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成为了季钊远的女友,并忽略掉试用期几个字,宋轻轻也爽快地答应下季钊远先不告诉别人的决定。
她春风得意地付了裙子的尾款。为了瞒住季钊远,还耍了个花招,买下衣服,让店主假装赞助,把衣服送给学生会,并且点明要送给她们的节目。
这样,他们既能穿着好看的舞裙表演节目,季钊远也不会知道是她花的钱了。
·
过了一周,店长回复消息,说赞助的事情办好了,汉服舞裙被送到了外联部的办公室。
看到消息,宋轻轻迫不及待想去看看新到的舞裙,就往办公楼赶去。
在一楼大厅里,她偶遇了郑涛。
一见她,郑涛就摇着头,表情复杂:“你那个室友许言真是绝了!”
宋轻轻非常好奇,问:“她怎么了?”
郑涛没回,反问道:“你们关系肯定特别好吧?”
宋轻轻奇怪地看着他:“那当然啦!我们可是能穿一条裙子的好姐妹!”
“就上次我们为季钊远准备生日聚会的时候……”郑涛琢磨着语言,停顿了一下。
宋轻轻点头,表示自己记得。
说来也奇怪,从那天后,她总是经常做梦,梦到有人在她身边争吵,听着似乎有点像是许言的声音。
许言好像遇到了什么重大的打击,声音有一丝强撑着的脆弱:“不成熟的技术还敢直接用,现在出了问题,她醒不过来怎么办?”
另外一个人低三下四地解释和道歉,说什么“全息技术”什么“防沉迷”等等,让再给他们一点时间。
她精神恍惚了一下,又回到现在。
看到郑涛边说边窥着她的脸色,似乎担心说到了她的痛处:“季钊远不是没来吗,有些人就有点嘲笑你,说了一些难听的话,”
但宋轻轻不但不伤心,反倒嘿嘿一笑。
笑得还有点小得意。
想不到吧,
你们笑我约不到季钊远的第二天,我就升级成了季钊远女友!
郑涛看到宋轻轻表情,感觉有点奇怪。
实际上,他说得还是很委婉了。
宋轻轻是以为季钊远庆祝生日的理由,聚了这么一大帮人,但大家一起空等了一晚上,等到天亮也没有等到季钊远。虽然白吃白喝得很开心,但是却免不了有人在那里对宋轻轻冷嘲热讽。
说宋轻轻死皮赖脸缠着季钊远;说她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人家还不想让她贴;说宋轻轻没有一点儿女孩子的矜持,如果他是季钊远,他也不会要这样的女孩子。
那个时候宋轻轻睡着了,他们虽然压低了声音,但也有点肆无忌惮的意味。当时好几个人就听了皱眉头,他也想开口劝阻。
“砰!”
一声巨响。
盛着残茶的茶杯,砸到了那几人的面前。
瓷杯摔得四分五裂,杯中残茶四溅。
一人躲避不及,茶叶沫子迸到他的脸上。但他还顾不得伸手去摸,许言的叱责已经随茶杯而来。
许言看着文文弱弱一个人,爆发出的怒气,却让所有人都呆在了原地。
那几人更是被说得面红耳赤,只能低头看着茶水从瓷器碎片中缓缓流出,汇聚成一条若隐若现的水流。最后,他们几个被强压着,向睡着的宋轻轻道了歉,才灰溜溜地走了。
他现在谈起,依然语气赞叹:“许言颇有当年常山赵子龙七进七出的风范,我们只能摆出三十六计中的隔岸观火了。”
宋轻轻先是无语,这和三十六计扯得上什么关系呀?
随即涌上心头的,却是无限的感动。恨不得现在就跑回去,狠狠抱住许言。
·
告别郑涛后,宋轻轻上了四楼。
外联部在办公楼四楼最东边的房间。宋轻轻敲敲门,没人应。她试着推了一下,门没锁,办公室里没有任何人。
外联部的办公室,她来过几次。进门右手边,是几张办公桌。左侧的空地上,放着一大堆商家赞助或是学生会采购的东西。
其中,正有宋轻轻购买的汉服舞裙。
她拿起来翻看了下,脸色却瞬间凝重:“这东西不对啊!”
她在这家店买过很多汉服了,这家汉服,卖得很贵,但因为做工十分精致也很有口碑,可以说是贵有贵的道理。但现在她手中的汉服,外形一眼看过去大差不差,而细节却粗糙无比。
“这不是正品吧?”宋轻轻第一反应,就是店家拿了盗版糊弄她。
好啊,
她在她家都买了多少衣服了,这次居然就翻车了?
这不是简单的翻车!
这是把航空母舰翻了啊!
她怒气冲冲放下衣服,出了办公室,找了个角落给店家打电话。店家也很诧异,第一时间发来了装货的监控。监控视频很高清,放大了看,能看出来,做工精致,和以往衣服的质量一样。
宋轻轻回头,狐疑地看着外联部的办公室。想了想,还是再次回到办公室。她想再次检查一下这些衣服。
正蹲下来查看的时候,
“砰”门开了。
宋轻轻回头,进来的是外联部的干事。她认识这个人,也是今年的新生,叫胡一舟。
他看到办公室有人,皱眉问:“你怎么在这?”
“我听说花想容家给我们节目赞助了衣服,我过来看看。就是这些吗?可这些明显不是正品啊!”宋轻轻扭头看他。
胡一舟满不在乎地说:“裙子不就这样吗?”
