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6年6月,王小蛇,和子,聂蕈和郑弦都毕业了。在班里举行的毕业晚会上,还有一些关系不错的后辈也来参加了,其中就有柳国权和叶鑫。
面对即将奔向五湖四海的现实,有些人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一切都在不知不觉间过去了,发生了,到达了。更多的人则是坦然接受这既定的事实,毕竟从来都是事实改变人类,而不是人类改变事实,所以接受是最好的选择。
晚会中有几场表演,为到场的人们带来了一个小时的快乐,之后的时间就用来吃点心,喝饮品,和好友聊以前的趣事,还有人在这最后的时间向暗恋多年的人告白。
“毕业后,想做什么呢。”在一处安静的角落里,和子问王小蛇。
王小蛇先是笑了一下,然后再回答,“我会继续写小说,因为这是我所热爱的。”
“热爱是不能填饱肚子的,你已经是一名党员了,未来更是要坐上那个位子的。毕业后,在基层工作个一两年,就要上进了,否则33年时你怎么得到那个位子。所以你应该把精力放在,你懂的,工作上。”和子无奈地泼了王小蛇一身冷水。
“我会在超速虚拟世界里写作,每天用现实世界里的一小时,在虚拟世界里写五个小时的小说。所以,我每天只要花费一个半小时就可以了,我不至于连这个时间都没有吧。”王小蛇为自己辩解道。
和子继续泼冷水,“这两年中,你因为写小说,害得自己差点挂科的次数还少吗,要不是我帮忙,你连毕业都不一定能行。”
“快别提这些往事了,过去的就叫它过去吧。”
“现在中国大半的公务员都会使用超速虚拟世界来处理事务,甚至有些专门的公务员一天要在其中工作四十个小时,这还是在不加班的情况下,那些人有的在后来甚至患上了虚拟世界恐惧症。你真以为自己当上公务员后会有闲功夫写小说,无论是现实世界还是虚拟世界,你的时间都不够的,除非你在工作时间偷懒,或者在非工作时间中,牺牲陪伴家人或者爱人以及锻炼身体的时间。我们互相了解者对方,你在每个休息日中,能用在写小说上的时间,借助超速虚拟世界也只有四小时,更不用说平时有课的日子了,能有两小时就不错了。小蛇,我不想打击你,但如果不对大脑进行操作,你的精力是完全无法同时应对爱好,工作和生活的。”和子苦口婆心地规劝着。
在一年半的时间中,王小蛇做了数次操作。记忆力的增加是其中最成功的一次操作,借此机会,王小蛇
轻松过了英语六级,还上过电视,因为他在很多大型文字比赛中获得了第一名。但是在一次采访中,王小蛇说出了自己人为提高记忆力的事情,此行为是和子提前建议的,因为通过某类手术提高记忆力的方法在理论上是可行的,一些人认为社会中某些记忆大师就是做了此类手术的人,获得过多次文字大赛第一名的王小蛇是最受讨论的人之一,而当时的王小蛇又需要社会“名气”,所以在和子建议下,王小蛇说出了事实。
此事引起了广泛的社会讨论,有正面的评论当然也有负面的讨论,但王小蛇对此置之不理,世人誉之谤之都不是王小蛇一个人可以决定的,活好自己的一生才是最重要的。
此时,新的难题出现在了王小蛇的面前,仅靠现有的操作已经无法满足其多元化的生活了,新的操作已经不得不进行了。
思来想去,王小蛇还是同意了再一次操作,但他问了和子一句:“和子,我,我好像,对操作有些上瘾了,这些操作就犹如毒品一样,一旦沾上了就很难戒掉了。”
这个比喻是有些贴切的,一开始王小蛇是拒绝人体操作的,认为这破坏了一个人的完整性,但出于对自身利益的考虑,王小蛇还是同意了操作。这之后王小蛇进行的操作都是他在遇到特别麻烦的事时,自己主动提出操作的,从这点来看,操作确实会让人上瘾。
“小蛇,照你这么说,一个在下雨天次次打伞的人是不是上了下雨天打伞的瘾。”和子笑着对王小蛇说。
王小蛇立刻对此进行反驳,“下雨天打伞对人体是完全无害的,但人体操作是否有危害还没有定论。”
“小蛇,我可以肯定地对你说,我们的身体操作技术是绝对有保障的,但人类自己的操作技术可就不好说了。”
王小蛇推了推自己戴的防蓝光平面镜。王小蛇自从去年做了近视手术后,因为已经戴了十几年眼镜,所以一下摘掉眼镜很不习惯,和子就给他买了这个平面镜做装饰,结果是王小蛇虽然治好了近视,但还是像没治好一样天天戴眼镜。
