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后的第三天,林彩漫感到精气回暖,痊愈的差不多了。正要出门,却突然头疼起来,她觉得自己似乎丢失了很多记忆。只记得七夕那日去白月湖畔捉奸……
“小姐,你怎么了?”
“洛遥,我……我头疼……仿佛那日落水撞到了脑袋。好多事情都想不起来……”
“小姐,小姐!我帮你按按,好些了吗?”
“洛遥,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你能给我讲讲家里的事吗?”
“啊?小姐别急。有我呢!且听我一一道来。”
“咱们林家世代经营绸缎庄,店铺遍布全国。也是这富都城里四大家族之一。主母早亡,小姐您就是老爷唯一的依靠!对了还有二奶奶,还有您的堂哥林少爷,都对您百般疼爱。还有我!洛遥无父无母,从小陪伴小姐长大,这几天看您受罪真是担心死我了……”
“你先别哭,对了,那个钟谭怎么样?”
“他?那个负心汉!自然是要收拾的!小姐您醒来那日,老爷便写了退婚书送过去,听说酣畅淋漓得痛骂了他一番!只是……尚未回信。”
…………
正谈论着,林正御皱着眉头搓着双手进来了:“漫儿可好些了?”
“回爹爹,好得差不多了!”
“如此便放心了!漫儿,你也不小了,有些话,爹爹就直说了,你如今,可有心仪之人啊?”
“发生什么事了?爹爹有话,但说无妨”
“诶……想我林家向来不与朝堂之人结交,且看天变色,我自不如归!谁曾想如今,也要卷入这庙堂之争了。全怪为父一时气急写了退婚书。哪曾想竟一夜传遍富都城。今日一早,太子太傅,敦王,凛王,浔扬王的人,纷纷登门提亲,为父悔不当初啊……”
“爹爹如何回复的?”
“自然是推诿说看你的心意如何,才能定夺。漫儿,如今事已至此,恐怕也来不及另择他人了。”
“依爹爹看,该当如何?”
“若单论四人品貌,刑部侍郎卢晋轩也算良配。他是凛王的人。其它三人皆欲纳你为妾,只有他求的是正妻。可惜凛王是个不受宠的,若他失势。恐怕林家也要遭殃啊……漫儿,爹爹没用。让你为难了……”林正御说着转头抹起眼泪。
“爹爹莫急,女儿的婚事,自然要女儿自己来定!”
…………
太吉医馆外,蒋不得举着算命幡对钟谭笑着说:
“钟谭,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了?”
“林彩漫广邀各路王孙公子文人墨客江湖豪侠,三日后在临海阁举办赏月大会,听说……是为了选胥。”
“选胥?你又如何得知?”
“废话,我天天在街上摆摊,能不知道吗?林家都把告示贴在卜卦摊边上了,你看!”
“看什么看!她爱嫁谁嫁谁!不知所谓!”
“口是心非,人家好歹救过你。若你真的无所谓,何必扣着退婚书不回?写封回信好聚好散很难吗?”
“蒋不得,话多者,向来命短。我看你不如先给自己算算寿数如何?”
“好心当成驴肝肺,如今你退婚书还没签字同意呢,她就开始大肆招胥了。哪有这么欺负人的!虽然说呢,她也是被逼无奈情非得已,要不是太子和那三个王爷都觊觎林家的财力,纷纷上门提亲,她也不至于……”
“党争?如此说来,这个赏月大会,那四人必定前往了?”
“何止前往,怕是要争先恐后抢破脑袋!这林家向来不理朝堂事,这回怕也难独善其身喽!”
小橘在脚边“喵喵”直叫。钟谭抱起它揉了揉:“对了,她的病怎么样?”
“听说好得差不多了,只不过……好像落水时头撞傻了,失忆了……诶……其实她也挺惨的……那日太乙真人的诅咒,不会成真吧?”
蒋宇渊讨厌流萤将他带离了原本的世界,此刻,却又渐渐豁达起来。他开始明白,有些事是躲不掉的宿命,因此,才有“天意”二字存在。
钟谭眼中闪过一个声音“逆天解封!必遭反噬!”
…………
“钟谭,我看得出来你对她不一样,喏!这是那四个提亲者的资料,别说我不帮你啊!”说着突然把一本笔记扔了过来。
钟谭忙不迭接住,也回扔了一本书过去,“蒋不得,给!”
“什么东西?《驱魔手册》?这本书好眼熟啊……天罡地煞乾坤净,风疾…………这,对了,这本书当时不是被我用来垫冰箱角了吗?钟谭,你……”
“你什么你!这本《驱魔手册》记载的都是入门驱魔法,我花了几个月心血写的,照着去练,必有益处!”
“你……钟谭……你就是我师父!师父!”蒋不得一把抱住钟谭,胡乱的在他脸上亲了起来
钟谭一把推开他,“干什么啊!”钟谭一脸嫌弃地擦了擦脸上的口水。
“师父,请受徒儿一拜!”蒋不得说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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