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股怪味,烟味酒味夹杂,臭烘烘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床上鼓起一个包,像是有人把自己蜷了一团裹在被子里。
白锦瑟往前走了两步,一脚就踢到了酒瓶子,她脸色微微变了变。
墨肆年走过去,将窗帘打开,躺在床上的人,立马不悦的开口:“干什么啊!”
景向东一开口,声音就像是年久失修的破风箱一样,难听干哑,简直了!
墨肆年沉着脸,一把将被子掀开,看到景向东还穿着一身皱皱巴巴的西装,应该是那天从医院里回来,就没有换衣服。
墨肆年表情很是难看:“你这是干什么?你给我起来!”
景向东拉过被子,一把捂在身上:“我不起,你们没事就走吧,我要睡觉!”
墨肆年没想到,景向东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他皱着眉,正想刺激景向东一两句,把他骂醒。
结果,白锦瑟突然开口:“你那天去医院,林夕跟你说什么了?”
景向东的身体,肉眼可见微微一僵。
他一声不吭,不打算接白锦瑟的话。
白锦瑟往前走了几步,去把窗户打开,让房间里通风。
她转过身看向景向东:“既然你不说,那就让我来猜猜吧,你去看林深,想跟他道歉,也想缓和一下跟林夕的关系,结果,林夕让你以后别去医院了,我说的对吗?”
按照白锦瑟对林夕的猜测,发生这种事情,现在才过了几天,林夕肯定会非常抵触景向东,跟她保持距离。
果然,白锦瑟的话说完,景向东开口了:“你问她的?”
白锦瑟平静的摇了摇头:“我没问她,只不过,你打算继续这副样子不死不活的话,我是打算打个电话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听到这话,景向东直接掀开被子,蹭的坐起来,整张脸胡子拉碴的:“你不要问她!”
白锦瑟态度强势又冷静:“我去问她,或者,你把事情告诉我跟墨肆年,二者选一,你自己看着办吧!”
白锦瑟说完,就走过去拉着墨肆年的手,向着外面走出去。
景向东看着白锦瑟和墨肆年牵着的手,眼底闪过一抹浓浓的羡慕和苦涩。
陈河对白锦瑟佩服的五体投地,他把不能说的话都跟景向东说了,结果,景向东直接把他当空气。
没想到,白锦瑟简单说了两句,就让景向东有这么大反应,真的是句句戳重点啊!
墨肆年一直都知道,白锦瑟很多时候,性子固执强势,一点都不包子。
可能是他们在一起之后,白锦瑟在他面前容易害羞,他都很少看到白锦瑟这么强势的一面了。
今天看到她那么跟景向东说话,竟然有点久违,也莫名的熟悉。
只不过,仔细想想,白锦瑟可不就是这样的人么,温柔和刚硬并集,总能让人意外,让他对她越发的着迷。
他伸手捏着白锦瑟的手指头,一个一个分着玩。
白锦瑟看了他一眼:“你倒是有心情玩,不担心景向东了!”
墨肆年轻笑:“感觉你比我更有能力说服他!”
白锦瑟瘪瘪嘴,她才不信,墨肆年对待景向东,自然有他的方式。
只不过,白锦瑟知道景向东的软肋在哪里,所以,也能一击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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