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目睹两妻夫贴贴的上官诺,章玉,宋窈宋照:……

    上官诺维持着淡淡的微笑,“青梧姐姐同姐夫感情真好。”

    孟言初有些害羞,推了推宋青梧,从她怀里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雾蒙蒙的,带了几分羞涩,“远来是客,诸位里面请。”

    “不用管她们,喏,给你买了话本跟糕点,什么都有,你一会儿自己回去吃。”

    这话说的不大对劲,孟言初诧异抬头,柳眉轻轻皱起,“那妻主呢,妻主不跟侍身回去吗?”

    她的夫郎看起来很粘人。

    上官诺周边都是极为守礼的男子,很少看见有男子会粘着女子,章玉长得五大三粗凶神恶煞,没有男子敢粘她,两人都颇为惊奇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宋青梧摸摸孟言初后背,他身子还在自己怀里,只抬着头问,乖巧又可爱。

    “上官和章玉是来寻母亲的,我一会儿要领着她们过去,你先回去,我很快也回来,嗯?”

    孟言初抿抿唇,有点不大乐意,妻主一日才回来多少时辰,如今却还要去陪别人,可是他一整日都没见到妻主了。

    这人不愿意,不高兴,总不爱用嘴说,只会露出不理人的样子,然后拉着她的袖子,她若不理他不哄他,等后面变得更生气,可有的她受了。

    宋青梧颇为头疼。

    孟言初却抿了抿唇,牢记宋青梧的话,她让他不高兴就说,她总会向着他的。

    于是他犹豫片刻,真的说了,期盼女子能向着他。

    他一双眼睛明亮有神,“我也许久未向母亲请安了,陪你们一起去好不好?”

    上官诺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只觉得没眼看,当着她的面就这般亲近。

    章玉也侧了侧目,不好意思一直看着小妻夫说话,心想宋青梧这夫郎也太粘人了些,听说是小门小户出身。

    “好好好,陪我一起去,你平日里若是无聊也可以跟小厮玩玩,我给你买了许多话本,明日不会这般无聊了。”

    “嗯。”

    孟言初只应,跟在宋青梧身边,看着她招呼以后的文官之首,和武将之首。

    只是前世,相君和骠骑大将军,分明很不相熟,甚至十分敌对,听闻相君时常出言讥讽骠骑大将军,偏偏文人连骂人都是迂回婉转的,骠骑大将军听不懂,直到被骂几日后才能回过神来,当天就要跑去相君府,站在门口骂爹,言语之粗鲁,众人皆知。

    上官诺显然更会说话,既然孟言初在,她便也不会冷落了孟言初,“原来青梧姐姐有这等清俊的夫郎,怪不得每日一下学就急着回府,如此琴瑟和鸣,真令诺羡慕。”

    宋青梧的袖子被身后人一路拉着,她本想扯一下没扯动,随手就拉过身后那只微凉修长的手,拢在掌心,细细的揉搓,替他暖手。

    孟言初眼睛微微瞠大,脸颊微红,心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小树儿自作主张又长了点,摇晃着枝叶,彰显主人心情愉悦。

    宋母此时正在府里,她也记得今日要指教一下章家的孩子枪法。

    可待那孩子与宋青梧一道进来时,宋母愣了愣,“梧儿怎与玉儿一同回来了?”

    宋青梧不大喜欢章玉这类的粗人,平时与章玉也无甚交集,加之章玉也不喜欢宋青梧,宋母没想到两个人会一起回来。

    “母亲,我同章玉小姐是同窗,她说今日要向母亲请教枪法,我就把人带回来了。”

    “那这位是……”

    宋母看着上官诺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她是谁。

    上官诺主动上前,白裙翻飞间门,温和有礼的拱手道,“上官诺,见过宋大都督。”

    宋母恍然大悟般,“你是上官家的姑娘,难怪长得如此漂亮。”

