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
哈罗克特家族的墓园里。
众人听着神父的悼词,
正低下头默哀着,
冬日萧瑟的阵阵寒风更增添了三分悲伤,
法国大革命前贵族们还是把黑色衣服视为低下粗鄙的象征,
这些年随着工厂和中产阶级的兴起,
黑色衣物由实用性慢慢适用到各种场合,
也当作庄严肃穆的符号被人们穿上参加葬礼了。
今日下葬的就是康奈尔哈罗克特,
在缠绵病榻已久后还是撒手人寰,
家族产业其实一直都是他的夫人托斯卡在打理,
但是他们二人无子,
也不知道硕大的财产由谁来继承,
众人心中除了诚心哀悼的,还有些居心不良想钻空子分一杯羹的。
站在那里的托斯卡穿着黑色衣裙,戴着黑色面罩,
给她严肃的脸色还增添几分美艳,
这些年浮浮沉沉,
她自然是知道身边这些人的盘算,
特别是像她这样一个美貌又有钱的寡妇,
就跟揣了财报过街的幼童一样,
会引来很多觊觎和贪欲。
她自然是不想再给自己找什么麻烦,
只不过。。。
葬礼结束了,
她转身离开,
慢慢向墓园的门口走去,
身后的脚步声一直不疾不徐,
托斯卡心里叹了口气,
有点慌张地快走了几步,
踏上马车的阶梯,
刚想关门,
“咣”
一只手挡住了,
她只好无奈地松开,
“姐姐,”
卡拉瓦多西钻了进来,
坐在她身边。
托斯卡一直没有说话,
身边少年的目光灼热地快把她烧起来,
即使是冬日,
她已经觉得内心烦躁无比。
卡拉瓦多西趁机蹭蹭蹭,
离托斯卡越来越近,
最后还要牵起托斯卡的手,
被她用手套打了一下,
他只好停止,
不甘心地又偷偷把一条腿压在她裙摆上,
“姐姐这些日子怎么总是躲着我?”
“你大了,要避嫌。”
“姐姐讨厌我了么?”
卡拉瓦多西低下头,一副伤心无比的样子。
“卡瓦利,
这些年我感谢你一直在事务上帮助我,
你很聪明也很有天赋,
但是。。。”
托斯卡抑制住心里的苦涩,
“你总要成家立业的,
去找一个跟你年龄相当、各方面适合的人。”
“我不要!
你要我说多少遍,
我就要姐姐,
我只要姐姐!”
卡拉瓦多西不管不顾地死死抱住托斯卡,
头埋在她颈间,
“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姐姐,托斯卡。
不要把我推给别人。。。
我会难过的。”
托斯卡忍不住落泪,
她跟卡拉瓦多西一直清清白白,
但是内心的情感却无法抑制,
自从他第一眼见到她就一直缠着她,
可是她内心又何尝不喜欢卡拉瓦多西呢?
“姐姐,”
卡拉瓦多西抬起头吻去她的泪水,
“我只问你一次,
最后一次,
你要不要我?
如果你不喜欢我缠着你,
我以后再也不找你了。”
卡拉瓦多西直直地看着她,
托斯卡咬了咬嘴唇,
“我。。。”
还没说完,
就被卡拉瓦多西吻住,
根本不管托斯卡的推搡紧紧抱住,
最后直到她软化下来,
“要我么?”
卡拉瓦多西眼睛闪亮亮地看着她,
好一会儿托斯卡才轻微地点了头。
卡拉瓦多西狂喜地把她拥入怀中,
他还以为托斯卡会再次拒绝,
已经做好了吻她吻到头发晕最后不得不同意的准备。
还好,姐姐同意了,
他就知道姐姐是喜欢他的。
三年后,十八岁的卡拉瓦多西已经完全掌控自己的事业,
也迫不及待地迎娶了他渴望已久的托斯卡,
新婚燕尔,床差点儿没塌了,
后来在托斯卡的抗议下,
卡拉瓦多西才稍稍收敛。
一日午后,
两人携手去散步,
走到后院一处隐秘的地方,
托斯卡领他去看一个小小的墓碑,
“卡拉瓦多西,
这是我小时候养的一条狗,
叫做卡比,
你知道吗,
你和它的眼睛好像。
卡比曾经是我最亲密的伙伴,
它还变。。。”
托斯卡犹豫了,要说犬人的事吗?
“还变成人吗,姐姐?”
卡拉瓦多西突然抱住她,
一个劲儿吻她的面颊。
“你怎么知道?”
“我一向不怎么相信上帝,
但此刻,
我真的觉得有冥冥中的力量,”
卡拉瓦多西单膝下跪,
执起托斯卡的手,
“你刚才你说卡比的名字,
我突然有了记忆,
姐姐,
卡比就是我啊。”
卡拉瓦多西热切地看着她。
“这。。。”
“还记得我们那天跳舞吗?
还记得你给我穿衣服我跟你闹着玩吗?
还有你抱着我一起入睡?”
“卡比。。。
卡瓦利,我。。。”
托斯卡平时的高智商不见了,
此时什么也说不出来,
只能上前抱住卡瓦利的头,
情不自禁地吻着他的头发。
“姐姐,
你要更疼我哦。”
卡拉瓦多西趁机得寸进尺,
顺势把托斯卡扛在肩上,
向楼里走去,
开什么玩笑,
克制?
只是看她累了而已,
有机会能吃就吃,
姐姐的所有样子他都是看不腻的。
温和的风拂起树叶,
飒飒的声音好像情人间的细语。
我在所有的世界里都爱着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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