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时间我好像也不是很需要啦。”路星洲非常老实地说。
“挺好。”朝迁调整好座椅,将车子开出地下室。
外面的夕阳正落,粉色和深橘色的云彩挂在空中,像一副世纪油画。
朝迁打开车窗,在海边的大桥上,窗外的风开始有些凉意了。周边的车呼啸而过,朝迁始终悠哉地开着。
两人一言未发,似乎都在享受这短暂的宁静。
路星洲轻轻闭上眼,今天的一切,让他脑袋有些沉重。他缓缓开口,
“下次副本是什么时候?”
朝迁说:“两个月之内,到时间我会联系你。”
过了一会,朝迁问:“呃,你家在哪?”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黑色跑车就停在了路星洲家的小区。
路星洲道了个别就离开了。
等路星洲走进小区,身后才响起了轰隆隆的引擎声。
已经入夜了,路星洲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刷着短视频。
他应该到家了吧。
星星:吃饭了吗?
路星洲打开电视,看着手机里银行卡的余额,突然感觉比搬砖强。
叮咚。
迁:嗯。
路星洲想了想,打下一行字。
星星:组队了会一起进入吗?我不会明天早上醒了又进副本了吧!
星星:害怕。
朝迁发来了一段语音。
路星洲放出语音,空荡荡的房子回响着朝迁清澈低迷的嗓音。
“需要去绑定,不着急。还有很多事情没告诉你,这段时间好好休息,晚安。”
说话声中还夹杂着些许杂音和脚步声,但他的声音依旧清晰。
星星:收到,晚安。
路星洲将钱分成三份,一份生活费,一份存着,一份给爸妈转账过去。
今日很安静,空调微凉,一杯牛奶。电视上播着电视剧,路星洲在沙发睡着了。
“你不走,就死。”一个嘶哑的、宏伟的嗓音响彻云霄。
眨眼间,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剧烈响起了许久。
慢慢的,撞击声频率低了下来,有来有回。而此后的每次响起,都是令人胆颤心惊巨大轰隆声。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一声震耳欲聋的机械破碎音后,整个环境安静了下来。
安静中,路星洲听到了一个男人用力地喘息声,一深一浅,最后渐渐消失。
路星洲猛的一起身,大汗淋漓,却一身凉意。
空调仿佛不知路星洲心情,卖力工作着。
滴。
关掉空调,路星洲揉了揉太阳穴,他很久没做噩梦了。说不上是噩梦,他却感觉心脏疯狂跳个不停。
路星洲坐在沙发上,冷静了很久。此时正凌晨,他还是点开了聊天框。
星星:睡了吗?
许久没有回复。
路星洲去冲了个澡,回到被窝里,用被子紧紧裹着自己。
可能他真的是个小孩,做了噩梦也会害怕的一身冷汗。
路星洲握着手机,再次闭上眼,一觉到了天明。
路星洲收拾好自己,约了季风下午一起出去吃吃喝喝。打车时,路星洲认真想了想。
是不是也该买辆车代步了。
到了商业街,路星洲找了个阴凉的树下等着季风。
商业街熙熙攘攘,车水马龙。行人来来往往,路星洲看了一眼手表,过了快二十分钟了,还没看到季风的身影。
星星:你人呢?
路星洲滑着聊天框,朝迁没有回复,季风也没有回复。
“付款成功。”
季风迟到半个小时了,路星洲刚买好一瓶水,准备先打车回家。
这时,季风妈妈的电话打了过来,路星洲很奇怪。
“阿姨?”路星洲坐在便利店的椅子上,喝着水。
“星洲,季风出事了,在第一医院。”季风妈妈抽泣着,话都说不清楚。
“什么?”
便利店店员吓了一跳,转头一看,路星洲已经不见了身影。
路星洲坐在前往医院的出租车上,心急如焚。
季风是路星洲的发小,打娘胎里双方妈妈就玩在一起。这么多年,路星洲身边的朋友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季风却一直保持着那个模样。
路星洲飞奔向icu,季风妈妈说,季风已经送进去抢救了。
“阿姨,怎么回事?”
路星洲看着icu上血红的‘正在抢救’四个大字,鼻头突然一酸。
“今天出门出车祸了。听季风说是找你玩去了,怕你等着,我们到了之后就给你打电话了。”
季风爸爸拍着阿姨的肩,强忍住眼里的泪水,跟路星洲说。
“医生说,情况很不好。”
路星洲重重的坐在一旁,双手捂着脸,一言未发。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