    上官诺皮相自是极好的,扬州城许多男子都心悦于她,平日出门,时常被人扔香囊的存在。

    对此,上官诺十分谦虚,“不过平常人的长相罢了,大都督谬赞。”

    “上官小姐是来……”宋母有些疑惑,她平素同上官家并无交集。

    “诺听闻章玉小姐要来请教枪法,不禁想起从前只听过宋家铁血银枪,驰骋疆场英姿不凡,今日若有幸得见,家中妹弟怕是会十分羡慕。”

    上官家严格来说是个隐世大族,家中庶出小姐时常会被派去朝中为官,以维持上官家的地位,隐世大族一向底蕴丰厚,有时便是皇帝也要让她们三分。

    宋以宁对上官诺也十分有礼,听她这般说,立时让人上了茶,将他引到一边观看。

    倒是宋青梧被章玉莫名放了一波狠话,“你乃大都督唯一嫡女,理该继承大都督的枪法,今日便看好了,我是如何用枪的,若来日有机会,望你能在擂台上,与我一较高下。”

    ……

    以微笑面对挑衅。

    就章玉这身板儿,她觉得自己能被一拳打飞。

    孟言初抿了抿唇,凑近宋青梧,不大高兴道,“妻主的同窗好生无理,妻主又不会武,她这不是欺负人吗?”

    习武之人耳力上佳,在座除了端茶倒水的小厮,可都听见了孟言初说话。

    宋母嘴角抽了抽,但还是有些欣慰的,起码两妻夫看着感情很不错,孟言初也十分向着她女儿,就如她和行知一样,家和万事兴,她也从来是这样想的。

    章玉那枪刚出到一半,猛的又收回来,虎目圆瞪,看向台下的孟言初,“谁说我欺负人了,谁说宋青梧不会武了!你这小郎君休要胡说八道!”

    她凶巴巴的,孟言初也没成想她能听见,顿时吓得往宋青梧身后躲了躲,薄唇紧咬,宋青梧皱眉,下意识护着人,不悦道,“我夫郎只是随口一说,况且我本身武艺就不是很好,你练你的便是,做什么凶人。”

    章玉眼睛都要瞪出来了,甚至还有几分猛女委屈,“我什么时候凶他了?!”长得凶也是我的错吗?

    宋青梧不理她,直接转身哄起了人来,“别怕,这是在我们家,娘在呢,没事,我们都向着你。”

    平白被代表的宋以宁:……

    罢了,她投给章玉一个安抚的眼神,到底是新夫,还撑不大起场面,反而更爱娇些。

    上官诺也不赞同道,“章玉小姐方才确实有些凶,与男子说话该是轻声细语的,声儿太大了便是凶,你我来宋家本是做客,怎好惹本家人不悦?”

    章玉:……

    她就觉得上官诺说这话不大对劲。

    最后还是宋母出来打圆场,她笑的无奈,“好了,玉儿也是无心之过,只是下次切莫再对男子如此说话了,讨不到夫郎可怎么办。”

    宋以宁也摇头这般说,章玉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觉得自己说的不是很正常吗,为什么她们都觉得她这样说不好?

    茫然的看向宋青梧。

    而宋青梧,仍旧一门心思在那哄老公。

    “嗯,好,不跟她打。”

    “你放心,我不会在外面跟人打架的。”

    “她就嘴上说说,要是真敢动手我就告诉娘。”

    章玉:……

    你怎么什么都要让大都督帮你解决!废物!!!

    宋以宁对此却很受用,只觉得女儿懂事乖巧不少,她心中熨帖。

    章玉的枪法经宋以宁指点,确实是有几分水平的。

    上官诺站在一边边喝茶边看。

    偶尔还会同宋青梧说说话,“你觉得章玉的枪法如何?”

    宋青梧随意扫了一眼,却没注意章玉悄悄竖起耳朵。

    然后她说,“还行吧。”

    章玉:!!!

