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宝剑收回转向南浔,手一挥,南浔身上的绳索便松散开来。带着戏谑的语气说道:“老娘我也不是什么魔鬼,且从不喜欢勉强他人,既然你愿意,那就先把衣服脱了!”
“什么?”
“你不脱,那就让他脱。”他将剑又指向转向李熠清。
“什么?”李熠清比南浔眼睛瞪的更大,你们玩你们的,带上看戏的是几个意思!
“我说的不够清楚吗?”说着便用剑去拨李熠清的衣服,李熠清本是好奇看戏的探索精神沉静了下来。
“别动她。”李熠清刚要开口说什么,南浔率先妥协。他黑着脸,咬着牙,几个字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脱。”
李熠清皱起眉,大寨主却十分得意。“听话才对么。”
南浔虽嘴上应允,但身子牢牢站在原地,阴着脸,硬压着怒气,手被自己给捏的紫青。因隐忍,使得身体都在微颤着。
李熠清的性命与清白在他手中,他的这点自尊,在李熠清的生命面前又算什么呢?经过一番挣扎,他松了开了拳头。
他垂着头,无颜去看李熠清。抬着千斤般沉重的手解开了腰间的衣带。
衣服一件件掉落地面,最终只剩下一条亵裤,他的手死死压在裤腰带上,尽管已经下了最大的决心,但仍难再下手。
李熠清看着他□□着膀子,站在灯光之下,因忍耐,羞愧,愤怒,脸被涨的通红。平日里如猫咪般温顺的眼眸,此刻却充满了攻击性,像一头看准猎物的虎豹,下一秒便会将猎物撕碎。
“我值得你如此吗?”李熠清看出了他的痛苦强忍,心中一颤,再也没了看戏的心情,声音变为低沉。
大寨主不准备给二人对话的机会,他将剑丢给李熠清身旁的人。“看好他。”
大寨主欣赏着眼前结实的□□,早就垂涎不已。他的手在南浔的肩胛骨上划过,这样的不堪画面,让本来觉得奇异的李熠清,都反感起来,更何况使南浔。
南浔心里发毛,极度抵触,恨不得将那人的眼睛挖了,双手剁了。但为了李熠清的安全他只能隐忍,他握着拳,指甲陷进了血肉,任他抚摸,一动不动。
李熠清看在眼里,脸色也愈加阴沉,她何以值得他做到如此地步?一个人就算是傻,也不应傻到如此?她想要喊停,却被身边的人按住。
南浔木桩一样的傻站着,实在毫无情趣,大寨主来到桌前,到了一杯酒递给南浔。“把酒喝了!”
南浔接过酒,毫无犹疑地一饮而尽,此情此景,此时此刻,如此屈辱,他宁愿手中的是杯毒药!
而那酒并非致死的毒药,酒水下肚,先是身体升起一股热气,紧接着脑袋就开始发懵。他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片混沌的迷蒙之中,眼前向是被遮挡了一层雾气般变得模糊起来。
他摇了摇头,想要保持清醒,面前却忽然出现一个身形,若隐若现。南浔用力眨了几下眼,人影逐渐变得清晰,是一位身穿红衣,身形柔媚娇俏的女子,再去细看那的面目五官,柳眉明眸,樱唇皓齿,竟是李熠清。
女子星眸凝露,雪腮透晕,脸上挂着温润的笑意向他伸手,他望着这双星眸,毫无抵抗地跌入其中,无法自拔,只知顺从。
他接住了她的手,女子握着他的手,笑意变得更加灿烂。她将他按坐在座位上,他痴痴地看着她,早已忘记了思考,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
女子坐到了他的腿上,抬着他的下巴,轻启朱唇。“我美吗?”
“美!”南浔点头。
“喜欢我吗?”
“喜欢!”他脱口而出。
……
“南浔!”他沉醉在这份美好中,忽然一个略带愤怒的声音打破了这份美好。
一旁被迫看戏的李熠清,看着大寨主那壮硕的身体坐在南浔的腿上说出那样羞耻的话,南浔居然满眼深情地回望。
李熠清愕然。如果刚刚是不解与疑问,现在心中则生了愤怒。她说不清是大寨主的卑劣带来的愤怒,还是南浔那沉醉深情的神情。
但是,有一点她非常清楚,她的人,要是欺负也只能她欺负!
南浔被声音侵扰,抬头去找声音的来源,面前的女子捧着他的头,强迫他看着自己。“看着我,不是说喜欢我吗?”
“喜欢。”南浔又被她指引,她捧着南浔的脸,身子向他贴近。
“南浔!”声音再次响起,南浔一个恍惚,下意识地躲开了女子的靠近。
女子面上生出恼意,不信南浔能够逃脱,不想就此罢休。继续引诱道:“你不想要我吗?”
