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恕属下无能,那江暮初……死了。”女人背上纹着紫色仙鹤,像致命的毒药在她身上蔓延。
对面的人拿起手边的茶杯,欲饮的在嘴边摇晃了几下,猛然砸向女人的头,而她只能半跪在地任凭茶杯在她头上炸裂开,鲜红的血划过脸颊,低落在地上就像绽放的彼岸花。
“婷,你是我最信任的部下。”那女人的声音尖锐的有些刺耳。“我可真不舍得把你变成我众多收藏品的其中一个。”火把燃起幽森的绿光,一颗颗头颅整齐摆放,就像在膜拜那端坐的女人。
龚霁尘落在江暮初跟前,一个踉跄,江暮初只觉一只温热的手掌托起自己的手臂,竟让他感到一丝安心。
“暮初,你怎么出来了?”龚霁尘面上如挂了霜一般。
他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是谁啊?”江暮初挣开他的手,龚霁尘的眼中浮出诧异,可他没多解释,俯身抱起江暮初就进了屋。他的力气太大,再加上江暮初身上的疼痛还未褪去,再怎么挣扎都被龚霁尘稳当的抱在怀中。
“你到底是谁啊!”江暮初叫唤道。龚霁尘一言不发,把他轻放在了床上。
“你……当真不记得吗。”龚霁尘那神色就像在对他诉苦,让江暮初摸不着头脑,一时竟说不出半个字。
“是我唐突了。在下龚霁尘。”
“哦……江暮初。”江暮初竟鬼使神差的向他自我介绍起来。“龚……霁尘?这是什么地方啊?”
“你的家。”龚霁尘的表情复杂的让江暮初有些疑惑,是错觉吗?我认识他吗?为什么看见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安心。
“我给你带了伤药,躺好。”龚霁尘掀开江暮初的粗布衣,可腹部完好无损,没有一点伤痕。龚霁尘蹙起眉头,把江暮初的上衣整个掀开来,肌肤光滑如玉没有半点瑕疵。
“你耍流氓啊!”江暮初双手交叉抱住自己,龚霁尘一脸错愕,久久没有回应他。
“你真的……是暮初?”龚霁尘难得的有些结巴。
“你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江暮初抢过他手上的衣服赶忙穿上。“真是怪人。”跳下床,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充斥全身,让江暮初摔倒在地。这次,他怎么都不让龚霁尘扶起他。
“暮初你别闹了。你需要静养。”龚霁尘继续拉他,可又不敢太用力,整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的。
“静养你个大头鬼!我要回家!”
龚霁尘叹了口气,一掌劈在他的后颈,顿时江暮初便软了下去。龚霁尘把他抱在床上盖好被子,站起身出了门。
江暮初再醒来,已是傍晚。室内昏暗的让他找不着方向,摸索着下了床,忍着身上的剧痛,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透过缝隙向外看去。直到确认周围确实没人才敢推开门。
刚一推开门,就看见龚霁尘在门边打坐。双目紧闭,就像睡着了一样。江暮初吓的差点跳起来,他捂住嘴,走过龚霁尘的身边。直到走了一段距离确认龚霁尘没发现他,才迈开腿向前跑。微弱的星光照着前方的路,江暮初什么都看不清,可他只管往前一直跑,跑到再也忍不住剧痛,脚下一软晕倒在一片草丛中。
是不是睡一觉,就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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