    我枪法如此精妙,你一个什么都不懂只会花拳绣腿的人竟敢以如此看不上的语气点评我?

    偏上官诺听宋青梧这般说,也点了点头赞同道,“嗯,我觉得也是。”

    孟言初拉拉宋青梧的袖子,很小声,“我觉得妻主说的对。”

    章玉:!

    练不下去了!

    她忽而又收枪,指向在座品茶的上官诺,神色凶悍,“上官诺,我听闻今日是你挡下了我的枪,想必也是会些武的,不如上来同我比一比,也好叫大都督一同指点。”

    她更气的自然是宋青梧,但就宋青梧那点微末武功,她若赢了,也胜之不武,指不定宋青梧那小心眼儿的夫郎还要背地里骂他。

    且宋姨还在这,她也不好当着宋姨的面揍宋青梧,宋姨这般疼爱宋青梧,万一与她生了嫌隙便不好了。

    思来想去,竟只有上官诺能叫她出一出这恶气。

    然,上官诺听章玉点到她,不慌不忙的放下茶盏,忽而捂住胸口,柔声道,“诺素来身子骨差,怕是打不过章玉小姐,此刻便有些心口疼了。”

    一边说,她一边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瓶子,往里面取了一颗黑色的药丸,当着众人面送进嘴里,喝了一口茶水后,当真咽了下去。

    章玉:……

    她憋屈的继续出枪,恨不得这三人都不存在,大抵是怨念过重,将那枪耍的虎虎生威,杀气腾翼。

    宋以宁摇摇头,“玉儿,你需得沉稳一些,习武者,最忌冲动。”

    不止被人嫌弃枪法不好还要被最尊敬的宋姨说太冲动了。

    章玉气绝。

    宋母指教了几处章玉枪法中的错漏,自己亲身示范一番,倒迎来上官诺跟宋青梧的喝彩。

    宋青梧虽不大懂武,但也能看出她娘身姿轻盈,枪出如龙,沉稳中带着丝淡淡的杀气。

    确实很厉害啊,比方才的章玉可不止厉害一点,到底是年轻嘛,姜还是老的辣。

    上官诺也是真诚夸赞,“不亏是宋家的铁血银枪,大都督枪法精绝,我等佩服。”

    宋母将枪收回身后,浅浅笑着,“比不得你们年轻人了,总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几人来回客套了一番。

    宋父也来了,看见她们只说小厨房已备了饭菜,请她们留下来用,几人推脱不掉,只得答应。

    孟言初不大高兴,在这耽搁这么久,妻主给他买的糕点都凉了,还要留下来吃饭啊。

    可他一天只有这点时间门可以跟妻主相处了

    男子薄唇紧抿,兴致不高,宋青梧轻声问他怎么了,却又不肯说的。

    他已知道会武功的人耳力好,深怕又给她们听见,故只是拉着宋青梧的手不肯说话。

    宋青梧回头瞧他,见他不说也不问了,伸手将人的手牵过来,握住,轻声说,“吃完饭便回去,回去再哄你,嗯?”

    宋母骂她,“你这丫头,这么急着跟夫郎回去?”

    宋青梧笑着抬头,“还有功课要做呢。”

    这倒让宋父露出些惊讶的神色,“你还会做功课?”

    宋青梧:……

    “自然,女儿可不想明日站在院门口看风景。”

    宋青梧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显然今早罚站的事对她产生了一定影响,她,宋青梧,在现代从来没落过作业,从来没因为不写作业而被罚过。

    然而来古代,上学第二天就忘记写作业,还当着众目睽睽,被罚出去站着。

    实在是很丢面。

    上官诺轻笑,同孟言初揭短,“姐夫,今早青梧姐姐被罚在院外站了一节课呢。”

    孟言初一愣,神色有些紧张,“这是为何?”

    宋母宋父也看向她。

    宋青梧:……

    上官诺你信不信我瞪死你?

