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快起来!有人来了!”灯老六衣袍一挥化身一股青烟融进了烛台内,留下一脸满脸眼泪鼻涕懵逼的龙战还趴在地上。
“吱呀”门被一端着餐盘的虎背熊腰精装汉子推开,扔出一块令牌,凝视着地上的龙战,说道:“小子,明日你讲与镇南王之女成婚,这是你的福分。成婚之前我不管你姓甚名谁,你还是你。但是拜堂之后你就是宰相李浩月之子,李向阳!记住你的身份,明日若是乱说,恐怕就无福消受这洞房至趣了!”
丢下餐盘,转身离开。龙战看着桌上的食物哪里还有心思吃饭,明知死期,这等待的时间甚是煎熬。
“六爷,六爷爷!”龙战起身抓住烛台,使劲的摇晃,现在唯一能救他的只有灯老六。
“别晃,我叫你别晃了!你个憨蛋!”青烟散去,灯老六还在地上转圈,稳住身形,“来来来,六爷叫你如何破局!”
盏茶功夫,灯老六笑眯眯的说道:“怎样,是不是很有趣,很过瘾!”
“恩,你是过瘾了,看了出好戏!我呢?这么干了我能活着出去?亏我还叫了你那么多声‘爷爷’,白叫了?咦?你看墙上是什么?”龙战突然指着灯老六背后的墙上。
“啊!”灯老六扭头后龙战一个脑瓜崩狠狠的打在了后脑勺上,“小崽子,你干打老夫!”
“反正左右都是死,打你又如何!”
“小崽子,我若那般无能岂会跟你这么多废话?”灯老六摸了摸隐隐作痛的后脑勺,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卷,一枚令牌以及一枚漆黑如墨的戒指,说道:“这张羊皮卷和令牌先收好,刚才已经给你说了。至于这戒指,今夜子时戴上,明日必定有人来救你出去!”
龙战收起了纸张与令牌,至于戒指,除了黑一点也没看出什么,横竖都是死,信不信有什么关系。
灯老六接着又掏出一枚香气四溢紫色药丸,说道:“这是定气丸,虽然不能解九阳丹你的毒,却可以压制一个月。”
龙战抢过去直接吞下,灯老六继续说道:“将李向阳的令牌拿出来。”说罢化成青烟钻入李向阳的令牌里。
龙战看着这神奇的玄功啧啧称奇,却突然来了句:“灯老六你不会是偷儿吧?”
“那叫盗!呸呸!记住我说的!”令牌晃动两下便没了动静。
次日清晨,龙战就被两个大汉架出了酒楼。几天不见阳光,虽是清晨,也是过了一会才适应。同时酒楼后院清一色的精壮大汉,大概六七十个,个个生龙活虎,青筋绕手,这么多人衣着却是不一样,锦衣,长衫,袍子,披风……
领头之人竟然是抓龙战的那个老者,没有话语,单手一挥,众人瞬间散去。
南襄城,算是镇南王的王城,平日里已经很热闹了。今日虽然还是清晨却是更加热闹,城内商户小贩大部分都去了城中最繁华的街道襄水街看热闹摆摊,这里早已被堵的水泄不通,城内的城外的本地的外地的。这里最高的酒楼,南襄楼下更是连一只老鼠都不能再挤进去。出现这样的情景,不为别的,只因季伊涵今天要抛绣球,得之便可一步登天,入赘镇南王府从此锦衣玉食。
当龙战三人到来之时,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是要攻占南襄楼?旁边两人还好,龙战倒是还在惊异,抢绣球?这怕是要打仗吧!老头?老头也来凑热闹?这是单身久了,被幻想带飞了?卧槽!和尚来是干什么的!来超度吗?
人群中隐藏的人不动声色的挤出了孔隙,龙战身边两人又架着还在看热闹的他往南襄楼下挤去。
“干什么!不要挤我!”
“你们看那三人,卧槽,插队吗!”
“拦住他们!”
……众人发现龙战三人在往前挤顿时不愿意了,开始骚动。之前酒楼的人开始在人群中暗自动手,硬生生的打出了一条人形通道和龙战汇合,同时六七十人在龙战周围散开,志在必得要接住绣球。
此时,镇南王府内。镇南王主殿外站着一伟岸挺拔的身影。他一袭亮金色龙衮勃然英姿,如琼枝一树,栽于黑山白水间,终身流露着琉璃般的光彩,漆黑不见底的眼眸,如一潭深水直淹没得人无处喘息,这就是将军出身的镇南王季天雄。
“外面情况如何了?”季天雄像是自言自语。
“百姓集中,拥堵不堪。我们安排的人进不去,倒是有一伙人,大概六七十人,护着一个年轻人强行打了进去。就怕是黑龙会的人来捣乱。”声音是从季天雄身后脚下一团黑影中发出的。而这样的黑影,共有八个!竟全是玄功高手!乃是季天雄旗下“八影卫”。
“我看着像是李浩月的儿子,李向阳!”
“他李向阳没有这个胆子!还是有人假冒?”
“不如直接做了他!”
“行了!”季天雄微微皱眉,眼里怒色闪过,虽是轻声却有种不可违抗的感觉,顿了顿说道:“进去查一查,若真是李向阳或者黑龙会赶走便是。若不是,便有他去吧。若是执意阻止,又怕落了别人闲话。去吧!”
“报!”一军装打扮之人冲进王府,在季天雄面前单膝跪下,禀报道:“启禀王爷,公主殿下已抛出绣球!”
季天雄看了看天,喃喃道:“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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