“我相信你们的技术,但是我不想做技术的奴隶。”王小蛇沉默片刻又说,“不,我早就是技术的奴隶了,是手机的奴隶,是游戏的奴隶。我,早已沦陷于对欲望的追求中去了。”
看着有些沮丧的王小蛇,和子莫名地觉得哀伤,她给王小蛇提了个新建议,“你是个科幻迷,应该知道思想钢印吧。”
王小蛇点头表示知道。
“我们是有着这种技术的,你如果不想做手机和游戏的奴隶,用这种技术,嗯,我们称之为意识烙印,它可以帮助你。”
“这不就变相地成为技术的奴隶了吗。”王小蛇口中对此提出反驳,心里却自言自语:“被哈恩贤改变过一次思想的我,已经不想再一次被改变思维了。”
“好吧,既然你执意拒绝,我不该再自讨没趣了。不谈这些了,今天是个好日子,应该快快乐乐的,我们找后辈们聊聊天吧。”和子见话题谈崩了,立马扯开话题。
王小蛇表示同意,因为各自学习上的事情,他们和关系紧密的后辈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两人发现柳国权和叶鑫后走向他们,进行了欢快无比的聊天。
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毕业晚会最终结束了,要不了几天,大部分毕业生都会离开子娴大学,走向他们注定要走向的社会。
王小蛇决定把和子介绍给家人,尽管两人确定关系已经近两年,但王小蛇从未带和子去过自己家。今年的春节假期中两人也是分开过的,和子回到了日本,两人只能通过全息视频通话来聊天了。但四年学业已经完成,也到了把和子带回去的最后时期了。
几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大部分的毕业生都走了,有的先回了趟家,有的去找工作了,还有的去国外继续深造,各有各的道路。
王小蛇和和子收拾好所有东西,商量着怎么把它们带回家。
“本来父母说要来的,但临时有急事,来不了了。”王小蛇沮丧说。
和子像早有方法一般微微一笑,“周麒会开车把这些东西送回家,我们应该尽快回家,开我新买的飞行车吧。”
“东西很多的,周麒开的什么车?飞行车只能飞规定的空中航线,但好像没有去永城的航线呀。”对于和子什么时候买了辆飞行车,王小蛇既不惊讶也不在意,毕竟和子总能买到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东西。
“周麒会开着小卡车来送东西,小蛇你就不要问卡车哪来的了,会没完没了的。至于航线,你平时不关心这方面的消息,不久前刚刚规划了一条从子娴市去往永城的空中航线。”和子耐心地回答王小蛇的疑问。
王小蛇点头并“嗯”了一声,表示明白。
和子把周麒叫来,三人商量了半天,决定了送东西的流程。王小蛇把重要且很轻的一些东西放在飞行车中先行带回家。
不得不说,整体呈流线型的飞行车看起来还是比较帅的,而颜色因为要考虑是否会带来光污染的原因,使用了黑色。
和子买的飞行车能坐两人,这也是飞行车的一般载人量。驾驶飞行车要有专门的飞行车证,不过在中国,要在取得飞行车证后才能买飞行车,所以王小蛇又再疑惑了,和子什么时候取得的飞行车证呢。
关闭好门窗,一切准备就绪后,和子开始驾驶飞行车飞向小蛇的家。大部分的飞行车是没有陆行的能力的,但包括和子的这辆车在内的一小部分飞行车是拥有陆行的能力的。
无陆行能力的飞行车只能在两个城市中的飞行车场之间飞行,因为飞行车的技术还没有完全成熟,为了人们的安全,官方规定很多的条例,其中就有飞行车不得在没有充分理由的情况下在城市中飞行以及先有证再买车。
和子的驾车技术很娴熟,王小蛇坐在车的右边,透过车窗,他低头看向大地,说实在话,子娴市郊区的风景还是不错的,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树很多,或者说很有生命的气息。
“系统提示,有不明物体接近,存在相撞危险,留意,留意。”车中的智慧系统向驾驶员和子提示道。
“麻烦,明明是很愉快的飞行之旅,那什么该死的物体,别让我知道你是什么东西。”和子很生气。
