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钗事后,谢夫人倒是安分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憋其它什么坏。
谢珠槿却不再分心思在这里了,而是想着出府。
想要钱生钱,最好的选择自然就是做生意,这也是谢珠槿最擅长的。
其实她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但是在这之前她还要出去看看。
也要找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去出面处理大部分事,不然这个想法也是行不通的。
她总不能每天都溜出去,这样太过显眼,也容易被谢夫人发现,然后失去一个后手。
第二天清晨,谢珠槿就回了原主之前的住处,这里破败而荒芜,平日里很少会有人经过。
所以在不让任何人知道,她溜出府的情况下,从这里翻出丞相府是最好的选择。
但谢珠槿没有想到,她还是翻了车。
“啧,翻个墙都如此费劲,当真是废物到家了。”
听到这道声音,谢珠槿差点没有站稳给摔下来。
循声望向声源处,一个面容异常俊美青年男子,撑着头躺在屋顶上,手里拿着一个异常精致的银色酒葫芦。
钟离玄安从屋顶纵身跳了下来,一身红衣松散,飘逸似流云,三千青丝仅用一根红色丝带绑起一部分,其余的则垂落肩头,别有洒脱之气。
谢珠槿压下眼中的惊艳,身体紧绷,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很强,刚刚他从屋顶那么高的地方,纵身一跃下来,竟是连片落叶都没漂起。
似乎被谢珠槿的反应取悦道,钟离玄安轻笑出声,脸上带着明显的愉悦。
“小家伙不用防备于我,我若是想杀你,简直比碾死只蚂蚁还简单。”
谢珠槿沉默不语,她知道眼前的青年说的是事实,但也没就此放松下来。
钟离玄安眼尾上挑,打量了眼谢珠槿,语气略微凉薄道。
“底子太差,练武时间太晚,功法也太次,修炼还不得其门,小家伙,不如你拜我为师如何。”
谢珠槿抿了抿唇,愈发警惕,眼前的青年竟然能一眼看出她的底细,他到底是谁,怎么会出现在相府一座荒院内?
被人一眼看穿的感觉实在糟糕,谢珠槿即便直觉眼前的青年对她没有恶意,也心情好不起来。
于谢珠槿而言,不管什么时候留有底牌才能走的更加长久,这也是她在那些群狼环伺一样的旁支中,脱颖而出的原因。
而前世一直修炼的那本内息功法,也一直是她最大的底牌,可现在这个底牌在这个陌生的青年面前,却如同透明的一样。
谢珠槿心情本能的烦躁了起来,还有后面一句话,虽是询问句,但实际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可她真的要拜一个连姓名和目的,都不知道的人为师吗?
钟离玄安也不催促,由得谢珠槿在那里挣扎。
片刻后,谢珠槿开口道,“我若是不答应呢。”
“你没有选择哦,要么死,要么拜我为师。”
钟离玄安笑着道,语气十分漫不经心,若只看他的脸,谢珠槿都要怀疑刚刚是自己幻听了。
又是片刻的沉默,一阵风吹的地上的枯叶沙沙作响,谢珠槿咬了咬牙从墙上跳了下来,一撩衣摆跪了下去,做人要能屈能伸,不就是拜师吗,又不会少块肉。
“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钟离玄安眸光深邃,瞧着她半晌才缓缓勾了勾唇,“起吧。”
谢珠槿刚从地上站起来,钟离玄安就丢过一个药丸。
“吃了。”
谢珠槿接过药丸也不迟疑,直接扔进嘴里咽了下去,她能感到眼前的人对她没有恶意。
而且就像钟离玄安说的那般,他要想杀自己,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看到谢珠槿干净利落的动作,钟离玄安挑了挑眉,眸色深深,但也没有说什么而是从怀里掏出两本书丢给她。
“你之前修炼的武功内法太差,就不必接着练了,先把这本内法背熟,还有那本剑术练下来,余下的,我日后会来教你。”
说完又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谢珠槿。
“你开始练武的太晚,定下的基础太差,只能先用药弥补,每半个月一粒,对身体没有妨碍。”
“记住了,我叫钟离玄安。”话音还未落下,眼前便没了人影。
谢珠槿还算平静的脸上,出现了惊愕之色。
钟离玄安,竟然是他,他竟如此年轻!怎么可能!
在原主的记忆中,钟离玄安已经年近百岁,否则也不会得个天机老人的称号了。
没错,天机老人的名字正是钟离玄安,此姓并不多见,更别说是重名了。
钟离玄安成名七十年前,一剑横扫天下,无人能敌,更是医毒双绝,知晓天下事。
可钟离玄安成名时就已经二十六岁了,如今更是过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还是一副青年的模样?
可若说他骗自己,似乎也没有这个必要。
毕竟自己现在又不是前世那个谢家继承人了,身上无利可图。
可他若没有骗自己,那钟离玄安又怎么会出现在相府的荒院内,还强行收了自己为徒?
要知道钟离玄安只收过三个徒弟,而这三个徒弟也各个不平凡,其中一个甚至还是当今太子。
她自认为自己也没有什么,值得被天机老人看上的地方,能被别人求着收徒都没机会的钟离玄安,给收为徒弟。
谢珠槿眉头皱在一起,百思不得其解。
罢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左右钟离玄安要真想害她,她决计是没有办法反抗的,最起码现在是没有任何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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