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溢臣的脑子里突然闪过这样一个疑问。他把自己的表情控制得很好，至少季琼华并没有看出他那一瞬间的失态。
在季琼华的眼中，唐溢臣只是一直在沉默而已。
唐溢臣的语气已经冷了下来，“季琼华，你过界了。”
唐溢臣之前就说得很清楚了，如果季琼华安安分分的，那么他们至少还可以成为朋友。如果季琼华想要和他断绝联系，那么他也没什么意见。
但是，季琼华问出这样的问题，唐溢臣竟然觉得有些恼怒。
季琼华苦笑一声，“所以，你是喜欢她的，对吗？”
唐溢臣的内心突然烦躁起来，毕竟这是一个他也没办法回答的问题，说喜欢吧，他感觉有点怪怪的，说不喜欢吧，他还是感觉有点怪怪的。
简直了。
唐溢臣皱起眉，“我喜不喜欢她，与你无关。”
唐溢臣暴躁起来，“如果你还问我这个问题的话，我想我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季琼华眨了眨眼，眼中竟然隐隐有泪光闪烁，“唐溢臣，其实我很早以前就开始喜欢你了。你可能不知道，我和你小学都是在一起读的，初中也是，高中的时候你就在我隔壁班。我记得那是一次放学，然后有人在操场上面踢足球，但是只有一个人在墙边对着墙踢，那时候我就觉得那个人很可怜，都没有人和他一起玩。那个时候我记得有人喊你的名字，我知道你叫唐溢臣。”
季琼华轻轻擦了擦眼泪，“然后你初中和高中放学的时候特别喜欢去打篮球，然后经常也是一个人，李玉封有时候会和你一起。因为你一直喜欢一个人玩，让人感觉就是酷酷的，全校的女生有很多喜欢你的。然后就有那些校霸看你不顺眼，他们有一次想要教训你，然后你们就打起来了。我始终无法忘记你和李玉封两个人，硬生生打趴下了七八个人。”
唐溢臣神色平静，说实话，这些事情他自己都快要不记得了。那一次打架他也没太放在心上，毕竟那不是他第一次打架，也不是他第一次以少胜多。
季琼华闭了闭眼，“那个时候其实我在想，找男朋友就一定要找这样能打的，最好学习成绩也和你一样好。”
唐溢臣沉默不语，他这样的原来算是挺优秀的吗？
嗯，唐溢臣的思维开始脚踩西瓜皮。
季琼华仰着头，“唐溢臣，你到底喜欢那个女生哪里？”
唐溢臣再一次沉默了，他喜欢殷汐言什么？
撇去喜不喜欢殷汐言这个人的问题不谈，他喜欢殷汐言的脸，因为殷汐言正好符合他的审美。
他也喜欢殷汐言的脑子，因为殷汐言很聪明，他不喜欢和蠢的人一起。
他同样喜欢殷汐言喊他唐狐狸的样子，莫名就感觉很可爱。
他还喜欢殷汐言打架的样子，他不喜欢什么柔柔弱弱的女子，殷汐言这样的正正好。
唐溢臣的思维快速飞跃着，他的脑子正在迅速回忆着和殷汐言相处的一点一滴。
刹那间，唐溢臣甚至觉得那一次在叫做光明圣殿的故事世界里，他和殷汐言的互相厮杀都莫名感觉……啧，怪甜的。
毕竟他们两个最后还是和解了。
唐溢臣觉得，自己和殷汐言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淬了蜜一样，甜甜的。
趁着唐溢臣的思维飞速跳跃，季琼华突然上前一步，看起来是想要扑到唐溢臣怀里。
“啧啧啧，少年，反应能力不行啊。”明显带着调侃的熟悉声音突然传来，唐溢臣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拉了一下，正好躲过了季琼华。
殷汐言正冲着他笑，“怎么？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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