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怎样,都不能救赎他半分。
魏乘渊将他牢牢的抱在怀里,一遍一遍的轻声抚慰着,身上挨了不知道多少拳脚,付肖下手没有丝毫留情,可比起身体的疼痛,他的心更痛。
即便将单杰送进牢里,也难解他心头之恨,他现在只想将那人千刀万剐,所有伤害付肖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魏乘渊抱着他任由他哭,他闹,动静慢慢下了,付肖仰着头不停的打着哭嗝,全身都跟着抖,一颤一颤的,双眼无神,犹如没有灵魂的木偶,呆愣的看着天花板。
魏乘渊见他停了下来才微微放开他一点,替他擦去眼角的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净,最后干脆捧起他的脸,“肖肖,看看我,我回来了。”
“没有人能欺负你了,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肖肖,没事的,都过去了,已经没事了。”
“……”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每说一句,魏乘渊的身体也跟着抖,愤怒,心疼交织在一起,眼眶也是一片通红。
“魏乘渊…”干哑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付肖一动不动仍保持着仰头的姿势,委屈的像个孩子,“带我去…洗澡…”
说罢,付肖又哽咽起来,大珠大珠的眼泪落下打湿了魏乘渊的双手。
魏乘渊心脏一缩,疼的全身颤抖,“好…”
魏乘渊抱着他朝着浴室走,破烂不堪的衣服脱下后,皮肤上大片的红色一目了然,是被付肖搓的,但在整片的红色之下还有几处细小的痕迹十分的醒目。
付肖背对着魏乘渊,双手抱胸将那一片痕迹挡住,几乎哀求着,“你出去。”
他不想让魏乘渊看见如此不堪的自己,和如此侮辱性的痕迹。
魏乘渊去拉付肖的手不让他挡,付肖却死活不肯放手。
“没事的肖肖,让我看看,听话,把手放下。”
两只手是他最后的遮羞布。
“别看,求你了,不要看,求求你,出去。”付肖再次哀求道,嗓中压抑的哭声隐隐泄露出来。
魏乘渊,“肖肖,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我脏了…魏乘渊…我…我脏了…”
付肖崩溃的跪倒在地上,保持着护胸的姿势。
“我不想的…我反抗了,我真的……拼尽全力的反抗了…”
“我动不了…我…我求他…打他…无论怎么样,他都不肯放过我…”
“我真的没有…没有勾引他……我也没有…任何人…除了你…”
“我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办…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付肖泣不成声,说出来的话磕磕巴巴,充满了无助和痛苦。
“我脏了…呜呜呜,我脏了…他碰到我了…”
“胸口…这片皮肤我恨不得扒下来!扒下来!”
突然,猛的用力,付肖真的用手就去挠胸口的那片皮肤,手下毫不留情,只一下就挠出了道子,瞬间肿了起来。
魏乘渊连忙抓住他的手,从身后抱住他,“我知道,肖肖,我知道,不是你的错,这都不是你的错,你不脏,你在我眼里永远纯净。”
“不要伤害自己,肖肖,永远不要,我会心疼的。”
“我们洗澡,洗干净就什么都没有了。”
“乖。”
双手就这么被魏乘渊握着,付肖没有挣扎,而是就这么弯着腰,极力克制的哭着。
哭的隐忍,哭的难受,哭的悲伤。
魏乘渊替他洗澡的过程中能明显感受到付肖躲避自己的动作,心里将单杰已经凌迟了万遍。
这个澡足足洗了一个小时,付肖被抱出来时全身都是红的,胸口鼓起来的划痕更加明显,已经淤血透着一个个红色的斑点。
付肖已经睡了过去,如果不是过于疲惫只撑不住,付肖还在一遍遍的虐待自己的身体。
沐浴露被用去了半瓶。
付肖整个人都撒发着浓烈的沐浴露的味道。
魏乘渊轻轻将人放在床上,抚摸过胸口的时候,已经睡着的人全身一颤,皱着眉头就要躲。
魏乘渊伸出去的指尖一顿,在那皮肤上面悬浮了片刻,而后紧紧的攥成了拳头,起身拨通了柯圩的电话。
“查,所有跟这件事沾上关系的人,都给我查!”
“公司所有高管领导,上至董事下至小组组长,全部彻查一遍,是否有猥琐员工的情况,这次,一个不留!”
“单杰在哪?”
魏乘渊挂了电话,深深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人,轻轻的带了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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