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皮亚,我们上帝面前见!”
凌晨,一道穿着红衣、如火般的身影从高楼上跳了下去。
“啊!”围观的人发出惊叹,
“这、这不是歌唱家托斯卡吗?”
“天哪,她怎么会跳楼呢?”
“我昨天刚刚看过她的演出。”
“啊,卡瓦拉多西!”托斯卡从梦中惊醒,
脸色苍白,浑身是汗。
“托斯卡,我的宝贝,你怎么啦?”门外传来一个熟悉又温暖的声音。
托斯卡不可置信地看着门外,随即观察她所在的房间,
正在愣神地看着自己的身躯时,一位美貌妇女闯进房内。
“托斯卡,我的女儿,你做噩梦了吗?”美貌夫人扑上来抱住托斯卡,
吻着她的面颊,“是不是白天带你去外面看马戏团,你吓到了吗?”
“母,母亲?”托斯卡眼神发直地看着她妈妈。
美貌妇人吓得眼泪成串的掉,
“你,宝贝,你等着,我去叫你的父亲,你别乱走啊,乖乖呆着。”
托斯卡安静的坐在床上,听着大宅子里一团乱,火烛被点亮,
仆人被喊醒,虽然她此时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她打量着自己的身躯,
拼命回忆,世界回到了她十二岁的时候。
“托斯卡,你怎么了?”一个声如洪钟的高个男人走了进来,
长睡衣里的胸膛还泛着红,托斯卡觉得又在情理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父亲?”托斯卡含着泪说。
“我的乖女儿,到底怎么了,我听你母亲说你脸色很差?”
“是不是撞邪了?需不需要找吉普赛人。。。”母亲语气微弱地在旁边说。
“找什么吉普赛人?我家托斯卡才不会撞邪,我的女儿是最勇敢的!”
父亲严厉地打断母亲的话,托斯卡转了转眼珠,扯出一个微笑说道,
“父亲母亲,我真的没事,只不过,刚才那个梦实在有点吓人,
我一时之间分不清了。”眼前的一对夫妻看上去松了口气,
“真的吗?我的乖女儿,你确定你没有事?”母亲轻轻摸着她的面颊。
“没事的。”托斯卡笑着说。
“我的小烈马才不会有事,你可是deilly-nesle家族的人。
好好休息,下个月带你去西班牙。”父亲呵呵笑着说。
“嗯。”托斯卡点点头,黑曜石般的眼睛闪现着光芒。
夫妻俩又呆了一会,确认托斯卡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做了噩梦而已之后,
回到了他们的房间。
托斯卡在他们走后,急忙从床上跳下来,找出纸笔,
在桌上磨砂玻璃灯的光照下写着自己能想起来的事情。
其实她也不能确定之前经历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一场梦,
但是太真实了,痛和爱都是那样深入骨髓,
她现在还觉得自己身上残存着跳楼时的失重感和头骨撞到地上的触感,
听到颈骨折裂和身躯落到地上的声音,就像一个装满肉块沉重的布袋从高空中抛下一样。
也许是梦,也许不是。她觉得这也许是上帝的旨意,或者是恶魔的玩弄,
就算不是,当作警示也好,如果是,她更不会善罢甘休。
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她咬了咬自己的手背,
看到上面月牙状的齿痕和清晰的痛楚感,
下定了决心,她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她要把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她的家庭、她的事业,还有她的挚爱。
在带着锁扣的日记本上写写记记,托斯卡慢慢确定了自己的计划。
首先,她要先去找卡拉瓦多西,不能再让他有任何脱离自己掌控范围内的思想,
卡瓦利是个很好的爱人,但是性格有点优柔寡断,
不然上次也不会因为一时好心给他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还连累了她。
再一个就是她的歌唱事业,上辈子她是十五六开始在老师的引荐下登台,
从唱大合唱慢慢地到挑大梁唱女主角,
这次她要更加用心、小心地经营自己的事业。
托斯卡想了想自己还能记起的事情,
在本子上用羽毛笔写着,
笔尖摩擦纸张发出沙沙的声音,
此时已是凌晨四点,她却丝毫没有倦意,
华美的房间里,灯下是一位穿着白色睡裙的少女,
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冷白的皮肤,红的似血般的嘴唇,
此时像一团幽幽燃烧的火焰般在彰显自己的生命力。
太阳慢慢升起,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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