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宣快速摇头:“没有。”

    这话谁信,他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像他们这些轻薄少年,身边都有同房丫鬟,去青楼也不是稀奇事。

    她没见到过他有什么通房丫鬟,还不去青楼,年轻气盛的,谁信啊。

    她又不是看不开的人,不会用现代思想去套用古代常规。

    但若有似无的,在听到他说没有之时,心里没由来的松了口气。

    真是奇怪的感觉。

    她又问:“司徒明坤有通房丫鬟吗,去没去过青楼。”

    如果都有的话,李菇然嫁过去铁定受委屈。

    他招呼她进来,给她倒杯茶的时间想了想,后道:“未曾听说过,我与他不熟,但听说他最喜欢留恋在说书茶馆或者纨绔子弟的玩闹之地。”

    秋卉:“纨绔子弟不都风流?”

    他含笑道:“分人,他是皇亲国戚,靖王约束他的很,他再混账,也不会败自家爹娘脸面,毕竟以后可是要继承爵位的,太过风流可不好看。”

    她点点头,确实,这样一想倒稍稍安心。

    常文宣的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眸色暗了暗,装作意味索然的样子,“你从前向来与他打交道的多,如今怎么突然想知道这些?”

    秋卉无所谓:“记不太清了,找你来确认一下。”

    秋卉:“那个姓杨的妃子出事以后,杨君澜找过你没有。”

    他摇头,“未曾。”

    秋卉笑得狡黠:“有没有本事去宫里见见那位杨妃。”

    他微微挑眉,“这就是你说的玩耍?”

    秋卉:“你可别跟我讲这么好的机会你不去问问。”

    常文宣:“我可没说。”他走到衣柜里扒出一套黑色劲装。

    “你这身衣裳不适合夜晚行走,换一套。”说完把衣服递给她,

    秋卉愣愣接住,不由自主瞧了眼身前,淡青色衣裙确实不适合。

    紧接着自己走到门口后指了指衣柜那边的屏风。

    “你可以去屏风那边换,我回避一下。”随后便关上门在外等着。

    秋卉没想太多,等在屏风后换了衣裳才感觉不对劲。

    穿好后到门口寻常文宣,问道:“这衣裳刚巧合身,你怎会知道我的尺码。”

    常文宣:“青梅与你身形相似,这是她的,没想到会很合身。”虽然话是如此,但眼神却不听使唤似的躲闪。

    秋卉终于察觉到什么,仿佛脑中一条线突然炸开。

    “你衣柜里收着丫鬟的衣裳?所以她是你的暖床丫鬟?”

    常文宣神情空白一瞬,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当即反应过来厉声道。

    “听谁胡说八道,绝不可能的事,少听人胡诌。”

    秋卉:“哦,那走吧,顺便带点吃的喝的,杨妃在冷宫定然不好受。”

    常文宣:“”

    看到秋卉毫不在意且作势要走的样子,不禁又问。

    “没其他想问的了?”

    秋卉望着他没说话,但奇怪的表情已经让常文宣失去兴趣。

    “算了。”他无奈。

    他招来暗卫去打包点吃食和饮水,秘密带着进了皇宫。

    关押杨妃的冷宫。

    殿门破败萧条,头上的牌匾歪歪斜斜地挂在上面,大门倒是崭新,周边围着看守的侍卫。

    却大多懒懒散散地打着瞌睡,丝毫没有在看守赦君之人的严肃氛围。

    任谁看了都觉得蹊跷。

    忽地刮来一阵凉风,给紧张的秋卉冻的一哆嗦,饶是夏夜,仍觉得阴气森森。

    自古冷宫多冤魂,冷倒无可厚非,常文宣借着暗卫翻身进院,她压下泛起来的鸡皮疙瘩,也紧跟其上。

    常文宣扶着她轻声落地。

    纵观冷宫里面也如想象中荒凉,设施破败,一看便是许久未有人修,夏夜蚊虫多,前几日又下了雨,空气中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微微有些刺鼻。

    里面没人看守,两人走进大殿,小心推开门。

    “吱呀——”声音刺耳得九曲十八弯。

    声音一出两人便不敢再动,生怕吵醒外面的人。

    见半天没动静才稍稍松口气。

    进去之后吹亮火折子找人,发现殿内空荡荡的,哪有人的影子。

    两人找了半响,才在角落找到披头散发满身血污,痛苦□□的杨妃。

    两人赶忙扶起她,殿里阴冷的很,常文宣脱下外衣裹住杨妃。

    秋卉看她她嘴唇干裂,用水浇湿帕子给她擦擦嘴后擦脸,顺便把头发缕好。

    身上全是触目惊心的伤痕,许是皇后为逼她招供所施的刑。

    杨妃本就疼得睡不着,这回看有人过来已经没力气反抗了。

    但又见他们给她裹衣服,又是给她擦脸。

    终于睁着迷离眼睛看向他们,气若游丝道:“你们是谁?”

