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胡家村回来,就在路上遇见了韩青和闫武,看他们的样子显然已经了解清楚了。
两人朝齐臻行了礼之后,又朝蔡林义行了礼,随后才开始说他们所调查的事。
率先开口的是韩青,“属下已经问过澧州城内所有的牙行,都说近一个月秦家并没有被发卖的下人。”
话音刚落,一旁的闫武也急忙说道:“属下也打探清楚了,那日与秦越一起喝酒的人有个叫王允的,就是他在酒席中多次嘲讽秦越,以至于让秦越心中烦闷,一时喝多了。
而属下特意去打听了这个王允,据说他家以前也是澧州城的富商,不过这王允好赌,偌大的家产都被他败光了。可不知最近走了什么大运,突然又有钱了。”
听到这儿,众人顿时明白,这王允应该是被人收买了,所以才会故意拿话刺激与他并不相熟的秦越。
随后蔡林义让人将王允和苏氏叫上了衙门。
当苏氏由丫鬟扶着走上公堂时,姜姝玥不由打量着她。
看样子不过才二十几,长得有几分颜色,身穿一袭素色衣裳,脸上也未施粉黛,一副柔弱不堪的样子,倒真像卧病在床的人。
只是她忘了,真正久病在床的人脚下是虚浮的,而她虽然由丫鬟扶着,但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健。
反观她身旁的王允更像久病在床的,一身狼狈,满脸疲惫,眼中还带着血丝,被官差带进来时,身子踉踉跄跄的,好像随时要倒地一般。
被突然叫来衙门,王允一脸惶恐不安,看着坐在上首的蔡林义,他急忙跪下行礼,“小……人,见过大人。”
一旁的苏氏也跟着跪下行礼。
蔡林义看着他们,拍响了惊堂木,问道:“你们二人可知本官叫你们来,所谓何事?”
两人皆一脸惶恐地摇摇头。
“王允,本官且问你,你家中钱财已尽数输掉了,为何又突然有钱了呢?这些钱你从何而来?”
王允一听,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慌乱之色,随即硬着头皮道:“是…是小人祖上留下的……”
不等他把话说完,蔡林义就厉声呵斥道:“大胆,竟敢糊弄本官,来人啊!给我脱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眼看一旁的衙役朝他走来,王允顿时顾不得其它,急忙道:“大人饶命,这……这些钱是有人给小人的。”
见他肯说实话了,蔡林义挥手示意衙役退下,“是什么人?他为何要给你钱财?”
“小人并不认识那人,那日他突然找上小人,给了小人一大笔银子,让小人混入秦越他们所举办的酒席中,然后在席间,故意用兰香拒绝的事刺激他,可小人真没想到他会一时冲动将人杀了。”
得知秦越将兰香杀了,他既震惊又担心,生怕这事会牵扯到他。
可等了半个月也没有任何动静,正当他放下心在赌坊赌了一天一夜,没想到竟直接被官差带回了衙门。
“那你还记得给你银子的人长什么样?”
王允连忙点头,“记得,那人三十出头,高高瘦瘦的,模样还挺俊俏的,看他的做派倒有几分像书生……”
然而在王允说起那人容貌时,一旁的苏氏却僵直了身子,眼中闪过一抹慌乱。
待王允交代完了,蔡林义转而开始审问苏氏。
“苏氏,本官听闻秦越出事之后,你就将他身边的小厮发卖了,可有此事?”
苏氏一听,下意识拽紧了衣角,脸上却一片镇静,“回大人,确有此事。”
“不知你将人发卖到哪儿去了?”
苏氏目光闪烁,随即道:“此事是民妇身边的管事婆子去办的,民妇并没多问,所以并不知。”
蔡林义盯着她,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官便将那管事婆子叫来。”
“还请大人恕罪,那管事婆子前几日摔伤而来腿,民妇怜其忠心,已将身契给了她,让她回家休养了。”
蔡林义一把拍响惊堂木,呵斥道:“大胆苏氏,竟敢在公堂上撒谎,本官已经问过澧州城各个牙行,近一个月,你秦家根本没有发买过下人,所以本官劝你如实交代。”
苏氏显然没想到官府已经调查过这些事了,不免有些慌乱,不过仍不肯说实话,“大人明察,民妇确实让婆子将他发卖了,可为何没去牙行,民妇也不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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