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阁中,太子正在接见林阙。林阙刚离开。忘忧便从里屋出来了:
“人,一旦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竟变得如此无趣!”
太子冷笑一声:
“从小庸庸碌碌的纨绔子,一旦有了目标,手里,又捏着如此大的生意。自然是志得意满!”
“不过是个急功近利的小人!求个进身之阶罢了!殿下往日,不都是不屑一顾的吗?”
“呵……小人,自有小人的好处!忘忧,那日你派部下试探蒋不得钟谭,必定露出了马脚,切记不要把自己扯进去!”
“忘忧定当谨慎小心!绝不会攀扯到殿下。”
“忘忧,如今你我二人早已荣辱与共并肩而行,既然走的是同一条路。又何分彼此呢?你身上的鬼门血煞,我定会替你解了!”
“多谢殿下!殿下对忘忧有3次不杀之恩,就算背叛师门血煞攻心,忘忧也绝不会背弃殿下!只是……那林彩漫集万年怨念于一身,忘忧恐怕……殿下杀之不成,反受其害!”
“你与其担心本宫对付不了一个小丫头。倒不如加紧打探打探鬼门门主的行踪!本宫誓要将妖族斩草除根!”
“殿下恕罪!忘忧虽是鬼门中人,但鬼门门规,世代门主都只与下属单线联系。忘忧只见过门主一面,他又披风挡身黑纱遮面,实在是……看不清长相……”
“罢了,此事怨不得你!起来给本宫抚琴吧!”
太子手里捻着一顶仆从的帽子。在忘忧的琴声中,他想到了林彩漫。当日她小厮打扮,误闯了进来,太子一急之下顾不上正在沐浴,竟全身赤·裸去抓她,只抓住了她的帽子,林彩漫长发飞舞,却并未回头。
“你为何……始终要跑?”太子心中默念。
————
“掌柜的,快给我们开药吧!这怪病,实在是死了太多人了!救救我的孙女吧!求求你了!”
衣着朴素的老太太牵着孙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是啊是啊!救救我们吧!大夫!”
太吉医馆大排长龙,身后的人纷纷附和。
钟谭赶紧起身搀扶:
“老夫人快起来!依在下所见,此病,确实古怪,非妖邪不能为之!在下恐怕无能为力。诸位还是速速去请朝廷天师琮正,出手相助吧!”
众人走后,蒋不得开了口:
“师父,这些病人大部分都来自城东五阳山附近,双目不能紧闭,夜晚无法入睡。都是精力亏空,疲劳致死的!”
“确实如此!蒋不得,有长进!”
“多谢师父夸奖!对了师父,你既知五阳山定有妖邪作祟,咱们去收了便是!为何又叫百姓去找朝廷帮忙呢?”
“妖邪自然要除!若能……借此看看朝廷天师的本事,岂不是一举两得?”
“师父,那降妖伏魔的名声,可就与我们无关了……”
钟谭白了一眼蒋不得,没再说话。
————
“师父,这五阳山这么大,怎么找啊!眼看就要日落西山了,也没闻见哪有妖气啊!”
五阳山由五座连绵的大山盘成一个圈,中心处,是一座茫茫十里的深潭。名曰泷三谭。五阳山上茶农众多。漫山遍野都是茶树。
钟谭看了一眼周围地势:
“看来这妖,道行匪浅!前面山腰处有一楼阁,我们暂且借宿一宿,见机行事!”
“是!师父!”
蒋不得见那楼阁气势恢弘,想着今日必有美餐一顿,软塌安眠。不禁心中大喜,不自觉加快了步伐。
“琉璃鸟!”
钟谭一声大叫便追了出去。
“师父你去哪儿啊!前面是悬崖!危险!”
只见钟谭飞身跃下悬崖,在半空中命剑停下,一只蓝色光鸟大鹏展翅,正往落日方向飞去!
“敢跑!看我怎么抓你!”
钟谭脚下一踏,风一般追了上去,蓝鸟大叫一声,扑闪翅膀,蓝光寒气逼人,瞬间使钟谭全身覆上一层厚厚的冰霜,寒气如同冰刃一般灼烧着他的皮肤。钟谭一甩头,发丝上的冰霜掉落了一些。
他忍着刺痛,脚下生风,斩妖剑一击即中,将琉璃鸟打落下来。蓝鸟眼看就要落入深潭,一声长鸣。钟谭在泷三谭之上3米处,稳稳地接住了琉璃鸟。
“师父!这鸟……你捉鸟干嘛?莫非它就是这五阳山里作恶的妖?”
“非也!琉璃鸟乃是四海神鸟。水淹火烧皆不能损它分毫。若我们被妖孽打伤不能御剑,以它为骑,岂不快哉!”
“此鸟全身透光,白日里在头顶飞,若不仔细看,还真是发现不了。确实稀奇!可惜啊!不能烤了吃!否则咱们就能一品神鸟滋味了!”
“………………”
钟谭狠狠狠瞪了他一眼!袖子一甩,收服了琉璃鸟。
眼看来到了山腰楼阁前,行到近处才发现,此阁虽在层山之中,却巍峨幽秘,多以馨香古木搭建,隐香扑鼻。蒋不得上前扣了扣门,说明来意。
应门的小厮说,此事他做不了主,得去问过家主。
二人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来应门的丫鬟却让二人吓了一跳:
“珊珊?你不是上官南霜的贴身丫鬟吗?你为何在此?莫非……”
“正是!小姐此刻就在里面。二位公子,你们还要借宿吗?”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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