    上官诺清浅温柔的笑着。

    宋青梧最终败下阵来,扶着额颇为无奈,“无事,只是昨日忘记写功课被罚了而已,章玉也没写,我们一道站在外面的。”

    方才还幸灾乐祸的章玉:……

    顿时恼羞成怒瞪宋青梧:你自己没写功课被发现了,为何还要拉着我一起?

    我还得在宋姨面前留个好印象呢!

    可宋青梧还想在夫郎面前留个好学的好印象呢,全给上官诺秃噜出来了。

    然而孟言初却并没有责怪宋青梧没写功课,反而关切的问她腿酸不酸,更有甚说回去要给她揉揉!

    上官诺:忽然有些酸怎么办。

    宋母倒是说了宋青梧两句,但也只说了两句,又被宋父按住,说是今日有客来,给孩子留些面子。

    还留面子呢,丢的已然差不多了。

    饭桌底下,宋青梧踢了上官诺一脚,上官诺面上淡然,甚至对着她又浅浅一笑,丝毫不受影响。

    宋父身为男子,只缓缓吃几口便饱了,一直喝着茶,笑着看其他人吃,本以为孟言初也该是与他一样的,毕竟那男子看着如此纤瘦,定是个少食的。

    然而,抬眼一看,他女儿正给人盛了一大碗鸡汤,放到他桌前,并叮嘱,“多吃些,长肉。”

    孟言初显然有些不好意思,红透了一双白玉似的耳朵,但依旧乖乖的答应了。

    用勺子小口小口的喝汤。

    宋父嘴角轻抽,汤都喝大碗的,怎还如此纤瘦?

    他怎不行呢……

    章玉见着饭桌上宋青梧一直给其夫郎夹菜,心里对她的想法又变了变,不是个孝顺女儿,没成想竟是个这般好的妻主。

    在她们这群人眼里,宋青梧现在的做派,已经是极好的妻主了。

    在看见宋青梧之前,宋母一直是章玉心里最好的妻主。

    没成想宋青梧做的更好。

    章玉止不住想,若是生在宋家,那定然是极好的。

    姐妹和睦,母父琴瑟和鸣。

    孟言初勉强在喝了一碗汤后,又吃了一小碗饭和许多的菜,拉着宋青梧说想一会儿回去吃糕点,她才没有叫小厮过来添饭。

    男子食量一向少,所以他与宋父碗里,都只有小半碗的饭,甚至对方小半碗都没吃完。

    他碗里却干干净净。

    孟言初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在桌子底下拉宋青梧的手。

    是今日,她们走在路上,宋青梧两回拉住了他,给他的勇气。

    宋青梧都可以拉他,他为什么不能拉回去?

    他也可以的。

    嗯,这么一想,就坦然许多。

    孟言初拉着宋青梧的手,面上神色不变,只眼里多了几分笑意。

    宋青梧也十分自然的攥紧了那只手。

    手指修长如玉,有些微冷,被她用自己的体温一点点暖热。

    宋母还在同章玉说自己当年在战场上的事,章玉也听得津津有味。

    宋青梧支着下巴听了几件险象环生的战事,跟着心头一紧,如身临其境,体会到了古代战乱的艰辛。

    这是要死人的,要死很多人的。

    然而章玉听了以后更加热血沸腾,“我以后也一定要像宋姨一样,上战场,杀仇敌,为国效力!”

