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痒,脸上好像有小虫子,
卡拉瓦多西拿手挠挠脸,小虫子停止了动作,
但是几秒后又爬上来了,“嗯嗯……”,
卡拉瓦多西用手搽脸,忍受着困意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娇美的少女拿着洁白的羽毛笔在搔他的脸,
“姐姐……”卡拉瓦多西发出自己都没意料到的撒娇的声音,
托斯卡笑意盈盈,“快起来了。”
卡拉瓦多西顶着乱蓬蓬的头发挣扎起身,
他看了看钟,凌晨四点,
确实该离开了,再过一会儿负责清扫和厨房的奴仆就会开始行动,
贴身女佣也会进入托斯卡的房间给她梳妆打扮,
虽然理智上知道自己必须离开,
但是心里还是万般不舍,
托斯卡推着少年的背催促他,
卡拉瓦多西在窗口拉着姐姐的手粘粘糊糊,
托斯卡看着他的样子,叹了口气,
捧着他的脸细细地轻吻他的额头、眉毛、眼睛和面颊,
“放心了么,我在这里的,一直在你身边。”
卡拉瓦多西害羞地笑笑,这才转身离开。
1789年的5月,路易十六国王召开了三级会议,
而出于第三等级的不屑与蔑视,把他们安排在了另外一个厅堂等待,
第一和第二阶级则聚集在一室谈事,
结果就是向第三等级征集更高的税,
哪怕他们投票了也没用,
长期处于压迫之下和受到英国革命影响的法国人民愤怒了,
他们上街游行抗议,推翻现有的体制,
攻占了巴士底狱,攻击了贵族、教士的庄园和管理人,
凡尔赛宫的国王不得不做出回应,
起草了新宪法,
颁布了《自由宣言》,
宣称人生尔平等,
按照能力担任职位和赋税。
接下来的两年,国王陆陆续续起草新宪法,
法国改为君主立宪制,解除贵族、教士头衔级特权,
解除与罗马教会的关系,没收教会财产,
大约一半法国成年男子有了投票权。
“自由、平等、博爱”的精神和理念在法国引起了极大的动荡,
也影响了整个欧洲。
在这混乱的两年时间里,
托斯卡和卡拉瓦多西一直在英国伦敦郊区的别院里,
托斯卡的父母在意大利和远亲谈成了一些事项后,
也绕路敢到了英国。
因为大革命的影响,
他们身边的仆人只剩下最贴身和信任的几个,
主楼的宅院在两三个不怀好意的奴仆的恶意引导下,
还是被愤怒的百姓焚烧了,
好在烧的情况不太严重,
但对于托斯卡来说最重要的是她要保护的人都安全,
英国的事业主要是和康奈尔合作,
罂粟还是用作制药,这是托斯卡的坚持,
即使不能暴利,但是求稳,
也扩大了其他药业,
还把手伸向了奢侈品,
虽然看上去现在是追求朴素的大革命时期,
但是几年后拿破仑会改变这一局面,
所以她把目标选定了英国的男装上,
利用港口运输布料。
物离乡贵人离乡贱,
虽然英国和法国毗邻,
但对托斯卡来说,却是不可碰触的乡愁,
她无数次夜里梦见在自己从孩童时期长大的宅院,
葡萄藤下的阴凉,纵马的快乐,
坐在飘窗上读书听着雨声,
手指触碰在琴键上的愉悦,
优美的声音歌唱着赞美诗和清唱剧。
“……”她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迷雾,
讨厌的英国多雨潮湿,
把她的心情也弄得更加郁结了几分。
“姐姐。”一道熟悉的亲密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一双臂膀搂住她纤细的腰,
少年的卷发蹭着她的面颊和脖颈,
“心情不好么?”他吻了吻少女的面颊。
托斯卡转过身,自从在英国生活后,
她有时就会露出脆弱的样子,
卡拉瓦多西看见则心疼不已。
他捏起她的下巴,“又想家了吗?”
接着低头轻舔着托斯卡的唇瓣,
直到少女软倒在他身子里,
卡拉瓦多西有力的臂膀支撑着她,
接着又坐下来把她抱在膝上,
抚摸着她的头发,
“有我在这里呢,我们在一起就是家。”
托斯卡抬眼看着他,
十四岁的少年个子高挑,身材挺拔,
随着岁月和经历的成长,
他更加成熟和有主意,
当然在姐姐面前还是一切以她为先,
父母因为这次的事故,
对卡拉瓦多西的看法也有很大改变,
现在等于是默许了他们在一起,
母亲曾经跟她说过,
阶级只是强力的一种证明,
而最重要的是能找到一个爱她又能保护她的人,
父亲则开玩笑地说过她的眼光不错,
也许可以假装吉普赛人到街上预测局势和给人算命。
不过,距离托斯卡的目标还很远,
他们的生活也不代表没有了隐患,
想要得到和改变,
一切就只能交给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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