裙子和裙子怎么能一样啊?它们两个,分明一个是天上仙女,一个是伪劣的地上小丑。
宋轻轻站起来,拿着一件裙子给他解释,语气急躁了些:“这细节和正品完全不一样,你看这,还有这里,花想容家的正品不是这样的。”
胡一舟不耐烦地看了几眼,根本不想管。
见宋轻轻还想继续较真,停顿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狐疑地看着宋轻轻:“我记得我们部长只说你们节目裙子有人赞助了吧,你怎么知道是花想容赞助的?”
当然是因为衣服她买的啊。可这理由不能说,宋轻轻眼睛转动想找个好理由,但一时也想不到,“这衣服只有某店有正版啊,自然只有他们能捐赠。”
胡一舟的眼珠子在宋轻轻身上滴溜转了一圈,突然态度大转,开始质问:
“你是怎么进来的?”
“门开着,我就进来了啊。”
宋轻轻觉得这人简直莫名其妙,只想问清楚衣服的事情,“是不是东西太多,你们是不是拿错了啊?”
胡一舟怒瞪着她:“你想进来就进来啊,你知道外联部多少重要的东西吗?这是你第几次偷偷进来了?最近我们办公室丢了好几笔赞助费,是不是就是你偷的?”
宋轻轻简直无语凝噎。
她被气笑了,将衣服扔到地上,
“进个办公室就成了贼,怎么,你们外联部办公室是银行保险室啊?那么严格,怎么不上个七八道锁锁起来?”
他们的情绪逐渐被挑起来,声音也随之放大。
这层楼,都是学生会的办公室。听到响动,隔壁的人,都过来了。
听宋轻轻讲了事情经过,也有点不满地看着胡一舟:“就算你们部丢了钱,也不能这样随便怀疑别人啊。”
胡一舟一点也不退缩:“花想容的捐赠单,只放在办公室抽屉里,除了我们外联部,没有人看过,也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她没翻抽屉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确定你们部没有人告诉别人?”
人越来越多,会长、几个部长和外联部的几个人,也陆陆续续赶来了。季钊远,也闻讯赶来。
在众人的注视下,外联部彼此作证,他们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有人赞助了衣服,更没提是花想容赞助的。
但宋轻轻死咬定,自己就是没偷。
情况一时陷入僵局。
宋轻轻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办公室中央,抬眼去看季钊远。却发现季钊远的目光,没有落在她身上,哪怕一瞬也没有。
他无视的态度,让宋轻轻心像泡在在寒冰里。
她破罐子破摔:“说我偷,我还怀疑你们监守自盗呢!”
外联部的部长立刻怒声瞪向宋轻轻:“宋轻轻,嘴巴放干净点!”
外联部的干事们也纷纷开口:“凭什么这么说我们?自己做错了事,还往别人身上泼脏水?”
会长缓缓开口,“其他人先出去,我和你单独谈一谈。”
季钊远走出办公室时,回头看宋轻轻,但宋轻轻却没抬头。
办公室渐渐安静,只留下会长和宋轻轻两个人。但无论会长怎么问,宋轻轻都坚持自己没偷。
突然,门被敲响了。
季钊远进来,说:“我能和宋轻轻说几句吗?”
会长正为宋轻轻的不配合无奈,见状,当即同意了。离开前,凑到季钊远身边低声说:“她那么喜欢你,你劝她承认吧。”
季钊远没有回应,他沉默地走到宋轻轻面前,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位置停下。
静静看她。
宋轻轻抬起头,目光执拗:“你也不相信我吗?”
她专注看着季钊远,仿佛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我不在乎他们,我只在乎你信不信我?”
季钊远终于看向她,可他眉头轻蹙,目光中有着浓烈的不赞同:“我相信证据。而且,宋轻轻,就算不能自证清白,也不该污蔑他人。”
“呵,”宋轻轻被这目光刺得心疼,恨恨地盯着季钊远,冷笑道,“谁说我不能自证清白?”
宋轻轻转身,打开门,让所有人进来。当场一个电话打给店主,点开免提:“花想容店长吗?我之前让你赞助的汉服,你确定邮寄到学生会了吗?”
“送到了送到了,那么贵的衣服,我怎么敢多在我这里放着,万一弄坏了怎么办?单子我也没扔呢。”
她没挂断电话,眼睛盯着季钊远,问外联部的人:
“店长和你们联系的赞助,她的声音,你们总能听得出来吧?”
众人看向外联部几个人,他们面色难看,部长更是紧紧盯着宋轻轻,眼神透着不敢相信。但没有人反驳。
“这汉服是我选的,身高尺码是我一个个确定好的,我是进了办公室,但只动了我买的汉服。”
宋轻轻说话干脆利落,语速极速,像炮竹一样,
“你们钱丢了想怪到我头上?我还想问我衣服怎么被换了呢?”
办公室里,安静无比,以至于宋轻轻的话,好像有了回声一般,在众人耳边心头回响。
宋轻轻目光决绝,声音掷地有声:“想诬陷我偷钱,做梦呢!这破学生会,不呆也罢!”
说完,她转身就走。
季钊远见状,下意识追了一步:“宋轻轻,你不要冲动!”
宋轻轻脚步停了,回头望了他一眼,然后打开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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