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秦越和魏阳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认识了。
那时秦越在澧州的商行越做越大,便想着去京城创建一个分号,可京城贵人富商遍布,他那商行着实不起眼。
可即便如此,还是遭到同行排挤打压,险些让他被关进大牢,然而就在这时,遇上了魏阳,得他出手相助才免了牢狱之灾。
虽然魏阳是从五品郎中,但因与姜鸿远交好,倒是让许多人不敢得罪,有了这层关系,秦越的商行分号也顺利开张。
虽然两人的身份有着云泥之别,但性情却意外投缘,所以这几年一直有来往。
然而两个多月前,魏阳突然被派往澧州,担任巡察使,调查澧州赈灾情况。
秦越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立即上门拜访,谁曾想却被魏阳身边的侍卫撵了出来。
就在他一头雾水时,那侍卫偷偷塞了一份书信给他。
原来魏阳是故意不相认的,他觉得此次巡查危机重重,为了不给秦越带来麻烦,只能装作不认识。
明白魏阳的良苦用心之后,秦越也不再上门。
可一个月之后的一个夜里,魏阳带着一名侍卫悄然来到秦宅,与秦越说了大半夜的话,直到快五更了,魏阳才带着人从后门离开。
临走前将一本包裹严实的账册交给了秦越,再三叮嘱,若是他出事了便想办法将东西交给刑部或者大理寺。
可他还没来得及办这事,就因为被陷害入了狱,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所以上次秦子萱去大牢探望他时,他将这事交给了秦子萱。
听完这些,姜姝玥一脸唏嘘,随即忍不住开口问道:“不知魏世叔可曾提起过我父亲的案子?”
魏世叔被派往澧州时,父亲的案子已经平反了,姜家众人也都在回京的途中了。
以魏世叔和父亲的交情,平反之事他定有一份功劳,所以父亲的案子他定是参与了调查。
秦越细细想了想,看向姜姝玥道:“倒是听魏兄说了几句,他说他此次被任命着实有些离奇,以他的官阶和家世背景根本没有资格连升几级成为巡察使。
而这澧州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藏杀机,分明就是有人想将他置之死地。魏兄想了许久,觉得原因应该是他在京城暗中调查的案子,想来那案子应该就是姜姑娘父亲的案子了。
魏兄并没细说,只说这个案子虽然看似平反了,但真相恐怕不是现在这样。
我一个商人也不便打听这些官场上的事,所以这事草草揭过了。”
姜姝玥不由一脸沉思,原来不仅她觉得父亲的案子有问题,就连魏世叔也觉得有问题。
若不是幕后之人做贼心虚,将魏世叔弄到澧州来,她怕是连一丝线索都没有。
现在她只需知道是谁让魏世叔来澧州的,那么此人定与父亲的案子脱不了干系。
虽然有了一丝进展,但她却丝毫也高兴不起来。
能决定三品巡察使人选的,不是官家身边的红人,就是位高权重之人,凭她的身份能与之抗衡吗?
何况她连调查都很困难,既不能暴露身份,又要调查朝中官员,这是她一个弱女子能办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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