放心吃,我护在胸口的。”

    钱木木刚吃完一口,突然停住,拦下汤秉义要喂她的手,“我还没洗漱。”

    汤秉义不在乎,“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钱木木不干,“你先帮我招待客人,我去洗漱。”

    钱木木转头钻进屋里,又把门关上,开始在屋里捣鼓。

    汤秉义也钻进去,把包子放在炉子旁边温着,才出来。

    等钱木木洗漱完,炉子旁边被牛皮纸包着的包子,差点成烤包子。

    就算炉子下面被封住只留了个小口,但炉子璧的温度可不低,靠近炉子璧的牛皮纸已经变黑,幸好还没烧到里面。

    钱木木把包子拿出来,放在两个碗里,端桌子上。

    这才打开门,让汤秉义和周守仁都进来。

    钱木木端着碗,坐在床沿吃,朝汤秉义努努下巴,让他把桌子上碗里的两个包子吃了,还有旁边那杯温水,也喝了。

    周守仁坐在桌子另一头,只有一碗水,只能靠不停小口喝水,掩饰自己看着一对男女吃饭还眉目传情的尴尬。

    眼神躲开那对没羞没臊的男女,周守仁偷偷环顾宿舍,就一张床,一个炉子,一个小柜子,两个凳子,一个小方桌,就把屋子占得满满当当。

    周守仁再张口说话,就多了几分傲慢,“我这次专门来,是想向钱木木求婚,只要钱木木嫁给我,就能直接进城。”

    钱木木咽下最后一口包子,正朝汤秉义伸手,让汤秉义把水递过来让她喝一口。

    汤秉义先自己尝了尝烫不烫,才递给钱木木。

    两个人忙着吃包子喝水,并不着急跟周守仁说话。

    等钱木木吃饱了,顺顺气,才反问周守仁,“你怎么这么笃定我会嫁给你?”

    周守仁回答得理所当然,“因为汤秉义不会娶你。”

    汤秉义慢条斯理,喝着流转到他手里的水,像在品茶,悠闲地说:“你怎么知道我和木木不会结婚?”

    周守仁提醒,“别忘了你父亲是将军,在首都颇有声望。”

    钱木木第一次知道汤秉义有这般显赫家世,转头看向汤秉义,也在等答案。

    “我爹就是个中将,在北城是个小人物,在咱们普通老百姓堆里,确实算个人物。”

    钱木木呵呵两声,你可真替你父亲谦虚,全国被授予中将头衔的,数量不超200,都是战功赫赫的建国英雄。

    汤秉义也对着钱木木呵呵两声,“我昨天想说来着,那不是我们忙着别的事吗?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总有机会认识。”

    汤秉义看钱木木好像也没真生气,就转回头,问坐在对面的周守仁,“你怎么知道我爹身份?我在学校没跟人说过。”

    “你刚上火车,你父亲就派人去你家找你,我正好遇到。”

    汤秉义怎么这么不信呢,“你找我干嘛?我爹又派人找我干嘛?我什么时候这么被人关心了?”

    “那个人正在到处打听你为什么最近需要一大笔钱?”

    汤秉义还是好奇,“那你还没说你为什么找我,咱俩打架后,你不是不跟我说话了吗?”

    周守仁犹犹豫豫没说出口,尤其现在屋里还有钱木木。

    周守仁生硬地转换话题,“我就是路过,反正我就是知道以你父亲的身份绝不会允许你读了这么多年书,给他娶回一个乡下姑娘。”

    这个逻辑,汤秉义嗤之以鼻,“是我娶媳妇,又不是我爹娶媳妇。而且他早就放出话了,他对儿媳妇的要求就一个,是个人就行,男女我爹都没给我限制,你在这说的,好像和我爹为了我的事坐下来开了个重要会议,做出了书面决策似的。”

    周守仁不敢置信,“就你这家世,为什么选个村姑!”

    汤秉义眼睛都被气大,“少看不起村姑,村姑咋了,你吃了木木五年的粮食,不对,我家木木是工人。不对,不管是工人还是农民,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把钱还了再走。”

    本来不想这么计较,但让这种人占便宜,他觉得吃亏。

    汤秉义转头问木木:“媳妇,我之前不是嘱咐你记账了吗?把账本拿出来,跟周老师好好对对。”

    钱木木摇摇头,她没记。

    汤秉义自己从柜子那找到纸和笔,一笔一笔算给周守仁看。

    其实很好算,前面几次他记得真真的,后面大概就是每月一次。他连周守仁多吃了几次窝窝头,都印象深刻,连时间都能背出来。

    钱木木凑过去看汤秉义标注的时间,这是对那几个窝窝头,有多大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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