    宋母听她这样说,却没有很高兴,反而是摇了摇头,“如果可以,我希望武将这辈子也不要再有上战场的机会。”

    章玉尚有些不明白,神情茫然,上官诺温声解释,“若武将皆闲赋在家,便说明国家安康,海晏河清,于百姓而言,自然是最好的。”

    章玉脑子转不过弯来,眼下一一听上官诺解释,立马明白了。

    “原是这样,那我也希望天下再无战事,不上战场也可。”

    习武之人素来豪放,说着说着就要喝酒。

    宋母身为主人,又被章玉敬重,自然是拉着敬了好几杯酒。

    轮到上官诺时,她捂着胸口,连连说自己身子弱,怕是受不了这酒的烈性,在章玉无语的眼神里笑着说了声抱歉。

    上官诺不喝,章玉又看向宋青梧,然还未开口,孟言初就警惕的说,“妻主不喝酒,妻主晚间门还要写功课呢。”

    章玉:……

    “我也有功课,为什么我可以喝?”

    写功课为什么就不能喝,她也写,她也喝,怎么了!

    上官诺轻咳一声,表面带着云淡风轻的浅笑,实则笑里藏刀,状似无意,“若我记得没错,章玉小姐似乎从未写过功课?总感觉章玉小姐不常在屋里上课呢。”

    暗示她时常被罚出去站着。

    孟言初闻言愈加警惕,轻扯着宋青梧的袖子,即使那人是未来的骠骑大将军他也不得不说,“章小姐是不是想让你陪她站在外面啊。”

    耳力出众的众人:……

    章玉被人这样猜测,又瞪眼睛,勉强安慰自己好女不与男斗,然后气呼呼喝了那杯酒水,不搭理她们了。

    哼,就说了上官诺奇奇怪怪的,是那种会背后捅人一刀的类型!

    上官诺见章玉吃瘪,心情有些愉悦,她看这五大三粗的章家小姐不满已久,盖因这人上回当街殴打欺女霸男的纨绔时,却砸了她的酒水,且溅了她一身,事后并无一句道歉,虽距离今日,已过去许久,她却仍不能忘怀,非得讨点回来不可。

    宋青梧倒是帮章玉说了句话,安抚似的拍拍孟言初后背,“章玉小姐不是这种人,不能这么想别人。”

    她像是教孩子似的同孟言初说话。

    自己心里想着定要将这人掰正,可不能叫他再像小说里那样,后期黑化,三观扭曲。

    可落在别人眼里就成了,宋青梧当真宠溺夫郎,说话都轻声细语的,哄儿子一般。

    我女儿对她夫郎比对我还好。

    妻主真好,比我遇见过的所有女子都好,她只会温柔的指出我的错处,告诉我不能这样做,从不会打骂贬低我。

    宋,青,梧。

    这三个字仿佛刻入她的心里,每想起一次,就多一层甜蜜。

    前世阴暗可怖的记忆,被封存在角落里,许久没有见过天日。

    用完晚膳,上官诺与章玉便告辞了,由两个小辈送到门口。

    上官诺素手执着白玉折扇一拱,浅笑着道,“诺今日便先回去了,青梧姐姐明日再见,姐夫,诺下回来找你讨论话本,你可不能把诺拒之门外啊。”

    孟言初哪知道,前世名满天下的上官相君,竟然喜欢看话本。

    可惜他不是很喜欢,只是打发打发时间门罢了。

    但顿了顿,孟言初还是看过去道,“好,定不会的。”

    章玉对她们文绉绉的礼仪十分不屑,宋青梧要不是宋姨的女儿,她都懒得看对方一眼,但到底要看在宋姨的面子上,章玉还是勉强说,“我家尚有一柄□□,十分好用,比书院里那些好用多了,明日便给你带来,送与你了。”

    宋青梧嘴角抽了抽,她不知道是哪方面的错觉,让章玉觉得她需要那柄□□的。

    “多谢章玉小姐好意,但是不用了,我不太需要。”

    章玉虎目瞬间门瞪起,凶巴巴的,“你怎么不需要了,你是宋姨的女儿,宋姨的女儿怎么可以不会使枪?天天耍你那鞭子,爷们儿唧唧的东西,赶紧扔了,叫人看见不得笑话你像个男人!”

    宋青梧:……

    看不出来这章玉管的还挺宽。

    孟言初心里也颇为不满,凶什么凶,我妻主明明就很女人,哪里像男人了,不会用枪又如何,女人就非得用枪吗?