    秋卉没着急回答,把水和点心给她,柔声道:“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她没动,但眼睛里饥饿的目光掩藏不住。

    秋卉知道她这是怕下毒,赶忙自己咬了一口,水也喝了一口给她看,“快吃吧,我们不是来害你的,想问你一些事。”

    她神情一动,狼吞虎咽的抓着点心就往嘴里塞,又被噎到,难受地锤着胸口。

    秋卉赶紧给她灌了点水喝才缓过来。

    两人全程耐心等着她吃完,这一夜很长,不着急于一时。

    过了好一会,杨妃才想吃饱喝足一般放下糕点,但两眼也留下清泪。

    秋卉知道她受苦难过,从养尊处优的妃子,骤然变成伤痕累累,背负罪名的弃妃,任谁都承受不住,递给她帕子擦眼泪。

    她没接,眼神变得清明,紧紧盯着秋卉,看了半响又慢慢转了转眼珠看向常文宣,又是看了半天。

    秋卉被她的怔楞看的心慌,不会是被虐疯傻了吧,怎么光看人却不说话。

    秋卉见一直沉默也不是办法,正准备问时,忽然听她道。

    “你们是来救我的?为何蒙着面不示人,从本宫被污蔑而后打到冷宫到如今已经五天了,这五天未曾有一人来看望本宫,就连杨家也信讯全无,没想到,第一个想到我的居然是我最不喜欢的表妹。”

    秋卉有些难做,想说其实并不是她,但为了不泯灭她的希望,没打破她的幻想。

    秋卉:“杨妃娘娘,你可知是谁给皇上下药。”

    杨妃嗤笑一声:“哪还有什么娘娘,如今连个宫女都不如。”说完又顿了顿,忽然猛地凑到秋卉面前。

    神情癫狂,咧着嘴,“你也相信不是本宫干的?可是没人相信本宫,没人相信啊。”她嘴里念叨着,虽然自己说自己不是娘娘,但还是自称本宫,说明心中不甘。

    秋卉被下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常文宣往后稍微拉远了一点,杨妃的情绪不稳定,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常文宣投过来个安抚的眼神,凑到杨妃面前问道。

    “谁下的药。”他就不像秋卉那样温声细语,而是冷冰冰。

    这杨妃也是欺软怕硬,没想到另一个人是男的,听到常文宣不带感情的声音,竟缩了缩脑袋,声音惶恐不安,连自称都变了:“我不知道,我只是带着羹汤去看望皇上,那时皇后也在,放下羹汤便走了,隔天就传出皇上病危的消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好好的羹汤怎会有毒呢。”

    她急切又哀求地望着常文宣,“我是冤枉的,那是最平常的羹汤,配料我一清二楚,做时自己也尝过,怎会是我的问题,定是那姓陈的贱人污蔑我,她想害皇上!”

    连普通的妃子都明白的事,恐怕外面的无知小儿都能说道一二。

    常文宣没理她的哀求,又问:“贵妃又为何在最后关头留你一命。”

    按理说给皇帝下药那是直接被处死的份,而且是皇后办事,又怎可能大发慈悲留她一命,之前可从未有消息传出两人交好。

    杨妃恍惚了一阵,后道:“她说她说我忘了。”说完便开始又哭又笑,疯疯癫癫的,显然被折磨的不轻,但又扯到伤口,疼的她龇牙咧嘴。

    常文宣可不在乎这些,不再冷着脸,而是表现出与平常无异的笑脸,两眼弯弯:“劝你不要耍花招,别以为贵妃或者杨家真的能救你,杨家被陈家冠上贪污军饷罪名,轻则贬为庶民,重则流放,贵妃现在保你无非是想借着你给皇后找不痛快,过不了几天,就会赐你一道白绫走上黄泉,别把自己想的多重要,无非是别人手掌心的玩物而已。”

    虽是笑着说的,但却让人如坠冰窟。

    秋卉惊愕地看着他,但为显得不那么明显,只眼神表示惊讶,平日里大多都是温风和煦的样子,突然变了样让她有些不习惯。

    不得不说恐吓人有一手,杨妃当即就栗栗危惧地拢着双腿窝在角落里,埋着头不敢看他。

    过了许久才从腿缝中传处闷闷地声音,“她在这之前并未与我说过什么,我不认此事与我有关,但他们还是在我卧房里找到了药物,我仍不认,皇后娘娘便给我上刑逼供,就在我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时,贵妃突然道此事蹊跷,那时我头昏脑胀,耳边嗡嗡作响,说话声也听得断断续续地,真要论为何,我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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