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一处宅院里,
新的仆人们在地下的厨房里一边做活一边议论着新的主人,
“听说主人家以前奈勒家族的分支,
但是现在发展的比主家还要好呢。”
“大小姐的夫婿是入赘的,
姓氏都是奈勒呢。”
“不会是跟我们一样的平民出身吧。”
“平民又怎么样,
督政府软弱无能,
换了拿破仑上台就好了,
他不就是平民出身吗?”
“好了,别说了,
大小姐他们从外面散步回来了。”
一位走进厨房的女仆说道,
“蛋糕放置的时间够了吗?
下午茶时间到了,
赶快准备好。”
略有姿色的女佣拿起银托盘,
把从别人手里递过的东西放好,
加快脚步走上楼梯。
“哼,狐媚样子,
现在是不讲出身了,
做奴仆的规矩也没有了。”
厨房的主厨说着,
她是一位中年的具有经验的厨师,
大革命之前在宫廷里给甜点师当下手,
也是奥尔唐斯夫人引荐来到这里工作。
女佣扭着细腰把下午茶送到二楼客厅,
此时的托斯卡、卡拉瓦多西正在议事,
女佣在放置茶点的时候还多瞟了几眼卡拉瓦多西,
过一阵他们就要办婚事了,
所以宅子里还多了不少临时帮工。
坐在沙发椅上的青年还带几分少年的稚气,
但是她可偷偷看见过他骑马打猎的样子,
心思细密下手又稳又狠,
对着大小姐这样美貌又是名门出身的人,
肯定很有压力吧,
会觉得男人的自尊心受挫了吧,
需要一朵温柔的解语花做情人是最好不过了。
她对这样的男人最有手段,
只要表现得较弱一点非对方不可,
几句软话和娇媚身段就可以令他乖乖听话了,
而且同样的出身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切入点。
脑子里正盘算着这些,女仆把身子俯下,
在给卡拉瓦多西递茶的时候故意多停留了几秒,
用开了两粒扣的衣领露出的白皙的脖颈和下面微微的曲线去吸引他,
然而卡拉瓦多西连个眼风都没有扫过来,
他倒还觉得这个新开的女仆动作太慢,
影响到他看着姐姐的容颜了。
“姐姐,我觉得巴黎这边还是有点不对劲,”
等到女仆离开,
卡拉瓦多西说出心中的疑虑,
“虽然上次岳山派的胜利导致了莱卡米埃他们家的站错队,
但是我不放心,依他们的性格不会善罢甘休吧?”
托斯卡看了看茶几上杂乱叠在一起的歌本和账目,
后天就是她在巴黎歌剧院的演出了,
属于社会上层建筑的艺术领域自然也是受到政治与社会的变动而发生改变,
创作者的思想理念决定了其产物的各种参数微小或巨大的调动,
自从“自由、平等、博爱”的口号席卷欧洲,
音乐领域也陆续出现展现英雄主义的拯救歌剧、
受到新兴资产阶级欢迎的正歌剧、
讽刺权贵和迎合市民胃口的喜歌剧、
抒发个人情感为主的抒情歌剧、
体现生活真实性的现实主义歌剧,
还有陆续出现以自己民族音乐元素为基点的各种音乐作品。
托斯卡这次演出的就是格利特里的《狮心王理查》就是拯救歌剧的代表作,
与贝多芬的《费戴里奥》产生的背景一样,
此时的人们渴望在被迫害的最后一刻得到拯救。
托斯卡对这次自己担任女主角的事情十分重视,
她想把法国这边的事务交给卡拉瓦多西去管理,
“你觉得这背后会有斯卡皮亚的影子吗?”
“对啊,姐姐,
我去查过了,
他不在警察系统里面,
跟上次不一样,
但是。。。”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
这确实很棘手,
但他本身就是匈牙利那边来的,
在巴黎也不能翻起太大的浪,
你不要想太多了,
也不能成天忧心这个,
你的头发都变少了。”
托斯卡举着茶杯,嘴边牵出一丝坏坏的笑。
“姐姐!
那不是我头发变少,
是你。。。你。”
卡拉瓦多西想说是姐姐纵情时总爱抓他的头发,
他又不敢说,
只好把屁股挪到对面的沙发椅上,
一个劲儿蹭着托斯卡,
“姐姐,今天的事差不多了,
药店的人也见过了,
我们什么时候。。。”
托斯卡斜着眼觑他,
凤眼一翻,
“不行,我后天要演出,要保存精力,
不然声音质量不好。”
“……我说的是婚礼啦,
到底什么时候嘛。”
卡拉瓦多西又羞又急。
“哦,看来你也无所谓哦,
也好,那样也很累的,
婚后我可以专心歌唱事业了。”
哼,姐姐又欺负他了,
卡拉瓦多西咬着自己的嘴唇,
一脸幽怨的样子,
他也没有不喜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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