但最终,不明物体改变了飞行方向飞走了,结果和子仍未知道刚才不明物体的名字。
飞行车的行驶高度不得低于五百米,而从五百米以上的空中看向大地,真是别有一番风景呢。
因为有着近乎直线的航线,又有着智慧系统监测是否有危险以及和子的开车速度很快,最终安全且迅速地到达了目的地。
在飞行车场启动了飞行车的陆行模式,和子继续驾车驶向小蛇的家。
另一边,周麒和小四说起了话。对于这个被和子“修理”了一番的机器,周麒还是带有一些敬意的。
“你是被同化了,还是被提升了,小四。”
小四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蓝色的笑脸,用声音合成器发出声音,“一半同化,一半提升。”
“把你送到后,你要好好服侍两位大人呀。”既然不是完全同化,周麒就没必要把小四当做和子的□□,他语气平淡,向小四传述各种注意事项,末了自嘲了一番,“不注意就说了很多没用的话,这些东西你应该都知道的。那么,安静地坐车吧,要到明天才能到呢。”
两“人”不再出声,车上安静了下来。
但世界从来都不安静。
周麒按了一个按钮,车里的播音器出声了,“据某报社驻塞修的记者报道,塞修国内的反政府武装背后有美国的支持,塞修政府对此强烈谴责,要求美国政府立刻停止对它国内政的干扰,因为文明的灯塔不是吹出来了,而是从所作所为中体现出来的。”
塞修的遭遇在如今的地球上不是个例,很多国家都陷入了内战中。
启示录中的大部分技术,一般的小国们就算知道运用方法,但碍于国内资源的限制,不能很快的发展。所以这些国家开始大量购买别国的资源,导致国内的财政出了小小的问题,而这只不过是各种问题中较简单的问题罢了。
较严重的问题有强国对弱国的生产原料以及人才的巧取豪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严重,但是更重要的是资本家的变本加厉。
以下有一个例子。
在启示录中,有一些技术是有关精神药物成瘾的,这些精神药物一旦沾上,就会使人身体依赖性和精神依赖性,对身体不好和精神的危害极大。
但这些技术的产物会帮助人类克服,至少是部分克服精神药物带来的危害。这些产物可是在食用药物前使用,也可以在食用药物后使用,但出于安全考虑,还是在食用前使用比较好。
这类精神药物在中国有一个人尽皆知的统称,这里没必要介绍。
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除了中国等少数几个国家,地球上绝大多数国家都公开认可或背地默许了一些精神药物是合法的。
对于已经上瘾的人,国家会卖货上门,便宜是不可能便宜的呀,就只能割割那些病人的韭菜,赚肯定是要赚的呀,有钱不赚是傻子,不,是傻国;对于还未上瘾甚至是碰过精神药物的人,那些国家会贴心的免费,至少前期是真的免费的,送有意愿者一些精神药物和防瘾药(此类产品的正式名称),后期则是鼓励人们购买这些精神药物和防瘾药。
这些事情之所以发生得无比迅速,以极快的速度在各国发生,然后影响世界,背后都是一些资本家在推波助澜。
那些国家当然不会只割本国人的韭菜,全球化时代,要割就割世界人民的韭菜。慢慢的,强大的势力或消灭或吞并弱小的势力,成了新领域的垄断者。
包括中国,新加坡在内的少数国家自始至终都没有承认或默许任何一种此类精神药物是合法的,它们一如既往地对制造,传播,贩卖这些药物的行为是零容忍的。那些胆敢在这些国家传播,贩卖这些药物的人,不论哪国的人,哪个势力的人,一概走法律程序。
对于中国和新加坡等国的做法,资本家和药物商们,已经依靠这个产业链大赚特赚的人们无不恨得牙痒痒,新加坡还好,但中国多大的市场呀,怎么就不开发呢。
其实,早在三四年前,中国是有些“有识之士”呼吁一些精神药物合法化了。但他们的结果对中国大部分人来说,完全不出所料,都被三观正确的网友们网络“教育”了一番后,像死人一样再没了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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