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星洲和朝迁到饭堂时午饭时已经分配好了,一人一份米饭和番茄炒蛋,还有煮鸡胸肉。李修成提示两人中午尽量吃饱些,下午是劳作时间,晚上的伙食会很差。
半个小时后喇叭响起,开始循环播放着监狱下午的安排:
“所有人到活动室集合,劳作时间内严禁偷懒。”
所有犯人有条不紊地进入活动室,很快就满满当当的塞满了人。每个人都坐在了自己编号的座位和工作台上。
路星洲找到编号1009工作台,桌上有一大团毛线和几根塑料勾棒,还有一张成品图纸。
李修成没告诉路星洲劳作内容,只说每天都要劳作。
劳作内容居然是,织毛线?!
路星洲在这个监狱呆了半天,感觉世界观都崩塌了。然而,路星洲马上又看到了让他世界观裂成碎片的场景。
一群犯人坐下之后都开始小心翼翼地织起了毛线,连几个突兀的彪形大汉也一板一眼地织着,手法娴熟,粗壮的手臂十分灵活,看起来很滑稽。
路星洲手足无措地坐在座位上,作为一个很直的直男,他不会织毛线。
路星洲露出惺惺相惜般的眼神看向旁边的朝迁,两人都是今早才进来的,同是天涯沦落人
只见朝迁灵巧地翻着手指,缠线起边,修长的双手均匀又飞快地动着,密密麻麻的针眼随着线团慢慢变小。
卧槽,他会织毛线?路星洲的眼珠子惊讶的快掉到朝迁的桌子边了。
“你他妈不是今天才进来的吗?!”
“男人不能会织毛衣?”朝迁反问道。
路星洲被噎的一脸懵逼,这种男德满分学员进了监狱,谁信?!
“啪。”
狱警把一本小册子被丢在路星洲的工作台上。
路星洲翻了翻小册子,里面是很多基础织法的教程,他第一次织毛线,笨手笨脚地学起来。
路星洲还让朝迁看了看他织的稀稀疏疏的针脚,朝迁面无表情的夸了句不错。路星洲学的很快,最后得意扬扬地完成了一顶毛线帽。
整整劳作了一个下午,肌肉男又敲着盆把路星洲和朝迁带去分配晚餐。如李修成所说,晚饭只有素面和肉末青菜,只能看到星星点点的油水。
晚饭时,坐在不远处的李修成冲两人疯狂眨眼。路星洲怼了怼朝迁的胳膊,用下巴指了指眨巴着大眼的李修成。
“他眼睛抽筋了?”朝迁拨了一筷子面条送进嘴里。
“噗嗤。”路星洲差点喷了对面的人一脸,捂着嘴忍住狂笑。
李修成脸上出现了一丝疑惑,不明所以,眼睛还是持续朝着两人眨巴个不停。
吃完饭,放风的哨又响起了。每天有两次放风,早饭后一次,晚饭后一次,晚上放风时还要听当天的新闻广播。
晚饭后太阳不再高高悬挂,天气阴凉了一些。解散后路星洲四处看了看,过了一会,才看到李修成假装悠哉悠哉地转到路星洲和朝迁身边。
“还装呢,咱俩编号最后,这都是仿生人。”路星洲无语地说。
“保不齐有哪个仿生人回光返照了呢?”李修成还有心情打趣。
“你眼睛好了?”朝迁低头瞅了瞅李修成,问道。李修成比路星洲还要矮,朝迁看他如同在看一只小鸡。
李修成一头雾水:“什么眼睛?”
路星洲哈哈哈笑了一会,定睛看着朝迁:“大哥你认真的吗?”
朝迁长长的睫毛下眨着深邃的眼瞳,偏了下头,没说话。
“不跟你们开玩笑了。我已经想到那事儿的方法了。”李修成神神秘秘地说,三人围成了一个圈。
狱警仅管守着操场门,操场空地太大,监控只能装在角落里。能照到两两成团的人们和个别极其引人注目的犯人,听不清声音。
“中午你们离开后,我套出了女医生的话。”李修成脸上洋溢着兴奋和得意,“她说每天都会有一辆货车出去,再运食物和药品等物资进来。”
“就那辆货车?”路星洲指了指门的方向,从操场透过铁丝网就看能到,监狱紧闭的大铁门旁停着一辆蓝皮货车。
李修成:“对,通往外面的门每天只开两次,在早饭前一次出,一次进。”
朝迁说:“意思就是每天只有一次机会。必须赶在早饭前,溜上往外出去的车。”
李修成点点头:“但是牢房里犯人太多,保不齐有人起很早。而且那个铁门打开时会发出吱呀声,所以所以”
李修成所以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逃跑前一天,不能呆在牢房里。”路星洲接道。
朝迁这回没有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路星洲,反而多了几分赞赏。
“但是犯人晚上不在牢房,还能在哪?”李修成一脸已经冥思苦想很久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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