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吉医馆后院,钟谭和蒋不得正齐齐坐在石阶上。
“蒋不得,事情查得怎么样?”
“师父,太子殿下不简单啊!宫内传言,当今太子出生之时天降祥瑞,又有国师琮正算出他天生仙骨,命格无双!乃是天定的霸主!师父,这样的人,我们惹不起!”
“谁说我要招惹他了?就查到这些?还有呢?”
“还有,他这些年斗垮了4个得势的皇子,间接害得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一夜之间被打入冷宫,宠妃不堪其辱,吊死了!还有一些不尽不实传言过于离谱……”
“什么传言?”
“据说太子身边,有一群降魔高手。就是道士,捉妖师,还有一些得道高僧什么的。传闻还说……他们在以活人炼药!”
“炼药?”
“具体什么药我也不知道。也可能是百姓以讹传讹,不能净信。”
“这么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皇子,究竟还要练什么药?莫非是长生不老药?呵……”
“师父!先别管他练什么药了!如今看来,太子殿下绝非池中之物,他乃是天命所归!眼下他与林姑娘缘分已定,你就别再多想了……”
“我哪有多想!”
“你也说了,太子殿下如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要碾死我们,比碾死这只死蚊子都容易!你也看见了,林姑娘和他…………诶,师父!总之我真心奉劝你一句:备胎,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备胎?”
“就是千年舔狗万年男二永世不能超生的那种啊师父!”
“你认为她一直把我当备胎?”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师父,在我看来,林彩漫就是把你当下人使唤!就算她对你好,顶多,也就把你当个会降妖会助她修炼的下人而已!如今,有个方方面面都比你强百倍的人出现,你说,她还要你何用?”
“…………”
“师父,再听我一句劝:和太子抢女人的男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这句和上一句有区别吗?”
“没区别!师父,走!我们去喝酒!”
蒋不得站起身拉着钟谭,很快就到了附近的小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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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坐在露天搭的棚子下。旁边飘着酒馆的旗帜。
“不醉酒馆?换一家,这酒馆名字不好。不醉还喝什么酒啊?笑话!”
“师父!最近的酒馆离这五里地,我可走不动了!”
蒋不得说着就要了两坛桂花烧酒,二人喝了起来。
蒋不得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钟谭却像聋了瞎了一样,完全看不见也听不见。他只是微微低着头,面无表情地一碗接一碗,不停地喝着酒。
“不醉酒馆?为何我还是醉了!老板!”
蒋不得大声喊着,掏出银子结账时,他忽然清醒过来,看着身旁已然不省人事的钟谭。他忽然灵光乍现。
“师父!明早你就会明白,林彩漫和其它女人,也并无区别!”
………………
钟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面前轻纱飘荡。旁边似有水声。女子柔媚的声音从不远处飘来:
“公子!小女粗心,不知公子能否帮小女,将一旁的纱裙拿来?”
透过飘扬的轻纱,钟谭隐约看见女子沐浴的样子。他呼了一口气,赶紧把头别向一边。脚一用力便飞了出去。
………………
太吉医馆后巷口。
“蒋不得!你若再敢做这些无聊的事,我绝对会杀了你!”
出剑毫无波澜,一招直指要害!钟谭眼底带着遇妖才有的寒意。
蒋不得浑身发抖,颤巍巍地伸出手指轻轻地将斩妖剑的锋刃从自己的咽喉处拿开,畏畏缩缩地说:
“知……知道了……师……师父!”
钟谭收剑就走。
………………
从那天起,钟谭再没去过林府。林彩漫也没来找过他。二人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从上官家的宴会回来。林彩漫连续几天都做同一个噩梦。
梦里她躺在一个深山老林的巨坑中,四周密密麻麻围着一群看不见脸的人。每个人都手脚并用,拿起身边的山泥往她身上扔,他们越扔越快,越扔越多。
她感到无比窒息,心口越来越沉重,恨意越来越强烈!周围的人都在说着同一句话:
“你该死!你必须死!你该死!你必须死!……”
林彩漫醒来又是一身冷汗,她呆呆地坐着。小芹早已见怪不怪:
“小姐,奴婢这就替你准备花瓣沐浴!”
“等等!小芹,我想先去看看爹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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