南浔看着面前的女子,他的头又开始剧痛,女子的脸忽然开始变得模糊,扭曲。但是女子仍捧着他的脸,在他耳边低语。“看着我,是我啊,你的爱人。”
“不是的,不是的……”这不是李熠清,李熠清不会这样对他。
他想逃脱,但是两种声音交织,变成了绳索,将他束缚。他讨厌这个束缚,他奋力去挣扎去挣脱,猛然间睁眼,终于看清了面前之人的真面目。
他满头大汗,心中一阵憎恶恶心,猛地将他从身上推开,站了起来。
大寨主带着惊愕,还没有一个人能抵得住他的落情散。他不敢相信,狐疑地做最后的试探,但是声音已经带着怒气:“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种东西我要看多久?”南浔未来得及回答,李熠清却先阴沉着脸,不耐烦地开了口。
李熠清是个开明的人,若是南浔喜欢,就算是个男人那有何妨,毕竟她和许慧儿林舒华也经常同床共枕。
但是,南浔并不欢喜,反而非常厌恶。
而李熠清是一个极其护短的人,南浔在忍,李熠清亦是在忍耐。看着她的人为了她,痛苦隐忍到这个地步,对李熠清来说已是极限。
她不愿再看,开口喊停。
“你看不下去又能怎样!”
“他不喜欢你,何必强人所好?”
好事败落的大寨主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变得气急败坏。“哼,还有心思说风凉话,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你两个人就一起死好了。”
李熠清无奈地叹了口气,看了身侧的人一眼。身侧的人肃目点头,即可拔出利剑指向了大寨主。
“想造反?”大寨主露出惊疑。
李熠清被绑在背后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解开。她将手由身后伸了出来,先是活动了一下手臂,而后从容地拿起一旁的杯子。手一松,杯子啪地掉落在地摔成了碎片,屋外的人应声破门而进,将大寨主围成一团。
“你,你们……”大寨主诧异之余,李熠清身侧的人抬手揭下了脸上的□□,竟是杉木。
这个山寨,李熠清早已调查许久,她的人早就悉数将山寨各处占据,她被抓不过是计划之内的事情。一是为了试探南浔,二是为了等他们的二寨主,也是那个曾经背叛李熠清之人回来,一网打尽。
这几日她虽被关在山寨之中,却并未受到一点苦楚。至于身上的脏乱,总的来说还是南浔的功劳,并不是因为受到了拷打折磨。毕竟囚犯就该有囚犯的样子,明面上也是屈居人下,样子还是要装一装的。
所以当大寨主突然把她带来,并说要娶南浔的时候,李熠清并没有紧张,倒是觉得新奇好玩。
“你们是什么人?”突来的袭击使大寨主仍未了解状况,但多年来也是刀尖舔血过日子的他并不会被这点阵仗吓到。
李熠清淡然一笑,答道:“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况且我找的也不是你。”
大寨主狐疑地看向李熠清,他这才有心思去沉心静气地打量端坐在椅子上的李熠清。
此刻的李熠清,身上早已没了适才初见她时的那种内敛的文弱书生之气。虽身形瘦小,面容邋遢。但细看五官,却面容精致,唇红齿白,亦如女子,不禁让他心生嫉妒。
再看行为举止,言行语气,举手投足间皆透着一股无法掩盖的儒雅贵气。还有而今这遇事从容,不骄不躁的处事态度,一呼百应的声势,又给他一种沉稳霸气之感。与她对视,他心中竟生出了怯意。
眼前之人,他猜不出是何身份,但无论怎么看,都不是他们这等凡夫俗子。大寨主忽心生懊悔,他鬼迷心窍,一心只扑在南浔身上,竟忽略了重点。
而后又思忖道,如此人物,为何要来他这小小山寨?他率先想到昨日逃走的云纹,强装镇定道:“把我这寨子都占了,寨主都绑了,却不是为了找我?”
“错就错在,你留了不该留的人,又抓了不该抓的人。”
“殿下……”南浔的一声低吟,打断了李熠清的对话。
“你没事儿吧?”李熠清看向南浔,尽管事情发生了反转,但南浔适才的反抗已经消耗了极大的意识。落情散还在发挥着作用,他看着面前的李熠清,又幻化为了适才的红衣女子,眼神变得炽热,他挪着步子向向李熠清靠近。
“南浔?”李熠清看他状态不对,带着担忧又喊了一句。
南浔喘着气,忍受着身上的灼热与头痛。他想要靠近李熠清,想要拥抱李熠清。但他仅存的意识告诉他,这样不行!但脚步仍不听使唤地向前挪动。
他与欲望斗争,李熠清见他双眼迷蒙,身体摇晃不定,站起身去接他,最终南浔昏倒跌落到了李熠清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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