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来了，您今天不忙了？”
“还好，出来透透气。”
“是、是，骑马能锻炼身体，您有段时间没来了呢。”
“好了，让他帮我牵马。”
“这。。他刚来不到三个月，还没训练好。”
“我就要他。”
“好、好的，知道了，那我去那边刷马了。”
托斯卡点点头，面对微笑地看着走向她的心上人。
“帮我把安娜牵出来。”
男孩乖觉地把关着社特兰小马驹的小门打开，
牵着马头上的皮革，慢慢走到托斯卡面前。
托斯卡温柔地抚摸着小马驹，一边跟卡拉瓦多西说着，
“安娜跟了我很多年啦，我从六七岁就开始骑马，
虽然现在可以换大马，但我还是舍不得她。”
马儿对少女也十分亲近，扬起头来想凑近托斯卡的脖颈，
托斯卡被马儿鼻孔喷出的气体弄得很痒，忍不住笑了出来，
明媚的脸上嵌着两个酒窝，黑色的眉眼如画。
托斯卡还在跟安娜沟通感情，毕竟很久没有来马厩了，
她没注意到旁边的男孩把拳头攥紧，不停地来回用指尖抠自己的掌心。
距离上次的见面还不到一周，卡拉瓦多西回到马棚之后兴奋地没有睡好觉，
他不断地回想之前托斯卡跟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
她搂抱时的温度和触感，还不断幻想如果他说了别的话姐姐会有怎样的反应，
会不会亲亲他的脸，会不会摸他的耳朵，他想把头埋到姐姐的脖颈间，
他也想抱她抱得更紧。
他想变成姐姐的衣服、姐姐的鞋，被她的体温和香气熏染着，
想变成姐姐喝的水和吃的每一样东西，这样他就进到姐姐的肚子里。
他想了很多很多，白天也想，晚上做梦也想，连之前梦里响起的枪声都消失了，
但是……姐姐好像不是只对他好呢。为什么要对那匹马笑的那样美丽，
为什么不看他呢？姐姐……卡拉瓦多西觉得自己越来越贪心了，
之前只要姐姐对他好，他就很高兴，
现在他想更多了，怎么办，他可以吗？他配吗？
姐姐你就不能看看我吗？
托斯卡这时正打算把小马驹牵出去，回头注意到了卡拉瓦多西的眼神，
怎么好像受了什么委屈似的？别的仆人欺负他了吗？难道他们还没明白她对他的看重吗？
“卡瓦利，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没有。”
“卡瓦利，我骑马你要跟在后面看着的，快过来。”
“嗯。”卡瓦利马上小步跑到托斯卡身后。
托斯卡拉住男孩的手，侧头看着他，“发生了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有谁欺负了你也要跟我说，你是我的人，知道了吗？”
卡瓦利紧紧拉住托斯卡的手，即使隔着皮手套他也感觉出少女纤细的手指，
他乖巧地点点头，“知道了，姐姐。”
托斯卡走出马棚，松开手骑上马，慢慢在马场里让马匹小跑起来。
卡拉瓦多西忍不住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姐姐说他是她的人的时候，
那里好像烧起来一样，他好像……被人拥有了呢，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他着迷地看着少女骑马的身影，黑色的呢帽，红色的上衣，被皮带紧紧束缚的细腰，
夹着马腹的长腿，一起一伏的身影。他此刻好希望自己就是那匹被姐姐骑着的小马驹，
被她的腿夹着，被她的身体骑着。
闪电般的画面突然浮现在男孩的脑海里，托斯卡的脸在他面前，她的模样比现在成熟的多，汗湿的额头，坨红的脸，娇美的红唇，还有她光裸的肩。
“嗯……”卡拉瓦多西捂住脑袋，头好疼，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托斯卡好像真的骑过他，
画面那样清晰，这好像并不是他自己单方面的幻想。
不仅有画面，好像还有少女身体的温度，自己手上碰触肌肤的触感，
还有说不出来的深入骨髓的痒。
这是怎么回事？卡拉瓦多西不解地想，但是他越想搞清楚怎么回事，头就越疼，
不得不用手按住太阳穴。
“卡瓦利，你没事吧？”他抬头，是少女美丽的身影，
她在马驹上微微轻喘，汗湿的额头和几缕发丝好像花儿饱含着水分。
“我没事，姐姐。”“卡瓦利，不许瞒我。”托斯卡板着小脸，长腿一迈，
从马驹身上下来。
“我真的没事，就是有点头疼。”
“头疼？”托斯卡走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又仔细看看他的脸色，
“要请医生吗？”
“不、不用了，姐姐。”请家庭医生可不是小事，男孩不想惹人注意，
而且医生也治不好吧？
在男孩再三的保证下，托斯卡没有坚持请医生，只是牵着他的手回到了马厩。
“好了，那你好好休息吧。”托斯卡摸摸他的头，准备回主楼。
“姐姐！”男孩忍不住抓住托斯卡的手腕，他想让姐姐再陪他一会儿。
托斯卡转头看着男孩的手，卡拉瓦多西注意到托斯卡的眼神，慢慢把手松开。
“卡瓦利，以后你要碰触我必须先经过我的同意，知道了吗？”
少女用另一只手紧了紧被男孩握住的手腕。
“知、知道了，姐姐。”
“嗯。”留下一句不哼不哈的回应，托斯卡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姐姐。。。男孩想追出去又不敢。
他委屈地眼泪直掉，又马上让自己镇定下来，
姐姐，我忍不住，你不喜欢，那我就偷偷来，不让你发现就不算。
男孩笑得美滋滋的，好像坏掉的酸奶，看上去纯洁无暇，其实内里已经如烂棉絮般腐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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