    怪不得前世章玉在朝堂树敌颇多,一点也不会说话。

    但女子说话,男子是不好插嘴的,孟言初也怕自己插嘴惹妻主不悦,故只是神色冷淡的站着。

    宋青梧无奈,到底不想再同人争论,便直接答应,“好好好,那就先多谢章玉小姐了。”

    章玉哼了一声,这才侧着身没有说话。上官诺摇摇头,“那诺就先走了。”

    “真不用派人送你们?”

    “不必,多走走也是好的,况且离得并不远,姐姐姐夫留步。”

    “好,慢走啊。”

    宋青梧挥挥手把两人都送走了,扭头去摸孟言初藏在袖子里冷冰冰的手,习惯性攥进自己手心里,替他揉搓取暖。

    孟言初神色被越揉越软,声音也软,但含着几分不满,“妻主以后不要搭理那个章玉了,侍身不喜欢她。”

    “嗯?为什么不喜欢她。”宋青梧一边揉那柔若无骨的手,一边问。

    孟言初抿唇被宋青梧牵着手,仍旧不大高兴,眉心都皱起来了,不悦道,“她一点也不了解妻主,凭什么说妻主不好,反正侍身不喜欢她,妻主也不许喜欢她。”

    这人不知什么毛病,总对他妻主这般凶,妻主的好她根本看不见,跟瞎了一样,难怪前世树敌这么多。

    宋青梧拉着人,还是为章玉解释了一下,“章玉小姐人不坏,或许只是嘴巴毒了些,你不要放在心上。”

    见妻主并不讨厌章玉,孟言初又有些不开心,默默将自己的手抽回来,不给她牵,娇气的很。

    宋青梧再次伸手试图去拉,孟言初还气上了,走的比她都快,偏不让人牵上。

    无法,她只得跟上,女子步子总迈的大一些,男子步子碎,没几下又被追上了,侧着头不高兴,不搭理人。

    宋青梧从怀里取了包东西出来,放在孟言初面前晃了晃,“怎么,不要桂花糕了?”

    孟言初身形倏地顿住,扭头就要去拿,结果方才还在眼前的糕点,一下子被人收了回去,收到身后。

    “还生气吗,生气就不给你,等什么时候哄好了再给你吃。”

    本就有些不高兴的人顿时气的瞪大眼睛,“妻主你!”

    他仿佛很气愤,但也很可爱,双颊被人气的鼓鼓囊囊的,戳一下就会出现一个小坑。

    “可是你说过了是给我买的!”

    “哦,那我现在反悔了,不给你了。”

    只要我没有道德,别人就绑架不了我。

    孟言初更气,他最气的还是,这包糕点还是他在用膳前交给妻主保管一下的,结果现在妻主不给他了,怎么能这么坏啊。

    “你不给我我就不理你了。”

    孟言初薄唇轻咬,瞪着人。

    宋青梧将糕点拿出来,从右手扔到左手上,孟言初的视线也跟着她从右手落到左手,中途甚至急急出声叫她轻点儿,莫摔坏了。

    “你不理我我就把它给别人吃。”

    这话一出,被迅速反驳,“不行!”

    这回孟言初似乎真有点生气,眼神都冷了下来,周围一片寒意。

    吓宋青梧一跳,忙将那糕点塞到孟言初手里,“开玩笑开玩笑,怎么能送给旁人呢,我家夫郎的东西,不给旁人。”

    她上前企图揽住夫郎的腰,被人一把拍开,对方闷头往前走,宋青梧心知欺负大了,忙一路追过去哄,于是回家的小道上出现了这样的风景,女子死皮赖脸伸手去搂男子,男子二话不说推开她,女子坚持不懈继续搂,男子气呼呼的继续推开,开回十几次,女子终于抱得美男归,将人紧紧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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