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电话那头还是没人接。
爸走了,你好自为之吧,以后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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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不出明于霞此刻的心情是怎么样的,也许很复杂吧,又或许在担心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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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不太好,淅淅沥沥的雨带着刺骨的冷风,好似要吹散这江川城的一切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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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雨真大,你们下午去学校的时候记得带伞!”白晓敏说。
“知道了,妈!”
“好!”
苏沁嘴里嚼着肉,装作随口一提:“姐?那个,明江南哥哥有没有给你回消息啊?”
“没有。”苏辛盯着手机屏幕。“自从他那天早上说完‘回见’之后就没消息了……”
“哦。明泽阳也是。”
“可能心情不好吧,毕竟他们家出了那么大事,等等看吧!”
苏沁望向窗外,这会儿的雨好像下的更大了,比早晨还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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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江南撑着伞,明泽阳抱着明老的骨灰盒。
也是这一刻,明泽阳才知道,原来骨灰盒是热的,是烫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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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前面的是明于霞,她紧握着明老的照片,身后是零零散散的亲戚……
也许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你成功辉煌时,亲戚朋友众多,个顶个的对你好;你落魄浑噩时,身边的人,走的走,散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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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进行到一半——
在不远处停下一辆车,车上下来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他坐着轮椅,被身后之人缓缓推上前来,他似乎跟明于霞比较熟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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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扫了一眼周围人群,望着那个木盒。
你说它小吧,它却装得下一个人;你说它大吧,但又确确实实没占多少地方。人活了一辈子,到头来带走的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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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啊,弟弟没来送你最后一程啊,弟弟心里愧疚……”那老者越说情绪越不稳定,身体一个前倾——
众人纷纷上前,下意识的搭把手。而在这片喧闹的场地后,距离100多米的地方,有一位身穿黑色西服,默默站在那里的男人。
明泽阳好像注意到这边,只不过那男人迅速转身离开了。没看清那个男人,也不知那个男人脸上的是泪珠是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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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结束——
“妈,刚才那位你认识?”
“嗯,不过很久没见了。他是你爷爷之前救助的一位民兵。”明于霞回答着。
“民兵?”
“嗯,很久很久了。那时候我都还没出生,只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就经常来咱们家。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
明于霞看着望向车窗外的明泽阳,这孩子才几天时间就变得木木讷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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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泽!小南,听听这个故事吧!”
“小时候啊,你爷爷就说,他那时候才二十出头,性子特别要强,整个村上的人都不敢惹他。
可后来啊,打仗了,又闹饥荒,你爷爷就不再那样盛气凌人了,像转了性似得……也就在那个时候,他在玉米杆儿堆里发现了那位,背他回家给他治疗……
就这样俩人成了朋友,做了一辈子的兄弟。你们呢,也是兄弟,有什么事可以跟兄弟商量,两个人想办法总比一个人憋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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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泽阳看向这个比自己还要矮四五厘米的女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身高就已经超过了身边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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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说我……不是,明立平今天有没有来看爷爷。”
“或许吧,每个人纪念的意义都不同,我也并不觉得舅舅是一个没有血肉的人。”
“可姑姑说的也是真的,他也没有来面对这些事。”
……
“阿泽,有些事情是逃避不了的,迟早都得面对。不管是谁,你也该去管管自己的今后了……”
今后?今天过了还有以后吗?雨敲打着车窗,急切又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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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泽,去学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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