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白月湖边,不见不散———林彩漫
“这个林彩漫,真是不知死活!难不成又想落一次水?这偌大的富都城难道就没别的地方了?干嘛非要约在白月湖?钟谭,我看你别去了,准没好事!”
自从蒋不得把挂摊安在太吉医馆外,来自林府的书信便全都由他经手了。
钟谭懒得管他,毕竟有个人肉读信机,总比自己看要方便。
“师父,我看你今日还是不要出门,我替你算了一卦,今日不宜出门!”
“蒋不得,够了吧?你算的卦,什么时候准过!医馆若有急事,便来白月湖边寻我!”
钟谭说完,头也不回得出门了。
“师父!大凶之卦,真的不宜出门啊!师父!”
蒋不得越想越害怕,不由自主得跟了上去。
白月湖边,一位粉衣女子呆呆地站着,正是当初林彩漫落水之处。日薄西山,天色渐暗,周围的商家纷纷开始掌灯迎客。
钟谭走到女子身后,想着第一次约会,心中竟有些莫名的忐忑。他伸手搭了一下女子的肩:
“漫漫!”
转过头的,确是另一张脸———花魁白依璐,白依璐眉眼弯弯,浅浅一笑:
“钟公子!”
钟谭有些惊讶:
“白姑娘!七夕那日连累姑娘落水受惊,还请姑娘原谅!”
“区区小事,公子不必自责!”
“想必姑娘是在此等人,在下打扰了!”
“小女所等之人,就在眼前!”
“啊?敢问姑娘,可是林小姐请你来的?”
“正是!”
钟谭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挤出笑容:
“还请白姑娘见谅,药铺里有急事,在下需得即刻前往处理,告辞!”说着便转身要走。
白依璐赶紧用力去拉,“公子……”,脚下不稳,“彭———”两人一同落水!
蒋不得远远看见两人落水,赶紧跑过来救人。两人全身湿透一脸狼狈。白依璐也昏了过去。
“蒋不得,照顾好白姑娘,送她回去。”
钟谭说完随便在路上买了一件外衣,胡乱披上,便往林府走。
直接冲到了林彩漫闺房。林彩漫见他湿漉漉的头发,不合身的外衣,极尽狼狈的样子。当即明白发生的并非好事。摒退左右之后。
房里只剩两人,钟谭忍不住质问:
“林彩漫,你到底想干什么?”
“怎么?那个白依璐伺候得不好吗?”
“啊?”
“七夕那日,本姑娘打扰了二位的雅兴,今日我可是重金请她出来的!”
“林彩漫,你把我当什么人了?”钟谭眼神犀利。
“你觉得呢?”林彩漫寸步不让。
“七夕那日,本是误会一场!就与今日之事一模一样!我钟谭不知与谁有仇,竟被人以同样的方式,戏弄两次!林彩漫!真有你的!”
林彩漫有些心虚,她实在想不起来落水之前发生的事!她本想犒赏一下帮了忙的钟谭。她声音有些颤抖:
“先把湿衣服换了,本小姐并非无理取闹之人,今日之事,是我思虑不周。下次,安排一个没有水的雅间给你们,可好?”
“你……”钟谭深呼一口气,无话可说得走了。
林彩漫心想:莫非他不喜欢白依璐?还是……白依璐得罪了他?
…………
次日,林彩漫找到了正在修养的白依璐。白依璐昨日落水显然并未痊愈。简单着素衣与林彩漫在闺房里面对面坐着。
“白姑娘可还撑得住?如若身体未好,便改日再来看望。”
“咳咳……无妨!林小姐有话,但说无妨。我这身子,并无大碍。”
“白姑娘,本小姐落水之后忘了一些事,确想请教一下白姑娘。”
“林小姐尽管问,当说的,小女必然不会隐瞒。咳咳……”
“七夕那日,可是本姑娘请你去的白月湖?”
“正是!”
“果真如此……”
“咳咳……当日小姐欲要退婚却找不到好的借口,于是命我相助。哪知演戏演过了头。差点把小女的命也搭进去!”
“…………”
“昨日也是如此,咳咳……不知为何,林姑娘总是盯着一个人不放。敢问那位公子,这回又哪里得罪了你?咳……”
“说来话长……白姑娘,你不通水性两次落水,皆因本小姐而起,这500两银子,你去买些药材补补身子吧。”
“多谢小姐!咳咳……”
“还有一个问题,钟谭此人,是否对女子毫无兴趣?他究竟有何喜好?”
“林姑娘,咳咳……依小女看来,钟公子当是性情中人,他并非厌恶女子,也并非厌恶小女。他恐怕是,早已心有所属了。”
“原来如此!”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小女告退!咳咳咳……”
…………
林彩漫抱起脚边的小橘,在怀里轻轻得揉着它圆滚滚的肚子。
“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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