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
李旭见景玉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将他口中堵着的东西拿掉,俯身贴近。
谁料景玉没说话,抬起脸够上李旭耳垂,一口咬上。
轻微疼痛伴随着湿软痒意……
景玉笨拙而生疏的舔舐,却让李旭一下血脉喷张,欲火瞬间被点燃。
“还让不让本王碰你?”
他色厉内荏,问得欲盖弥彰。
手摸上线条曲柔的腰腹,浅薄肌肉紧致收贴,没有一丝多余的肉,也不过分柴瘦。同其他自小习武的人相比,景玉人长得清秀,身上每一寸也清秀,叫人越看越沉迷,越看越难以自拔的沉醉。
“玉儿,答话呀……”
李旭轻啄玉白锁骨忘情的吻着,发丝散落在景玉脸侧,挠得他神色更怔,面红如樱。
景玉依旧不语,清澈双眼中蒙上一层水雾,眼神越发迷离。浅淡唇瓣微张吐出温热气息,李旭怔怔看着这一片水色旖旎,喘息灼热粗重。
“王爷……”
景玉呢喃了一句,随后送上唇,贴在李旭的唇上。
柔软触感还是那样香甜,景玉从未这样主动过,李旭彻底失去理智,扣紧他后脑吻回去,厮磨间衣衫渐褪,沉沦到天明。
……
国公府中这几日同样也张灯结彩,下人们忙忙碌碌,置办嫡女嫁人的一切事务。
欧阳琬清待在自己闺中,闲来无事理弄鲜花,剪枝浇水打理得井井有条,直到听到窗户发出响声,又啪的一声合上。
“四王爷哪日不偷来国公府,不翻我的窗,是觉得今日不够圆满是吗?”
欧阳琬清放下剪刀头也未回,不咸不淡的说。
李翊自之前来过国公府找过她,几乎日日都会带着暗卫混进来。
“这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
李翊勾唇,走到欧阳琬清身后歪过头,故意凑到她耳边,玩味的说。
“可惜再过几日我便嫁人了,王爷到时候去翻宁王府的墙吗?宁亲王的侍卫可不像我府里的家臣,蠢得很,能让王爷次次得手,至今还未发现可疑痕迹。”
欧阳琬清说完抬手推开李翊下巴冷笑道,美目中婉转出鄙夷。
“小姐就这么肯定能成为五弟的王妃?”
“皇上亲自赐的婚,而且宁王殿下也未反对,宁王府上下现在都在准备殿下大婚,不知四王爷觉得还有什么变数?”
“我五弟本身就是个变数。”
李翊轻笑,不在乎欧阳琬清的态度,掰下盆景里的一个橘子剥开皮,直接往嘴里塞。
欧阳琬清:“……”
见李翊酸到不停吐舌,五官扭曲骤在一起,好像还有点委屈,她忍俊不禁。
李翊忍过那阵酸劲缓过神来,略有尴尬的解释,“装傻装习惯了,就喜欢逮着别人不吃的东西吃。”
欧阳琬清严肃下脸回归正题,语调中全然透着不信,“宁王殿下能怎么变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是您爱而不得的嫉妒说辞,就像您吃的橘子。”
李翊闻言稍怔,随即摇头,“小姐此言差矣。”
“本王的心悦并不执着于将人框在身边,而是真心希望你喜乐。”
“五弟曾经答应过父皇将前镇国将军的尸身带回来,继承大恒江山。结果临近父皇驾崩他又故意迟归,拱手让掉皇位,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变卦的?”
沉稳音色带着一丝调笑,欧阳琬清抿唇,捏紧藏在荷包里的墨玉鹰翼佩眸光幽深的开口,“不是还有你吗……”
一月婚期转眼将至,景玉从那日接受李旭惩罚,喝过暖情酒睡醒之后,就开始躲着李旭。
宁王殿下经过他绕道,宁王殿下喊他他有事。小侍卫兢兢业业的执着于王府之外的各种活,连将自己的当值都排在府外,甚至主动要求他与李旭之间恢复用书信联系,请求顺便回府的暗卫或者信鸽帮他带信。
李旭:“……”
按捺下突突跳的太阳穴,险些把手中的纸张撕掉,咬牙切齿道,“他要搬出去?他天天出去说是去办王府的事,结果是去物色宅院了?住在王府不好吗?京城的宅院也不便宜,他俸禄存挺多啊?”
“小玉好歹是正三品武官,要是在京城买不了一个房邸,那您和皇上是得有多扣?”
韶柯在心中暗喊了一句”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然后没憋住声,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
李旭:“……”
“本王听到了。”
韶柯抱手低头,“请王爷责罚。”
“出去自己掌嘴二十。”李旭冷冷的说。
韶柯领命,不过在即将出去之时又直起腰身,义愤满腔的说,“反正属下要掌嘴,不如干脆把想说的话都说完吧。王爷您贵为贵胄,平素无人敢指责。但是属下看不过去,不明白您为何要欺负小玉?”
“本王何时欺他了?”李旭不解。
“您不喜欢人又去招惹,这不是欺负吗?”
“本王何时说不喜欢他了?”
“您那……叫喜欢啊?有个人这样喜欢您,您要不要?”
对话中只有问句,没有答句。
几轮来回后整间屋子陷入沉默,李旭眉峰轻挑,回想了一阵眼尾上扬,凝出几许寒芒,“本王待他,不好吗?”
“好吗?”韶柯继续反问。
李旭:“……”
舔舔唇莫名被问得有些心虚,没什么底气的说,“本王罚他……那是因为他明知道本王心意,还要故意伤本王的心。本王不能由着他如此,恃宠而骄。”
“王爷您伤什么心?”韶柯疑惑万分,“小玉知道您不喜欢他的人只喜欢他的身,才是被伤心的一个吧?”
“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李旭蹙眉。
什么只喜欢身不喜欢人?身跟人还能分开吗?韶柯这说的是什么话??
王侯的困惑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韶柯定定望向他,半张着嘴逐渐反应过来,李旭和景玉之间……是不是存在误解?
“王爷您……不会是从未跟小玉说过您到底什么心思吧?”
李旭听到韶柯这句话更纳闷,仿佛看傻子一般看对面的属下,严厉呵斥,“本王是王爷,他是下属。这种事情他自己感受到就好,让本王说?这……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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