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将目光锁定在了张飞身上。
众贼将立马心领神会。
“将军稍候,我这就去为你开路!”
声音落罢,一员膀大腰圆的贼将拍马舞刀,当即呼喝起手下贼兵径直向外冲去。
“牛耿这贪生怕死的家伙,嘴上说得好听,其实是想自己先逃命吧!”看着那道已经冲出去的身影,同为贼将的高升大为不屑。
张宝却道无妨,让牛耿去试试这黑汉的实力也好。
冲至近前,牛耿呜呀大吼:“黑脸小儿,吃你牛爷爷一刀!”
张飞为之大怒,催马而出,对准牛耿胸口就是猛地一戳。
噗嗤~
在长刀落下之前,丈八蛇矛轻松贯穿胸口,就像捅破了窗户纸一样简单。
牛耿坠下马背,尸首倒在地上血流不止。
不去看地上尸首,张飞抡起蛇矛又是猛地一击,顷刻间砸飞数十名贼兵,一声咆哮,犹如雷霆万钧,震耳欲聋:“燕人张翼德在此,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那些冲锋的贼兵见状无不面色惨白,纷纷止步退后。
就连远远看戏的众贼将亦是惊得说不出话来,牛耿虽然品性拙劣,但武力值还是有的,在军中至少能排进前十,如此厉害的人物,居然就这样被一矛给戳了个透心凉。
这黑厮,好生凶猛!
张宝同样吃惊不小,官军队伍里什么时候出了个这样的混世魔王,为何之前一直没有见过?
但现在不是思虑这些的时候,前后去路堵死,张飞这边走不通,就只能向另一方向突围了,也就是宗员所在的位置。
张宝深吸口气,手中长槊一挥,带领麾下贼兵向宗员发起冲击。
一番厮杀交锋,幸得众贼将死命奋战,总算得以逃脱。
几经辗转,终于抵达下曲阳。
带去的数万贼众,在宗员与张飞的剿杀下,如今只剩半数不到,张宝心中懊悔,早知如此,就不该来的。
再看麾下部众,个个灰头土脸,愁容惨淡,负伤挂彩者不计其数。
以这样的状态和兵力,怕是再难坚守下曲阳,还是回城带上粮食,另做他法吧!
哀叹之余,张宝定下主意。
下曲阳城门紧闭。
贼将们在外大喊,速开城门!
城门楼上静悄悄,只有伴随夜风摇曳的火光,忽明忽暗。
一阵叫城声后,吊桥落下,城门缓缓打开。
众贼正欲入城,却忽地发现在城门洞下立有一道身影。
身骑赤马挂绿袍,手中青龙偃月刀。
在众人注视下,身影徐徐而出,然后越来越快,到最后竟犹如风驰电掣。
众贼将来不及问‘来者何人’,那身影便已至近前。
在猝不及防中,一刀将张宝斩于马下。
青龙一啸动九霄。
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刀,只有死去的张宝才知道……有多快!
作为黄巾‘三大将军’之一的张宝身死,顷刻引起巨大骚动,贼众们大骇之余,也纷纷叫嚣要为张宝报仇。
心腹贼将高升来战关羽,结果被关羽反手一斩,将整个脑袋削去,鲜血喷涌,场面太过血腥震撼。
冷冽的丹凤眼扫视一周。
众贼将脊背发凉,为气势所慑,再也不敢上前。
此时,城门楼上灯火骤亮,现出无数官军身影,刘备扶墙而望,朗声说道:“下曲阳已入我手,城下贼将,还不束手就擒!降者,免死!”
“投降!投降!”
城楼上的官军将士齐声大喊。
见此情形,众贼将又急又气。
踏踏踏~
后方马蹄声急,宗员与张飞俱是杀到。
巨大心理压迫下,疲乏不已的贼兵们全无斗志,纷纷弃了兵器,跪地请降。
只有少数贼将拼死亡命杀出,逃往别处去了。
…………
“叮~恭喜宿主,完成事件:地公将军。”
任务奖励:点数3000。
物品奖励:傀儡符。
傀儡符:将此符贴于他人身后,其人便如傀儡,只忠诚于宿主。
这可是个好东西啊!
以后找个机会贴到吕布背后,那岂不是美滋滋?
不不不……
贴到曹操背后,不是更好?
刘备心里美滋滋。
收降了城下贼众,不久宗员便和刘备在城内会面。
“哈哈哈,玄德,还真让你给料中了,此番贼军中计、张宝被杀,当属你的头功!”见到刘备,宗员心情舒畅,大笑不已。
刘备为之摆手,微笑说着:“还是宗将军戏演得好,否则贼军也不会轻易上当。”
不过话说回来,在这样的情况下,张宝还能憋忍这么久才出来,也算是定力过人。
换做寻常贼军,可能一钓就上钩了。
随后,刘备问起:“将军打算如何处置这些贼军降卒?”
“杀了便是。”
宗员灌了口凉水,想也不想的回答,这也是他的一贯作风。
犯上作乱,本就是死罪,何况如今军中物资捉襟见肘,这么多张嘴巴,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轻飘飘的四个字,判定了数千贼兵的结局。
刘备心头一惊。
黄巾军里的贼兵多为底层平民,大都是被官府和地方豪强迫压得活不下去,才信奉了太平道教,跟张角三兄弟混口饭吃。
在此之前,他也在城楼上承诺过贼兵们投降不杀,怎能食言?
这个时代,名声和信义极为重要。
但如果直接否定宗员的意见,恐伤其颜面。
于是婉转说道:“宗将军,贼兵数众,杀之有失人心,不如传信广宗,看卢师如何处置?”
“唔~”
宗员略作沉吟,又看了看刘备,见其神色坦然,全无偏袒之意,遂缓缓点头,应承下来。
毕竟是卢植的学生,又在此番作战中功劳不小,这点面子还是得给。
宗员答应下来,刘备亦是拱手:“多谢将军。”
当天,宗员便写了书信传往广宗,一方面是向卢植报捷,另一方面则是请示,收降的数千贼军当如何处置。
没过几天,卢植的回信传来。
书信中先是夸赞了宗员的有勇有谋,随后在提及贼兵事宜时,卢植说道,既然张宝已死,就无须迁罪于这些贼兵,如今边境不稳,乌桓、鲜卑时有来犯,可令人将贼兵遣往幽州戍边,也好戴罪立功。
“还是卢中郎深谋远虑。”
看完书信,宗员不由的大为钦佩,当即传令下去,照此计划行事。
“那俺们呢?”
立于大哥身后的张飞迫不及待问道。
宗员为之摇头,卢中郎信里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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